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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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呆坐在公司的秦红毓,慢慢地回过神,幽幽地望着墙上的钟,才发现已是晚上十点。她起身下楼,等候在外的记者早已离去。
入秋的夜晚,带着寒意的风吹向她,她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凉风中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了吗?他为何连一通电话也没有打给她?他好狠!
下午,她拨了通电话回去,和醒来的母亲谈了一会儿,她不断地向母亲保证她会让公司度过困境,可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无计可施。
她不想让情蒙上金钱的影,她不想让他以为她的接近是怀有目的,但现在的困难容不得她犹豫半分,除了他,她再寻不到其他的人了。
车驶上了明山,驶向他家的方向,没有灯光的屋子,让她瑟缩了下,她不想面对空的寂寞与孤单。
再次驱车下山,她来到了他的公司,才知道他去了“凯悦”今晚有个庆功的酒会。
她驾车前往,人才刚过大厅,畅的音乐声便款款传来。
没有人注意她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前方,那对郎才女貌的男女身上,秦红毓的眼微眯,适应着大厅里金碧辉煌的明亮。
她默默地从侍者手上取饼酒,倚在柱旁,看着台上那个悉的身影。
正在致词的他,悉的嗓音传进了她的耳内,多少舒缓了她的紧绷,她远远地看着他,突然好想念他的体温和温暖。
“各位贵宾,非常高兴大家来参加雍氏集团的庆功宴,在这里,我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公布。”雍夫人站了起来,走到台子中央。
“我的儿子雍维京将和席知秋小姐宣布订婚。”秦红毓倒口气,血从脸上离,酒杯从手上滑落,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大厅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都回过了头,用着打量怪物的眼光看她,上社会的人不用暴力伤人,他们只用言语、眼神来表达他们的鄙视。
不畏一双双探测的眼光,从不逃避的她,眼底的怒意取代了疲倦,她横着眉,瞪视着他。
“她是谁?”沉重的氛围让雍夫人皱起了眉。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雍夫人转过头,才发现他已走下台。
秦红毓看着他慢慢地走近,她的背脊得直直的,以最尊严的姿态,视他。
他的冷肃对上她的烈,他的漠不在乎对上她的故作坚强,她听见心被狠狠践踏过的声音,热拗的眼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这是他给她的死刑,她也要亲耳听到他宣判。
“是真的吗?”她平静的语调下,正翻腾着最汹涌的情波涛。
雍维京攫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回答我!”她再也不能维持平静的假象,被背叛的灵魂,嘶吼着恨意,她踉跄地退了一步,一抹近于疯狂的笑容浮在她的边。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她又退了一步,眯起的眼看着他冷淡疏离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这就是她的男人,昨夜还温柔绵,今却冷眼相对,宛如陌生人,她奋不顾身的扑火,结果竟成了他火下的祭品。
一小簇的火苗在他幽暗的眼底燃烧,她盈悲哀的眼神,直向他,触着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迅速地别过头,试图掩去心底真实的觉。
她看着他别过头,翻腾的心渐渐岑寂,没有声音,一片的死寂。
“连看我,你都觉得多余吗?没错!你从没说过我,是我自己不知廉地纠你!”她唯一的反击,便是不断地伤害自己,取笑自己的拙劣,如焰火焚身,她要烧毁那一点一滴的记忆,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她甩头,不想看见这般软弱无用的自己,没发现他眼底深深抑着的紊情。
“回去。”雍维京的声音绷得死紧,冷得彻骨的声音是为了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凭什么?,”她故意从旁人的手上夺过一杯酒,仰着头,将玻璃的酒一饮而尽,她不在乎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你不要我,总会有别人要我的。”她的眼神在厅内众多男人间来回,却没有人敢吭声,他们皆震慑于雍维京敌意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