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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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葬父？这么可怜啊。”她面容戚然，回头对楚星灏说:“我们快到前头看看。”

“嗯。”他好像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一会儿，予禾与楚星灏就站在最前头，看见一位素衣女子跪在地上，年纪应该不出十二、三岁，看起来弱不风，在她身而有一张写着“卖身葬父”的纸片。

而在小姑娘面前站了两个衣着光鲜，一看就是有钱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对她评头论“啧，这小姑娘这么瘦弱，大概也做不了什么事，买她回去恐怕还得多花些银两养胖她，不划算，太不划算了。”说话的这人颈前还挂着一个算盘，一副打细算的计较模样。

“钱名此言差矣。”他身边的家伙开口道:“这姑娘眉清目秀的，后铁定长得标致，买回家当丫环是再好不过。”

“那朱兄打算出几两银子？”

“五两银子该够买副好棺材了。”

“五两？太多了吧！照我看，只要二两银子就够了。”

“钱老，你真是打细算啊！”予禾一听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下主意，气得猛瞪他们两个，这一瞪倒使他们注意起予禾来。

“哇，好个水灵的美人，不知卖入飘香院能值多少银两。”他们竟不知死活地批评起予禾，还秽地打量她全身上下。

“钱名，你别脑子只有钱，”鬼目不转睛的盯着予禾“像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最好是养在自个儿家中好好欣赏才是。”

“朱兄高见，钱某佩服。”原来这两人是杭州有钱的富贾，钱务善钱，却为富不仁、刻苛吝啬；朱继荣好，恋烟花不说，又轻薄良家妇女。大伙积怨在心，却也莫可奈何。

予禾哪忍得住这口气，正待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无之徒，两道无形的剑气抢在她之前，倏地扑向那两个正开怀大笑的家伙肚上，霎时两人全跌坐在地上柬翻西滚，猛抱着肚皮喊疼。

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伙全都在心底叫好。

予禾拊掌大笑“活该！谁教你们没事说话，心怀不轨，得到报应了吧！”

“予禾，你别再招惹他们了。”

“我哪有惹他们，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们，我连笑笑他们都不可以啊！”老天爷？他就是老天爷！这傻丫头还搞不清楚是谁在帮她！

“可以。”楚星灏很无奈地点点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啊，不行。”她惊叫。

“为什么？”话一出口，楚星灏就知道答案了。

顺着予禾的目光望去，钱务善正坐起身，嚷着要家丁痛揍当众笑他的予禾。

他们连逃的机会也没有，一群持刀拿、面目凶恶的彪形大汉，马上将楚星灏与凌予禾团团围住，方才围观的群众也一哄而散，各自找安全的地方看戏。

“你们要干嘛？”

“要干嘛？小姑娘，你这话问得真是可。你也不打听打听，在杭州城谁都能得罪，但是你竟敢招惹我们钱大爷，这就…”

“我又没做什么。”

“就算你什么都没做，凭你的姿，也够资格来服侍我们钱大爷和朱大爷。”一群人相顾猥亵地狂笑。

“你们…卑鄙、下！”予禾不自觉地贴近楚星灏，她觉得这些人肮脏透了，比张大坤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在她耳边小声地道。

“喂，你们还不快把那个女的给我抢过来！”朱继荣不耐地喊道。

“是，朱大爷，我们马上就把这个香的美人送到你怀里。”一群人不断地近，围成一个很小的圆，似乎就要将他们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