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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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华儿堂嫂呢?你没跟著她?”
“小姐跟少爷出门了,说要到邻县赏花灯。少爷不许我陪,害我快无聊死了。”红惜索坐下来。
“少爷最近变得好奇怪,老是往蘅芜楼跑,带著小姐四处逛,还说要将小姐迁到别香院,可小姐不肯。也对,蘅芜楼虽小,住久了也有情。”
“我也觉得堂哥近来变了许多,不再是愁眉深锁,待人的态度明显柔了些,笑容也不再是以往的皮笑不笑,反倒给人一种温煦的受,仿佛又回到从前的他。”莫尧学偏著头,困惑道:“老总管,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吕老总管玩著棋子,高深莫测地一笑。
“奇迹出现了,不是吗?”莫尧学与红惜面面相觑,如坠五里雾。
吕老总管仍是笑,再补充道:“命中注定的真心人终于重逢,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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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围山中,一鞭残照里。
“看这天,再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靖安了。”莫尧皇朝同坐马车的华儿说道。
“少爷,您怎不让红惜跟来呢?她一个人一定很无聊。而且你只带一个车夫,万———”
“华儿!”莫尧皇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
“我只想与你一同赏花灯,要那么多闲杂人等干嘛?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少爷、少爷地叫了,也不要再用敬称了,我们的距离仍然如此遥远吗?”
“习惯了,没办法…”华儿低首嗫嚅道。
“我不管。”莫尧皇将她揽进怀“我是你的丈夫,你当然得喊我名字,什么‘少爷’,以后一律不准从你口中出现。”
“名字?不是喊相公吗?”华儿抬头,疑惑道。
“只有你能直呼我的名字。”他故意不看华儿澄澈的褐眸,扬起的嘴角漾著些许羞涩。
“懂了吗?”华儿偷偷抿嘴笑着,原来他也有这种表情。
自从明了彼此的心意后,他几乎天天留宿蘅芜楼,有空时还会带她四处游玩,以前养在深闺的她,这才知道天地的广大。
有他的陪伴,无疑是幸福的。只是,这份幸福能持续多久呢?
他或许不在意,但是她相当清楚人们投而来“关注”的眼光有惊讶、有讥嘲,也有羡慕与嫉妒他貌比潘安、卫价,而她却丑似无盐,如此极端的搭配,怎不引人注目?
虽然他大而化之的态度稍稍抚平她自卑的心灵,然而,她的不安仍旧强烈。
她能拥有这个男人多久?即使有海山般深高的承诺,她依然恐惧。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不愿告知他十六年前的事实,她不能把握他们两人之间会有长远的未来,那么至少让这段回忆保持美好的状态,就算将来有了变卦,相信他也不会忘了它才是。
相信地久天长、至死不渝的地,却无法坚信眼前得来不易的情。她实在可悲…就在华儿思绪怆仲中,马车到达了靖安县,正是璀璨燥热闹之时。
将行李放置客栈后,两人就相偕至大街。
长长的街道,虽非元宵,却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花灯、灯谜、民俗杂技、小吃…应有尽有。
突然间,天空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烟火,繁华耀眼,好生人,让华儿暂且忘却心中的烦闷,脸庞出灿烂的笑。
而一旁的莫尧皇却忘了抬头观赏难得一见的烟火,目光炙热地锁住华儿侧脸,一时看傻了眼。
烟花光彩映照于她开心的脸容,一抹深切的引自莫尧皇心湖开,层层涟漪晃动著他的自制力。他徐徐靠近她的耳畔,正拍手叫好的华儿兴奋地转过头“尧皇,你看,那形状像不像——”猝然,朱贴上他的。
褐眸张得圆大,她反向后一退,却教莫尧皇大手一环,退无可退。
温热润的舌头相互绵著,极其所能地考验彼此的自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