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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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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蠢还不知道呢。”先输了一局的人立刻冷静下来,冷笑一声,“你不顾自己的身份跟来,别忘了你的皇位还没坐稳,别等回北都时江山已经易主。到时候我还可以捞个一官半职,怕是你要做他人的阶下囚。”

“你…”

“我怎么样?”见自己讨厌的人脸发青,苏笑世这才恢复成一惯的赖皮样,“这儿是雾月堡,可不是你的北都皇城。再说是北都皇城又怎样?像你这等平庸之辈,怕是做不了长久皇帝的。算一算,你是该下台了。”

“苏笑世!你别太猖狂了,上次是谁挨了二十大板的打啊?”另一方开始揭死敌的旧伤疤。

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他们俩从小就势不两立呢?总是一见面便吵,甚至常常到最后还要用武力解决。君为被吵得头痛,一向以以冷静克己出名的皇太后终于发火了。

“够了!”她大吼一声,神情冰冷地看向韩奕睿,“你刚登基,帝位还不稳固,不好好地待在皇,抛下大臣百姓不顾,你对得起先皇,对得起我吗?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推荐大皇子登位。你不想做皇帝,自有人想做。”

“我不过是不放心你。”被责骂的人委屈地小声辩解,龙威扫地。

“哼,为我?”她的严厉不见一丝缓和,“聪明如你难道猜不出我离的原因吗?我是皇太后,而你是皇帝,你的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合,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我本想躲开你一段时间,让你能冷静地想想,没料到你却跟了过来。你不觉自己所作所为太荒唐了吗?”韩奕睿垂首,木然地坐下,被说得无反驳之力。是,他是对君为有非份之想,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这也是他同苏笑世水火不容的原因。原本以为以他三皇子的身份娶君为必定不难,谁知她竟嫁给了他的父皇,最后还当了太后。但他不死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登上皇位后,他心以为能缩短同君为的距离,可是却反而走了她。不甘心地追来,得到的仍是不想要的拒绝。

而苏笑世在一旁幸灾乐祸,一副笑得很的样子。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君为的人,也是君为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算了。奕睿,你坐过来。”不忍见堂堂皇帝的颓丧样,她缓和了。他同她与苏笑世一块长大,也算得上是她父亲的半个学生。她不是个无情人,他的痴情不可能不动她,但她是君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可以不顾尘世俗礼同他在一起,但决不可以不顾死去的慈父的名声及对她宠有加的先皇。何况还有苏笑世,她又如何回报守护其长大的师兄的情义?

“师兄,你坐过去一个位置。”

“为什么让他占这个便宜?”苏笑世不甘愿地移开君为左手边的位置。

“为儿,我发誓,以后再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明天我就回。”方才还沮丧的人立刻重抬颜。

真败给他了,一点帝王的威严也没有。在师妹面前跟条狗似的。苏笑世冷眼旁观,不屑地想。

“喂,别为儿为儿的叫,你懂不懂父子之别?”

“那你又懂不懂君臣之礼?”遭嘲笑的人反驳。

“你离开皇前,事情都办妥了吗?”君为见两又要舌战忙叉开话题。

“都给右丞相了。我让他对外宣布说你同我要研讨治国大计,所以去行两个月。”

“治国大计?要是咱们回去时拿不出,丢脸不是丢到家了,皇上。”嘲讽的左丞相故意加重最后两字的语气。

“绝对不会,因为有人会想出来的。”

“噢?靠你手下的那些洒囊饭袋?免了。”

“错。别忘了,我还没准你辞官,苏丞相。因此朕要你在回前将治同大计奉上。”

“什么?”

“…”这样吵吵闹闹的三人就是掌控北之国一国兴盛的最高权位者吗?苏飞卿皱着眉一时无法理解他们的相处模式。不过在细想之后,他却懂了。

他们三人其实有着不分彼此的浓厚情,在这质朴的情中,没有君臣,没有世俗礼教的隔阂。二人皆是一身白衣,旱现的却是二者不同的气质。君为的白给人以沉稳、安心、亲切之;苏笑世的一袭白衣,俊雅魅,风倜傥;而韩奕睿则高贵华丽。

“飞卿,你怎么会认这种小人做义父,干脆当我的义子,我封你为王爷。”离开皇的新帝本不在乎称谓的规定,一直“我”啊“我”的。

“嗯?”苏飞卿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厅里的蜡烛忽然一暗,而气温也骤降许多。湛儇邃六年不变地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巧的是他竟也一身白衣,当然惟有寒霸者之气。

他扫视一下不请自来的客人们,只在戴面具少午的身上多花了点时间,似乎在琢磨其真实的面目。

无来由,在接触到传说中武林大魔头视线的一刹那,苏飞卿惊慌地垂下头,已故先师的临终遗言犹在耳际。但不免又偷偷看上这第一次见面的姨夫几眼,心里暗道:“都到齐了,师父所说的三个孤命人都到齐了。”

“湛堡主,真是惭愧。妾并未料到师兄及其义子,还有亡夫的三儿会找我找到这里。恐怕要多叨唠你几。”

“随便。”对于女贵客的事一堡之主一丝兴趣也没有。反正雾月堡养几个人还是养得起。他来大厅不过是随处走走,透透气。

“堡…堡主,不好了…”还不等出来透气的人站定,青堂堂主惶恐不安地冲了进来。

“什么事?”好低沉冷冽的声音,做客的人都暗自打个颤,但禀报的属下已浑身发抖。

“刚建好的陵墓突然…突然…”徐靖用力眨着眼睛,才把一句话说完,“…突然塌了。”陵墓,是他为香残建造了六年的陵墓。他有好一会儿的怔忡。…香残真的死了?对,她是死了,已死了六年。

“怎么塌的?”他话语之中有着很不稳定的暴戾之气。如当头喝般,他意识到人已死了六年。

“属下正派人查。”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此刻却连眼皮也不敢抬-下,战战兢兢。他害怕着情绪波动极大的主子。

“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湛儇邃背过身小再看跟随自己十多年的部下一眼。接着以迅雷不及掩唾的速度畔的剑,反身一剑刺向办事不力的育堂堂主。

雷霆万钧的一剑,锐不可挡,普天卜谁能接下这一剑?没有人能够。

可是理该进鬼门关的人并没有死,关键的一刹那他被一个蓝袍身影推开。

湛儇邃的剑已稳稳地停在救人者咽喉处,停得正是时候,只要再深一点,立刻见血。可凌厉的剑风仍扫到了施救者的脸。

“叮…哐…”银质的面具一裂为二,掉在地上。

面具下是一张布刀疤的诡异面容,倔傲、冷然、悲伤又夹着绝望的神情,是…

“香残!”空气在这瞬间凝结,而瞬间化为永恒。

屋外的北风犴吼着,隐隐中似传来枯木老者气若游丝的叹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