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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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小组里有人自杀，我好害怕…我是指…”他大声地吐气。

“天哪，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噢，瑞克，你怕我会走上绝路，所以才打电话来？”

“一整天我都在猜测你来电的原因，最后才忍不住问，一听说你情绪沮丧正在接受治疗，我的五脏六腑都紧缩起来。梅琪，以前你是个笑的女孩。”

“瑞克，自杀的是个名叫咪咪的少女，我刚去医院探望她，她不仅正逐渐康复，甚至还被我逗笑了。”

“噢，听来真教人松一口气。”

“很抱歉昨天我没有实话实说，但是你接起电话时，我变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过了这么多年，不该强人所难地向你倾吐我的困难。”

“强人所难？嘿，这是什么傻话！”

“或许吧，总之我还是谢谢你。嘿，你猜今天还有谁打电话来？除了你，还有小鱼、德妮和丽莎，真像是老朋友团聚一样。”

“她们都好吧？”梅琪一一叙述她们的近况，言谈间昨夜不自在的觉逐渐退去，气氛越来越愉快，家庭和儿女都溶入话题，即使间或有沉默的时刻，觉也都相当自在。直到最后，他说:“今天我常常想到你。”

“我也是。”时空的距离使她轻易口而出，这句话应该无害。

“我望着湖水，仿佛看见你正穿着制服做啦啦队表演。”

“还有梳得像可怕的蜂窝的头发，再加上克莉奥帕特拉式的眼影。”他呵呵地笑。

“差不多。”

“想不想知道我脑海中你的模样？”

“我不敢听。”

“我看见你身着浅蓝衬衫，嘴里叼香烟，就着披头士的音乐起舞。”他哈哈笑起来。

“烟戒了，衬衫还在，只不过口袋上印着瑞克船长的字样。”

“瑞克船长？”

“游客们喜，那会给他们一种四海为家的幻想。”

“我相信他们都很喜你。”

“呃，我向来能让他们开怀大笑，明年再来。”

“你喜这种工作吗？”

“非常喜。”她舒适地倚着柜子。

“谈谈杜尔郡吧，今天是不是光普照？有没有钓到鱼？水上有没有很多帆船？”

“嗯，清晨有雾，但是我们上船时，天空已经蓝得像菊苣田一样。”

“菊苣开花了？我真喜菊苣开花的季节。鱼呢？有没有载而归？”

“总共78条，15条鲑鱼，3条鳟鱼，载而归。”

“哇！帆船呢？”

“帆船…”他揶揄，想到杜尔郡长久以来有关帆船、汽船孰优的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