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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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师爷，他是卧底！是他搅黄了我们的易！”黑仔大声嚷嚷。

“不是他。”卫泽宣平静地说。

“师爷…”黑仔一脸茫然“您说什么啊？明明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的…”

“我说了，不是他。走漏风声的是‘金豹’。”

“可是阿豹也被警察抓了呀…”有人嘴。

“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卫泽宣托了托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卫师爷…”众人鼓噪。

“金豹”人缘极佳，是老江湖了；相反，秦真才出来混不够一年，怎么可能…

“警察可以有卧底，我们就不能有吗？”卫泽宣云淡风轻地说着，漆黑的眼眸正对着秦真，也不知是不是眼镜镜片的缘故，此刻的他平添了几许神秘莫测的气质。

蹦噪声停了下来。秦真眨眨眼睛，不亢不卑地着卫泽宣的目光，没有吭声。

“阿真，现在还你清白了，把黑仔放开。”卫泽宣命令道。

“不。”秦真倔强地回答。

卫泽宣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很清楚，可我跟他有笔账要算。”秦真缓缓说道。

一抹诧异的神情在卫泽宣额上扫过，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真。

黑仔恼火地撇了撇嘴“姓秦的，别给脸不要脸…”出人意料地，秦真居然甜甜地笑了，他乐呵呵地说:“我姓秦的从来就不怎么讲究脸面，不过嘛…”忽然，秦真用力把黑仔推倒在茶几上，就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秦真狠狠地挥动着手里的匕首…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房里回着黑仔的嚎叫声。那把匕首现在正不偏不倚地在黑仔的手背上！

秦真脸上的笑意不减，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姓秦的从来就没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涵养…”黑仔的手下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向前迈了一步，紧着秦真。

杀气在蔓延，秦真张狂地昂起头，用血淋淋的右手拨了拨额前散的刘海。血迹印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咧开嘴角，出一丝嗜血的微笑。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卫泽宣轻轻咳嗽了一声。声音虽然很低很低，却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包房里紧绷的那一弦，虽然没人肯承认，但事实上，人人都暗地里松了口气。包括嚣张的秦真。

“卫师爷，给我们个说法！”一个人率先嚷了起来。顿时，黑仔的马仔接二连三地起着哄。秦真忽闪着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阿真，把黑仔放了。”卫泽宣无视周围的喧嚣，静静地盯着秦真的眼睛。

秦真翘起了嘴角，干脆地松开了黑仔的衣领。

“臭小子…”一个人斜斜地向秦真扑了过去…

只见人影一晃，卫泽宣矫捷地上前，挡住了来人的身体。进攻的古惑仔赶忙站住脚，然而卫泽宣却没有看他，他只是注视着秦真的面孔。他伸出手，托住了秦真的手腕…秦真准备再次挥动匕首的手腕。

“你的手还在血，剧烈运动恐怕不太合适吧？”卫泽宣淡淡一笑。

秦真只到自己的手腕被卫泽宣握得生疼。想不到，这个斯斯文文的师爷，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细细端详着卫泽宣深邃的眼睛。

“怎么样？还不收手？”卫泽宣一语双关地说。

秦真的脸颊上出了两道笑纹，他潇洒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卫师爷，这不公平！”受伤的黑仔总算过气来，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