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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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死了?”她是哪里听来的消息?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啊。是她死了才是,她爹亲自带他去见了她的坟…
“是,他死了。”经过这么多年,想到阿牛的死仍然教她一阵心痛。
“他为了要完成我爹无理的要求,到山里面去打老虎取虎皮,结果他被老虎吃掉了,连尸骨都找不回来…”她开始想起来,是她害死了他。
不!他没死啊!他远到东北山上去取了老虎皮回来,接他的却是一个教他心碎肠断的消息…她死了,因为他们的孩子,她难产死了。
在明府的天井中,明府的家丁奉了明老爷的命今狠狠的痛打着他,他倒在地上,任由无情的拳脚往他身上不断落下。他毫不抵抗,这是他该受的,谁叫他害死如镜,要不是他,如镜也不会难产而死。
“那你们的孩子呢?”明如镜吃了一惊,这个人为什么什么事都知道?阿牛哥认识这样一个江洋大盗吗?
“他也死了。”告诉他也无妨,这些年来她一直为着那个无缘谋面的孩子郁郁于心,能够有人听她说一说,她心里会舒服许多。
爹告诉她,孩子一出世就投气了,当她听到这个天大的打击时,她哭得死去活来,不明了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想到她那可怜的孩子,明如镜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束。
邢天彪心下一片凄凉,至此事情真相终于大白,他们都被明老爷骗了。他以为如镜死了,如镜也以为他死了,若不是他无意中听到明家下人谈起如镜生下的小男孩被明老爷送走了,他们三个人就此要各分西东。后来如镜也是在万念俱灰之下,才听从明老爷的安排,嫁给宗家保的吧?
“宗大人对你好吗?”她的心一不曾停止,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呢?
“他对我很好,无微不至。”提到夫婿,明如镜的脸上浮现足的微笑。
“他知道我的过去,但是他一点也不嫌弃我,他对我一直很好很好。”就是因为他的温柔体贴,让她终于忘了过去的伤痛,愿意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
邢天彪惨然的笑了一笑。上苍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现在过得这么幸福,有疼她的丈夫,和乖巧伶俐的女儿,她的女儿一定也长得跟她一样温柔美丽吧?
在他临死之前可以见到她一面,老天算待他不薄了,他还敢再奢求什么?以他现在的身分,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宗夫人,今天见到故人我真的好生喜。”他的声音微微哽咽,见到她真的让他这么动?
“我告诉你那笔银子的下落,祝你和宗大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明如镜愈听愈是犯疑,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对她和阿牛哥的事情这么清楚?而他的声音是这么悉…
站前几步,就着昏暗不明的光线,她辨认着牢中端坐不动的男子,那双锐利的眼睛…
“阿牛哥?”她扑了上去,抓着大木所制的牢栏,眼泪涌而出。
“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没死,我没死。”他喃喃的道,伤痛的眼泪不住滑落,枯槁的神情是看破一切的豁达。
“你也没死,到现在我们才知道,不过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阿牛哥,怎么会这样?”她嘶声哭喊着,这个发现让她太震惊了,谁能来给她一个答案啊?
“如镜,在我死之前我能见到你,我心里实在有说不出的开心。过去的事情也不用再提了,我祝你幸福快乐。”邢天彪轻轻握着她的手,脸上是一片的心意足,痛悔的泪水却是无法抑制的滚落。
见到她现在过得很好,足够了。
“阿牛哥…”刹那间,她也明白了。是她爹,他谎言欺瞒了他们。
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就算他们都明了对方还活在这个世上又能怎么样呢?如今她已经是个有夫有女的官家夫人,而他却成了阶下死囚,很多事既己成为事实,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阿牛哥,我对不起你…”她呜咽着,不知道这些年来他是受了多少苦,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们的孩子…他…他死了…”想到这个孩子,她仍是心愧疚,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