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非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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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525是这年伤痛的开始。
2013年的5月25,恰逢周六。一大早,我就和同事调了课。上午十点,我出发去见一直在电话里叫我“老婆”的人,近一年没见着他了。达了三次车:从学校到汽车站,从汽车站到下一个汽车站,再从汽车站到飞机场,辗转一百多公里,才登上了他为我订好的“幸福航空”没有太多的喜悦,也许是习惯了分离,对相聚也少了期望,全当作是散心。
下午四点半,在机场出站口我见到了久违的他,说实话看到他的瞬间我还是很高兴的,我牵起了他的手。没走几步,他放开我的手,正有些纳闷,忽见前方车旁的人在和他招呼,我笑了。那个人看起来踏实、和善、帅气,说和我们也算是老乡,嘱咐我一定帮他找个老乡媳妇,只要人善良就好,我答应一定帮。
一进宾馆,我就累到在上了,对他的吻几乎没觉,真是累坏了。他们要去黄河边,我没心思去,只想睡了。等他们回来再叫我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看窗外昏暗的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觉,这一觉可睡的真沉。还是老乡开车,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郊外的一个度假山庄,大门、高墙是仿古的,老乡提议给我们拍照,我倚在他的身旁,老乡喊着“金童玉女——茄子”拍下了我和他的第二张照片(第一张是在合肥机场),不过我一直没看见过。他选的窑式房间是我很喜:一张土炕占了半个房间,炕上红花单子、红花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炕中央放一张低方桌子,桌子中央摆好了茶具;地上放一张高圆饭桌,上面摆有酒具;窗台边有一个仿古的柜子。踏入其中,仿佛回到故乡、进入房,这一思绪羞红了我的脸,只觉得好烫。老乡动地又要给我们拍照,他盘腿坐在炕上(这让我很意外,现在的人没几个能盘了腿坐的),我倚在他的身旁,有排婚照的觉,且我恰好穿红花裙子,这张照片我也没见过,大概老乡的ipad里也没有了。席间,老乡问你们还要不要孩子,他说以后再看,我笑了笑。
该回去休息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他的温存,无法起我的望,还觉得累。
第二天早上,他匆匆把我送上车,直奔机场,去赶十点的飞机。
连告别的话都没说,就结束了这次相聚。
二一个月后,我的身体开始了反应:头晕目眩;酸背困;食不振;体力不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怀孕了。当我电话告诉他时,他说怀了就生。我问怎么生,他说那不简单,生。至于怎么生,我当时想,到了暑假,和他好好的商量。
拖着铅重的两条腿去上班,懒洋洋的,疲惫不堪,只要能不做的我都不做。上课时,没讲几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只好歇一下,再讲。实在撑不下去了,就让学生做练习。快下课时,头晕难忍,两腿发软,真想搬个凳子坐下来,可是没有,只有爬在讲桌上。四十五分钟,现在不只是漫长,更是难熬了。终于,等到下班,两条腿确提不起神,原来五分钟的路,现在要走二十分钟。回到家,看着冷冷的锅,不想做饭,强撑着做点,又眼巴巴的望着,吃不下去,最后,喝杯水了事。
他的电话来了,我还是很高兴的,可总是没说几句就挂了,好像上级给下级布置任务一样。有时几天都没接到他的电话,只好自己安自己,他一定是出国了,虽这样想,心里还是有些悲哀的觉。
每天晚上,吃过晚饭,我的眼睛就直打架,躺上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夜午一点多的时候又醒了,反过来,正过去,怎么都不舒服,再也睡不着了,直勾勾的等着天亮。
半喜半忧中,我等着放暑假。
三七月十三,我们终于放暑假了,他来接我。本来想坐火车的,但是铁路断了,只好又从火车站又奔到机场,到西安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没出机场,直接买了到广州的机票,不巧,飞机晚点,要晚上十一点才起飞,这意味着我们在候机厅要等八个小时,天。本该谢,这样的晚点让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些,这段时间内他是出不去的,可缺空调太厉害,只觉得开始冷,胳膊和腿冷的起了一层皮疙瘩,我抱着胳膊直打哆嗦。他取出他的衬衣,给我上身穿了一件,腿上盖了一件。没多久,我又困了,直接把他的腿当作枕头,像一只猫一样乖巧的睡了。好久没有人这样疼着,索直起子来了,把他当成可以撒娇的人,我笑自己。
总算飞机没再晚点,十一点的时候准时起飞,到广州时已是夜午,我困的厉害,他一手拉着两个行李箱,一手拉着我,上了一辆黑轿车,直接向前奔了。头很沉,背很困,眼睛睁不开,再加上车子摇晃,我很快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雨水如注,在挡风玻璃上不断往下。惺忪的眼,打个哈切,我继续睡,这会是假睡。大概是清晨了,我们才到达了中山他兄弟家,简单寒暄几句,我就又去睡了。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午饭时间了。
他兄弟家的孩子很调皮,不听话,兄弟媳妇不免生气,大声训斥,我的心里怪不舒服。他本来想让弟媳照顾我的,可我不喜与陌生的人在一起,而且在别人家里,事事都得小心,我受不了,两天后就跟他直奔珠海了。他把我留在宾馆,自己出去工作了,嘱咐他兄弟来照顾我。他兄弟带我到珠海边转了一圈,就把我送回宾馆,嘱咐我想出去或者吃饭的时候电话给他,可我再也没给他电话,我不喜麻烦别人,也不喜陌生的人陪着。但是,吃饭成了大问题:总是走近半个小时找不到我吃饭的地方,最后直接进了兰州拉面馆,从菜单的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找不到喜吃的,最后还是随便点一个,上来吃两口就不想吃了。记得有一次,我看着门牌上写着粥,我就进去了,坐下来一问,是粥火锅,一想起那油乎乎的觉,我就反胃,径直出来,又去了兰州拉面馆。十来天下来,我把菜单里的吃了个遍,最后连门我都不好意思进了。
辗转几,我们又到了西安。晚上得空,我就问他:“咱们在哪生?工作怎么办?生的时候谁来照顾?去哪个医院?”我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提出来。
“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我自会安排,你不要担心。”他说的很轻巧。
“我能不担心吗?你给的答案总是这样不着边际。这些问题解决不了,还不如把孩子掉,免得担心受怕。”我说着气话,紧接着眼泪就来了。
“老婆啊,你是不是白天睡够了,晚上有力跟我吵?”一听这样的话,我的眼泪更多了:“是啊,白天我要跟你说,你在吗?你是把工作和钱放在第一位,把我扔在一边不管。”
“哎哎,不是的,老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你看我一天奔波多累啊!”最后,还是他帮我擦了眼泪,没有消除我任何疑虑的结束了谈话。有一次,我跟他吵完,着眼泪,撕掉了所有检查单,决定去医院掉,等大夫说都有胎盘和羊水了,我就不忍心了,最后医生问:“你们可想好了,做还是留?我建议留着。”
“我是百分百想留。”
“我百分五十想做。”医生一听:“那均拉百分七五,留着吧,回去好好保胎。”我冲着他伸了下舌头,就拉着他从医院里溜出来了。
接下来的奔波和争吵,依然继续,我有豁出去的觉了。
一个暑假,坐了八次航班,四次高铁,一次轮船,汽车无数。折腾得又黑又瘦,加之疲惫憔悴的面容,整个人快成老树枝了。
四八月十七,我回到学校,开始上班。奔波了一个多月,这下回来上班,觉踏实多了。
上完高一的课,又要上高二的,加之孕期反应,一天下来,累的荒。第二天早上,我就找主任调课,恰遇主任生气:“调什么调,找校长去,这学校是你家的,你也来调,他也来调,想干就干,不想干,滚!”
“比校长的口气都硬?校长都没对我这么讲过,你凶什么凶?”恰好也有另外两个同事在,我说着就跑出来,忍不住眼泪哗哗的了下来,发誓再不跟他说一句话,绝不求他办任何事情。
第三天,主任找我:“昨天很抱歉,你之前刚有两个人调课,你就进来了。”
“呵呵,你是把别人身上的气,往我身上撒?”我的委屈依然没消退。”
“哈,你高一高二都不要了,直接代两个高三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