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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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出浴室,再走往书房检查,书架少了她的食谱、手工艺教学书及一些休闲的漫画小说。
离开书房,他脸更显焦虑,转而回到客厅,这才看见茶几上有封信。
他匆匆拾起,紧张地摊开阅读。下一瞬,他瞠大眼,心口狠揪。
阿钧,我们分手吧!
我想了很久,认为这是对双方最正确的决定。
跟你相恋,我很幸福,也会一直将这美好回忆留存心底。我依然会是你忠诚的影,会在远方默默地替站上国际舞台的你,喝采与骄傲。
别找我,也请别打扰我。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过着全新生活,只想继续平静过子。
小绮简短的信,却似透出一股心灰意冷,教他头部有如被重一击。
他完全措手不及,更毫无预警,他怎会莫名地被女友宣告分手?!
她带走属于她的全部东西,大大小小一件不留,就连台外的盆栽也一并带走。
仿佛…她从没在这里生活过。
他怎可能接受她单方面的决定,还说什么是对双方最正确的决定?!他突地一阵恼怒,怪她就算对他有天大误解,也不该不说一声,留封信就收拾东西宣告分手!他掏出手机,按下快速键拨她手机,她手机却是不通。他转而打她老家电话,完全顾不得现下已是夜三更,可能打扰到她父母休息。
那头电话响了数声,才被接起,是温母的声音。
“温妈妈,我是阿钧,我找小绮。”他开口直接道。
电话那头先是怔愕了下,忽地提高音量急问:“阿钧,小绮有没有去找你?”温母的声音让躺在上的温父也醒了过来,神情紧张。
温母的问话教严钧怔愕,“小绮没回家吗?我一个小时前才回到台湾,她住处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另外搬去哪里了?”他急问。
“你跟小绮到底怎么了?就算要分手也该好好谈,为什么害她伤心到连家都不肯回,什么话也不肯对我们说,就这样闹失踪…”温母不对他指责起来。
原本还存一丝希望,或许女儿后来出国去找他,两人可能言和了,不料严钧也不知她去向。
五个多月前,她打电话回家,说是跟他因个不和而分手,她辞去工作,也诀定离开北部,并告知短期内不会回台中,只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疗情伤,温母想追问详实,她却不愿多谈,只说确定新去处会再跟父母联络。
之后,她只透过电话向父母报平安,不仅换了手机号码不肯透,面对温母一再追问她去处,她也始终不肯告知,只一再强调人很平安,要父母别心。
这几个月,她只打过两、三通电话报平安,每次仅简短闲谈片刻便先结束通话,虽从话语中觉到她心境平复不少,可她连家人都躲藏的作为,怎能不令父母担心?
无奈温母连另一当事人严钧也联络不上,几度找上严父严母追问他儿子下落,透过其经纪人所得到的消息,一直是他人在国外拍摄,当地通讯不便,通也不良,无法联络转达。
严父因此事对严钧非常气怒,又因近来看到的绯闻消息,认定儿子负了温家绮,更对心里已认定的准亲家非常愧疚,面对严父严母代儿子表达愧意,他们也不便多苛责什么,也就没再持续向严家追问严钧下落,想等他回国再询问清楚。
此刻,温母不对他指责起来,不能谅解他变心抛弃女儿,即使现在的他功成名就,认为跟女儿不速配,两人也该好好详谈,理分手,为何让媒体一再爆料他早有新恋情,才害得女儿伤心出走,连家都不想回。
严钧简直有口难言,在听完温母叨叨训斥一番后,他才开口为自己辩驳,不论媒体如何渲染,他从没对不起温家绮,更从未和她谈过分手,自己也是一回来,就看到她留书出走,万分错愕不解。
他向温母承诺,一定会尽快找到温家绮,向她澄清一切,将她带回家让他们两老放心。
结束跟温母的谈话,严钧持着断讯的手机,浓眉一拧,思绪再度一片紊。
回想起来,也许早在几个月前,当她透过经纪人传话要他回电给她时,她便己下了分手决定,而他竟迟钝得未察觉。
也或许,他迟钝的事不只这一回,这令他愈想愈不幸,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