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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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的？”

“不是你还有谁？”苏玉琴哀怨的绞着手巾，口中嘟囔“人家今天到詹家去陪秀郎他娘喝茶，他爹娘对我可是意极了，还说要尽快找媒婆到家里来提亲，可是当他们一听说大姊是为了扶养我和玉环而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动，居然跟人家说，除非大姊找到好的归宿，否则人家和秀郎的婚事恐怕有困难。”玉竹一脸愕然“他、他们真的这么说？”

“没错，人家詹家世世代代都是书香门第，最讲的就是忠孝节悌，秀郎他爹娘认为不能只顾自己，也要多为你着想，大姊，你说该怎么办嘛？”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嗔恼的问。

苏玉环也在这时上一脚，宛如在玉竹的伤口上抹上盐巴。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既然二姊有这种问题，我不说也不行了，大姊，信翰哥前几天才告诉我，他说他爹娘认为亲戚中有个嫁不出的老姑娘，是件很丢脸的事，传出去也不好听，要我劝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

“我…”玉竹登时眼受伤的神。

苏玉环用手巾抹了抹嘴，又继续说:“大姊，要是我和二姊真的嫁人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间祖屋里，我们也于心不忍。”苏玉琴则扬起一朵美丽的笑花，来到玉竹身旁积极游说。

“大姊，其实你长得也不丑，又会煮饭洗衣，男人最想娶的就是你这种贤良母，相信只要你点个头，绝对会有男人不计较你的年纪来娶你。”

“玉琴，我…”玉竹呐呐的说。

“我说大姊，女人的青能有几年，你不过才二十二，想嫁人还来得及。”苏玉环托着丰润的下巴笑说:“比方说镇上卖酱菜的周大哥，你每回去给他光顾生意，他那双眼睛老在你身上打转，他也三十好几，还是光一个，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娘，反正你也习惯照顾人，他应该就是最好的人选了。”玉竹喉头微梗“是吗？”

“大姊要是不喜他，还有王大善人的儿子，去年刚死了老婆，一直想再续弦，王家的家境好，嫁进门就是少，你也不算吃亏，只要再生个儿子，将来的地位有了保障，子过得也舒服，我和二姊都会替你高兴的。”

“小妹说得对极了，大姊，就选王家好了。”苏玉琴眨着闪闪发亮的美目，一扫方才的嗔怨“虽然听说王大善人那个儿子生得其貌不扬，但只要家里有钱就好，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享享福了。”这就是她一寸寸拉拔长大，疼有加的妹妹吗？玉竹心忖，跟着一阵鼻酸眼热，难以自己。

见她没有回话，苏玉琴缺乏耐的推了推她“大姊，你想好了没有？”

“想、想什么？”玉竹怔怔的回问·“当然是想想看你究竟要嫁给谁。”苏玉环把碗公里的蛋花汤全倒进自己的碗中，边喝边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能有个好婆家，现在找到了，当然要打铁趁热，不然让他们跑了，到时大姊可要养我们一辈子。”玉竹咬了咬微白的下“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也是应该的，大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只有我和小妹得到幸福，赶紧帮你找个丈夫，也算是报答你的恩情。”玉竹咽下喉中的硬块“你、你们不用报答我，我答应爹娘要好好照顾你们，从来就不觉得辛苦…”

“可是我和二姊会良心不安，所以在我们出嫁前，找个大姊夫来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苏玉环脸上堆妩媚的笑意，附和苏玉琴前面说的话。

“大姊，你就别害臊了，我们都长大了，不需要你再来烦，你也该多为自己想想，还有眼光放低点儿，保证很快就嫁得出去了。”玉竹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知道，我会好好想想的。”

“玉环，你吃了，我们到我房里再聊。”苏玉琴笑逐颜开的拉着么妹就进房。

里头不时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没人理睬玉竹此时受创的心灵，只有眼泪相伴。

翌，玉竹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作了整晚的梦，醒来却全然不记得了，注意到外头的天比平常晚，还有很多家事等着她做，才要到后院洗衣，偏偏水缸里的水都用完了，那种挫败几乎又要让她落泪，连作几个深呼，才强自镇定下来。

屋里两个妹妹都还在睡，玉竹试着用忙碌来忘掉不愉快的事情，一路抱着脏衣服来到河边。大概因为过了时间，不见有其它妇女在场，她挑了个位置蹲下来，拿着洗衣用力捶打着，似乎想藉机发一下，等衣服都洗好了，情绪也获得抒发。

玉竹用袖口拭了下额头的汗水，抱起洗干净的衣物就要回去，却见两个样貌不善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人可是城里有名的恶霸，她连忙换了个方向避开；但对方已看到她，见她是个女人，又形单影只，自然不愿放过欺负她的机会。

“见到我们老大干嘛急着走？”喽罗“咻！”的挡住她的去路。恶霸笑着上前，一见到她平淡素雅的容貌，不面失望，一把掌打向喽罗的后脑勺。

“臭小子，这种货一看就知道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以为老子看得上眼吗？”

“老大，对不起，我没看清楚。”她偷吁了口气，侧身就想快快走人。

“慢着！”恶霸忽然伸长猿臂揽下她，眼意“不过，没鱼虾也好，老子平常都玩幼齿的，还没玩过老姑娘呢！”玉竹登时头皮发麻“你、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你们女人为什么老问这一句，我们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他的打量着玉竹纤秀的体态“嗯，年纪虽然老了点，不过身段不错，肯定还没尝过那回事，今天就由老子来教导你。”

“不要过来！”玉竹下意识的将衣物护在前，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大叫了。”喽罗笑得更猖狂。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你就乖乖的让我们老大一好了，免得皮受苦。”尽管怕得全身发抖，她还是用尽力气低斥“你们休想！”

“老子今天会对你这个老姑娘有兴趣，想让你体会一下当女人的乐趣，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恶霸横着脸撂下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