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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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不偷”是,那“卖命老人”与丁香也必有关联,而“鬼湖”之主,又可能是“武林至尊”这一来情况便相当复杂了。
田宏武望着道被制的“天不偷”直发愣。
洪玉娇声道:“解了他的道问问看!”田宏武伸出颤抖的手,解开“天不偷”被点的道。
“天不偷”一睁眼望了过来,目芒是绿的,目芒连转之下,一骨碌翻出数尺,厉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田宏武骇然,他怎么不认识自己?他的目芒怎么也改变了?
洪玉娇二话不说,闪电出手,又把“天不偷”点倒。
田宏武越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玉娇道:“你看不出来,他已经失了本!”田宏武星目圆睁,栗声道:“他不是对方一伙的?”洪玉娇道:“现在是,以前不是,依我看他是被对方擒捉之后,了他的本,然后作为对方的工具。”田宏武惊声道:“姑娘肯定是如此?”洪玉娇道:“不错,他的来历我知道得很清楚!”田宏武皱眉道:“那该怎么办呢?”洪玉娇低头想了想,道:“我身边有解毒灵丹,如果他是被一般江湖惯常用的毒药所,可能会奏效,如果是独门秘方,或是门手法,便得另想办法了!”田宏武迫不及待地道:“那就赶快试试吧,如果他能复原,便能解开‘鬼湖’与‘武林至尊’之谜了,这倒反而使我们省事。”洪玉娇取出解毒丹,了三粒在“天不偷”的口里,然后以极快的动作,到湖边捧了一些湖水,灌了下去,然后静观其变。
“天不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视觉和听觉未失,从他眼中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但不认识田宏武,而且还含敌意。
湖边进口处,闪着磷的小舟,已回头驰回来处。
等待,焦灼的等待。
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去了“天不偷”的神情,毫无改变。
洪玉娇摇头了口气,道:“解毒丹无功,没法想了!”田宏武不由发急道:“那该怎么办?”洪玉娇道:“让我慢慢想一想!”月影已移到西面的峰巅“鬼湖”有一半陷在黑暗中,不久,月光全失,整个湖被夜噬,只剩下模糊的水影。
田宏武下意识地抚着“天不偷”那袭扎眼的骷髅衣。
突地,他发现“天不偷”颈子上吊着一块牌子,半掌大,木制的,牌子上雕了个骷髅头,下方,有三个小字,费了很大的力才辨认出来,是“特十号”三个字。
无疑地,这是身份证明,因为戴头罩,所以不能依面目辨识。
田宏武灵机一触,道:“洪姑娘想到了办法没有?”洪玉娇摇摇头道:“还没有!”田宏武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洪玉娇眼睛一亮,道:“你想到了什么?”田宏武摘下“天不偷”颈间的号牌,道:“利用这个混进对方的巢!”洪玉娇惊声道:“什么,你要化装骷髅人混进去?”田宏武点头道:“不错!”洪玉娇道:“太冒险了,我不许你去!”田宏武不由一怔,心头升起了一股微妙的觉,这种口吻,抹掉了双方之间应该保留的距离,是逾份的关切。
洪玉娇似已觉察到了,笑了笑,道:“你混过湖去的目的是什么?”田宏武道:“一方面当然是查‘武林至尊’的下落,另方面为‘天不偷’前辈找解药。”洪玉娇摇了摇手,道:“你毫无机会,第一,你只要一开口便会马脚,因为你对那里的情况完全陌生。第二,如果‘武林至尊’真是湖主,你孤掌难鸣,被尊为武尊,并不是随意的。第三,找解药谈何容易,你本无法着手,同时他到底是被物药所,或是被门手法所制,眼前还无法判断,所以…”田宏武豪雄地道:“不人虎,焉得虎子,我会见机行事。”洪玉娇摇着头道:“你毫无机会!”田宏武吁了口气道:“洪姑娘,那你说个好办法出来?”洪玉娇柔声道:“你别急,我正在想!”田宏武缓和了声音道:“如果让对方发觉有人失踪,我们将更没有机会,甚至对方闭了进口,我们便成了瓮中之鳖。”洪玉娇期期地道:“可是,我不能睁眼看你去冒生命之险,做毫无胜算的事。”田宏武慨然道:“我们本是冒险而来,不是吗?”顿了顿,又道:“进口岩壁上刻了戒杀二字,我认为这险值得冒。”拱玉娇道:“江湖上的事很难说,既把杀人悬为例,那谷道中的白骨何来?如果不是你反应快,身法奇,怎能逃过磷弹之厄?”田宏武固执地道:“你说的不错,但我还是要去,因为我们没有第二条路!”洪玉娇低头沉思了--阵,幽幽地道:“你一定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可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看到的只是岩壁,你知道对方的巢是在水底,还是岩腹?”田宏武道:“去了便知道!”洪玉娇长长吐了口气道:“好吧,但你得答应我三件事…”田宏武道:“哪三件事?”洪玉娇道:“第一,如果事不可为,以全身而退为原则。第二,如果查明湖主的确是‘武林至尊’,你千万不能动手,或是暴意向。第三,我至迟等你到明天中午,如不见人,我…只好出去想办法。”田宏武毫不踌躇地道:“好,我全答应。”于是,田宏武了外衫,换上了“天不偷”的骷髅衣,罩上头套,系好号牌、浮木,现在问题来了,他不能离剑,但剑怎么带呢?
“天不偷”是徒手的…
洪玉娇见他踌躇的样子,关切地道:“你想到了什么?”田宏武道:“剑怎么带法?”洪玉娇偏头想了想,道:“有了,对方行动时,身形都是僵直的,走路带跳,你可以贴身藏在衣里,注意别弯,对方很可能不会发觉,你看如何?”田宏武点点头,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结束停当,要行动了,-他才到有些忐忑,的确,这是冒着多么大的危险,不好,便一去不回,可是,他能出尔反尔吗?
深深了口气,道:“洪姑娘,我要走了!”洪玉娇上前一步,执住他的手道:“小心,别忘了答应我的三件事!”田宏武蓦然觉到洪玉娇对自己已经不止是同行者的关切,而是骨地表示了她的情意,丁香也曾对自己示,但她比较含蓄。
现在,身处险地,两人的命运相同,结果如何,尚无法预料,不管自己是否有意,可不能刺伤她的芳心,当下点头道:“我会小心!”洪玉娇用力捏了捏他的手,以异样的音调道:“你去吧!”田宏武深深望了她一眼,弹身奔向湖边,平定了一下心神,系牢脚底下的浮木,踏上了湖面,提一口真气,脚下微一用力,双足前后错,平稳地向前滑去。
虽然他少年时在南方水乡不时戏水,但现在情形不同,望着漆黑的湖面,想着不可知的情况,不由到一阵心虚。
逐渐,接近壁脚,只见七八条黑的蚱蜢舟并排系在水边,靠壁处,不见人影,离水面约八尺高处,有一个石窟,窟口上方,凿了个大骷髅头,令人看了怵目惊心。
他想,这石窟无疑地是对方的巢了,这倒是天生绝地。
在距窟口两三丈处,他停了下来,盘算着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突地,窟里传出了一声冷森森的喝话:“是哪位兄弟?”田宏武硬起头皮,故意把声音装得老些,应道:“特十号!”口里应,一颗心却随着跳,他毫无把握是不是有答对。这“特十号”是悬在“天不偷”颈上的牌号。
意外地,他做对了,窟里有了回应。
“请入坛!”田宏武窒了一窒,这一进去,正应了一句俗语:“乌鸦与喜鹊同飞,吉凶祸福全然未晓。”但,现在已成有进无退之势,当下把心一横,掠上窟口,目光扫处,只见窟口靠边,摆了一大堆浮木。
他灵机一动,立即解下脚底浮木,放在其中。
抬头朝前望去,只见这径很深,壁间每隔丈许,便有一蓬磷火,照得径一片惨绿,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