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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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乐觉身体突然被腾空,耳侧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很显然那不是自己的。他很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直冲脑门的痛却让他无法集中神。
“凯!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啊?为什么?”依据他的身手,虽然那一箭来得坑邙猛,可是他一定能自己躲过的,却没想到凯会替他挡。佩萨斯无措地看着凯乐逐渐失焦的眼眸。
“我…咳咳!”他虚弱地出声,很想澄清这一箭不是他自愿想挨的,可是刚一开口血气突然上涌,即在佩萨斯怀中咳出了一口鲜血。凯乐费力地着气,生命似乎随着他的呼在一点点的失,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凯!你撑住,我不许你死,听到没?”佩萨斯紧抱着他,任由那炽目的鲜血染上了自己的膛,他的声音在颤抖,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憎恨血的颜。
佩萨斯将凯乐抱进了神庙的内堂,放置在软踏上,冷的脸上乌云漫布,充血的眼眸扫视着身旁胆战心惊的侍从,突然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急救的东西,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是…”侍从们颤巍巍的应道,七手八脚地退了开去。
“法…法老…”此时三个老者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气吁吁地作揖,脸已经憋成了猪肝。
“好了!还不快过来看看他的伤势!如果他有什么闪失的话,我要你们用命来偿!”佩萨斯不耐烦地厉声道,让开了身方便巫医诊治,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凯乐。
“是…是…”三位老者迅速凑了上去,慌慌张张地为凯乐处理着伤口。
“嗯…呃…”也许是巫医在处理伤口的时候疼了他,凯乐痛苦地呻出声,贝齿咬得下已经渗出了血丝,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不断地滑落,紧皱的眉头同时也绞痛了佩萨斯的心,也许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佩萨斯独自走了出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为什么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会这么容易牵动自己的心呢?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奇异的觉是什么,而是害怕去承认,那个人好像可以轻易触碰到自己心灵的最深处。
这种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应该是从他掉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开始的吧!一开始引他的,应该是他的外貌吧!他是那么特别,和自己周遭的所有人都不同,后来他的格,包括他身上那种神秘的气质,无一不引着他的。
他…明明是个男人,才几天的时间,自己却对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情素,这让一向凌驾于一切的自己到害怕,可是越想去忽略这种觉,偏偏他好像在自己心底生了…
“法老!法老!”此刻,一名手持长剑看似将领的人,呼喊着跑至佩萨斯身前,单膝跪地道。
突然的喊声扰了佩萨斯的沈思,定睛一看,原来是侍卫长海鲁,他迅速恢复了一脸冷的表情,冷冷道:“海鲁!你今天有尽到你身为侍卫长的职责吗?”
“今天的事件,海鲁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海鲁愿意受罚!”一向忠心职守的海鲁,似乎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方正的脸上一付大义凛然的表情…
“你不光是为了领罪才来的吧?”佩萨斯扬眉道。
“是这样的,海鲁抓获了六名放暗箭的疑犯,请法老定夺。”海鲁恭敬道“海鲁!你做了这么久的侍卫长,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行事作风吗?”佩萨斯眼中划过一道寒光,森然道。
“是!还是像往常一样把那六名疑犯的手脚砍断,送去上埃及吗?”海鲁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暗杀了吧!看来…我那位上埃及的大哥还真是不死心啊!我似乎对他太仁慈了。”佩萨斯的嘴边泛起一丝冷冷的笑容,扫了眼还跪着的海鲁道:“起来吧!你失职的帐先记着,密切注意上埃及的举动。”
“谢法老,海鲁一定不会让类似的事件再发生!”海鲁站起身一脸忠诚道。
佩萨斯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海鲁行了礼后退了下去。
当初弑父夺位的时候,计划周详,在斩草除的过程中,惟独漏掉了前往上埃及视察的大哥蒙纳修斯。现在自己地处下埃及,而他则占据上埃及,他们彼此都知道只有并了对方,才算是真正统治了埃及。
尽管上埃及的臣民远远不及下埃及多,可以生存的地域除了尼罗河沿岸以外,几乎少之又少。但就是由于上埃及这种荒漠险要地段,以至于自己多次想要攻占上埃及,却都没有成功。
这些年蒙纳修斯不但在上埃及铸就了牢固的防御,且招揽了一支能勇擅战的强大武装军队,只是碍于下埃及的强大势力,而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跟下埃及正面锋,只能固守阵地等待时机。
反之,下埃及尽管可以凭借强大的势力从外围制住上埃及,可是要攻占固若金汤的上埃及,自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些年双方只能在暗地行动,各凭本事将对方致于死地。
蒙纳修斯毕竟是自己的大哥,身上着和自己相同的血,固然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野心,要不是当初自己比他先一步下手的话,弑父夺位的应该会是他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自己早就已经被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