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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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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月苦笑一下道:“少君可明白我的意思?”樊银江糊地摇了一下头。

左明月道:“少君可知道‘四柱见血’这一说吗?”樊银江陡然一惊:“啊,大叔莫非是用他四人之血,来破…”左明月黯然点头道:“这是无可奈何的方法,不如此,不足以得窥敌阵,只希望他们四人能善自珍重,不会丧生敌阵,也就是万幸了!”一面说时他抬起右腕,将束发的一缎带拉解开来,登时头头发披散下来!

左明月果然是一个学究天人的奇异之士,似乎对于玄奥的“布阵”之术,有着极深的造诣!当下他重新在沙盘前坐下来,全神贯注于沙盘内那一具分水厅的模型。

樊银江、蔡极、秦无畏等几个人,俱都偎过来。

左明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各人循其目光望处,只见那座分水厅的模型,依然如故地被围绕在一片淡淡的烟云之中,并不见有什么变化。

蔡极看了一刻,看不出什么名堂,忍不住道:“他四人已经去了吗?”左明月点点头道:“就快到了。”说到这里嘴里念念有词,两只手频频动不已,忽然双手作势,向着沙盘上虚按了一下,只听见“波”的一声轻震,整个台面上闪起了一片青光,却见左明月两只手用力按在台角上,脸上现出了一阵痉挛!

各人目睹这番奇妙变化,俱不大吃一惊!倒是樊银江有些见识,目睹之下,心知左明月所施展的这阵法术为传说中的“奇门五遁”之一。

所谓“五遁”也就指金、木、水、火、土五行,眼前看着左明月双手按台角所显示的情景,很可能是在借助“本遁”中的“乙木真气”将分水厅的情景,显示眼前。

樊银江此一猜测,倒也不假。眼看着左明月行法更力,倏地,但见他咬破舌尖,向着沙盘内“噗”的一声,出了一片血雨,登时各人觉到眼前亮了一亮,即清楚地看见了四点大小约同黄豆般的青光,蓦地由台面上现出。那四点大小如豆的青光,不可置疑的当知悉是四名红衣勇士的化身。

各人怀着紧张的心情,继续向沙盘注视着,即见那四点青萤光,正如左先生前所关照,缓缓向着分水厅四角接近。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为接近,陡然间,却见由分水厅内蓦地涌现出点点青光,分由四角,向着四名红衣勇土所显示的四点萤光抄了过去。

樊银江看到这里,大吃一惊,说道:“不好!”话声出口,即见对方大簇青星包抄之下,四名红衣勇土所显示的青光化身,蓦地被分别自四角所拥出的青光点围住,一时敌我混淆不清。即使是毫不懂阵法之人,也能看得出双方正在战的清晰过程。一场战的结果,四名红衣勇士所显示的萤光,顿时大见不敌,转瞬间遂即先后被歼灭消失,现场遂即涌现出大片血光。

正如左明月所说,就在四角血光乍现的一刹那,整个分水厅,倏地极其清楚地摆明了位置,先时所盘绕在大厅四周的一层云烟顿时消失无形。

看到这里,左明月忽然吁了一声道:“行了,敌人的阵法总算被我们破了!”所有显示在沙盘台面的青光,就在红血光乍现的一刹,同时也跟着消失无形。

左明月把握着这一刹,毫不迟疑地由台上拿起了四杆红旗签,迅速地分别向着分水厅四角了下去!他签时动作极为迅速,饶是这样,在他下最后一支旗签时,显然遭遇到了一种无形的阻挠之力,那只持签的手一时间抖颤得甚为厉害。像是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硬硬地拉住。左明月虽然施展出全身的力量,仍然不能得心应手,一连下去好几次,都有了偏差。第四次再待下时,其力更见微弱。

忽然,他丢下了手上的旗签,坐下来忿然冷笑道:“好厉害的丫头,竟然被她看破了我的意图,眼前一战看来势所难免了。”樊银江一怔道:“大叔,情形如何?”左明月冷笑道:“甘十九妹没有想到她苦心布置的阵势,竟然被我所破,这丫头显然也是此道高手,一时不甘示弱,竟与我暗中斗起法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左明月苦笑道:“她已看穿了我的手法,乃用‘丁火’之术意图防止,我这最后一支柱签,竟是难以下,可惜功亏一篑,否则这丫头势将受制于我,想要困而出,只怕不大容易。”蔡极紧张地道:“先生之意,莫非甘十九妹那个丫头并没有被先生阵法困住?”

“不错,”左明月点点头:“不过话虽如此,她先时所布置在分水厅的障眼法,己被我所破,而且三面受制于我,只北面一方,可供出入,对于我们大是有利,更易防范,我看事不宜迟,蔡香主你这就同秦香主联合布置一下,埋伏在北面一侧,只等着分水厅敌踪一现,遂即三面包抄,将之歼灭。”蔡极、秦无畏领命待去之际,樊银江道:“且慢!”他一面唤住二位香主,一面转向左明月道:“左大叔莫非不知甘十九妹那个丫头的厉害?二位香主岂能是她的对手?”左明月笑道:“少君请暂放宽心,我预料甘明珠那个丫头未必有这个胆子,她现在只怕不得不留在大厅之内,全神贯注于阵法的微妙,以防我另施杀手!”说到这里,忽然他触及了另一个念头,目光视向蔡、秦二位道:“二位香主且请慢行一步,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蔡极道:“先生有何指教?”左明月哦了一下道:“二位香主如能将两只旗签改在分水厅北面一门正前方左右,即可将那丫头‘丁火’之术破解开来,或可将甘十九妹那个丫头之一伙人暂时困住。”

“南天秃鹰”秦无畏聆听之下,大声赞道:“好!我们两个决定遵令行事,即请先生关照就是。”左明月道:“时间急促,我也不必再向你二人细说,你二人出门之时,各取红缨长一杆,顶上系上红布一方,将此二,分对方分水厅北门左右,即刻转回,自有妙用。”蔡极等二人匆匆领命而别,各人取长红布遵嘱行事,来到了银心殿外。

朦胧,不知何时,这附近漫起一片浓雾,银心殿、分水厅这两所大建筑物,隔着一条曲折长廊,遥遥相牵,雾深垂,使人难窥全豹,飕飕夜风不时袭过来,更予人一种心胆俱寒的觉。秦无畏、蔡极各人手里端持着一杆长,悄悄步上长廊,遥窥敌阵,静悄悄的不见一些儿动静,隐没在雾里的灯光,有如庭湖滨的隔岸渔火,更令人望之而生出了无限神秘之

“飞星”蔡极打量着对方分水厅的情景,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对方人数如此之多,怎么会如此安静?莫非其中有什么诈术不成?”

“南天秃鹰”秦无畏摇摇头道:“不会,我看还不至于,你莫非忘了方才左先生说的,分水厅已三面受制,只有北面一门未曾镇住,看起来自然毫无声息。”蔡极点点头道:“倒也有理,只是,我心里说不出来,总觉得有些儿不妥…老哥,你是不知道,甘十九妹那个丫头该有多厉害,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儿才好。”秦无畏冷笑一声道:“我倒希望能见识一下这个丫头,领教一下她的高招,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角?”蔡极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看还是不见的好!”二人一边说,紧贴着长廊两侧缓缓向前接近。由于他二人悉左明月所布置的阵法,是以行走起来,丝毫也没有困扰之,哪消片刻,已抵达对方分水厅这座大厅正前方。

由于这座大厅三面俱已为左明月玄奥的阵法所封锁,蔡、秦二人在没有悉之前,却也不敢轻越雷池。

互望之后,蔡极左右打量了一番,不胜叹地点点头道:“左先生真神人也,我虽不识阵法,却也觉出阵势之微妙,甘明珠这次要想围,只怕是不容易了。”秦无畏道:“话是不错,不过北面不曾设防,却是一个大大的漏,我们这就去吧。”话声一落,他率先纵身而起,向着大厅北面绕去。

蔡极心知这位秦香主,虽然年岁较自己要大上许多,但是无城府,行事远较自己更要莽撞得多。即以此刻而论,对付甘明珠这等的大敌,他却视同等闲,当时见状,心里吃了一惊,赶忙跟上去。

那秦无畏果然行事胆大,身子一经落下,也不向蔡极取个商量,蓦地就向着分水厅北面正门扑过去。他手里拿着一杆红缨长杆一端绑系着一块红布,身子方一接近,正待将手里长用力向地上扎去,忽然间眼前人影一闪,蓦地由一方大石之后闪出一人。

这人紫黑的脸膛,身材不高,手里拿着两口鱼鳞长刀,倏地纵出,一声喝叱:“大胆!”话出刀到,掌中双刀搂头盖顶,猛然直向着“南天秃鹰”秦无畏头上劈下来,秦无畏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这里有埋伏的人,一时大惊,慌不迭横就架,却没有料到手里长杆乃是木制,如何能挡得对方锋利刀刃。刀的一刹,只听见“哧喳”一声脆响,秦无畏手里长,竟然被劈成两截。

施刀的汉子人称“快刀手”张法,在十三把刀这个组织里,当得上是一个健者,两口鱼鳞刀下,确是有相当不错的功夫,双刀一经出手,顿时撤刀旋身,蓦地在地上打了个旋风,滚出丈许以外。

秦无畏一上来就在对方手下吃了亏,虽然不曾负伤,却是折了家伙,以他平肾情,不啻被引为奇大辱,哪里忍耐得住?嘴里怒啸一声,倏地抢步向前,掌中断,照着张法身上就扎。

他这里身方自递出一半,忽然间就觉得颈项后一股冷风直袭过来,暗影里蓦地现出一条人影。

这人施展的兵刃,显然不是常见之物,一条纤细的铜链,两头各拴着一只状加飞梭般的物件,一经抡施起来天飞光。快若星!这玩艺儿有个名堂叫做“甩头”当年黄三泰“镖”打窦尔敦就是这个玩艺儿!

施展这个兵刃的人,人称“虎眼”崔奇,亦是十三把刀的一名好手。这时蓦地由暗中现身出来,猝然向“南天秃鹰”秦无畏施出杀乎。秦无畏立刻成了首尾遇敌,顾前不能顾后,等到他发觉到身后不妙时,猝然向外一门,却已是慢了一步,闪开了正面却闪不开斜面,却吃那截状苦飞镖的“甩头”由劲边滑过,当时留下了一道血槽,痛得他打了一个哆嗦,鼻子里“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