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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撕扯战士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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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快速和反应灵,还要有力的转向。”杜德蒙点点头,因为实际上,海灵号将机动作为其对抗许多更大型船只的主要武器,常常以一侧对着海盗船的船尾,由弓箭手对敌人的甲板发动毁灭的攻击。因此,罗比拉德的话看起来相当浅显。

“有力的转向,”法师重申,杜德蒙明白了法师真正的意思。

“你希望我把沃夫加分配到舵工那里。”

“我希望你这么做,这样对海灵号上每个人的安全来说都是最好的。”罗比拉德回答。

“我们知道如何击败这样一艘船,船长。我只请求你准许我们以惯用的方式进行,不要混入危险的变数。我不想否认我们的沃夫加是一个强力战士,但是和曾经跟我们一起航行的他的朋友们不同,他是无法预测的。”罗比拉德还想继续,但是杜德蒙以举起的手和微微颔首阻止他,承认了这次辩论的失败。沃夫加确实在先前的遭遇战中表现得很危险,而现在面对这么可怕的海盗船,如果他还这么做,将会带来灾难。

杜德蒙会愿意为了一个朋友的自负而冒这样的险吗?他更接近地看着沃夫加,这个大个子站在栏杆旁,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猎物,双拳紧握,忧郁的眼睛里闪烁着内心的火花。

*******

沃夫加不情愿地爬下船舱——当他意识到实际上他更适合呆在下面,就更不情愿了。他看着船长过来,从罗比拉德那里向他走来,但是当杜德蒙指示他下到尾舱里,战斗时舵工工作的地方,他还是很吃惊。通常,海灵号的舵由上面的舵盘控制,但是当进入战斗时,舵盘前的驾驶员只是通过接力把命令传到下方的船员,他们能更有力、更可靠地按指示转动船只。

沃夫加从来没有纵过人工舵,也本不认为那是利用他才能最好的地方。

“苦瓜脸,”舵工首领格力姆斯力说。

“在法师和弓箭手的程之外,你应该到高兴。”沃夫加几乎没有反应,只是走过去拿起沉重的舵杆。

“我猜他把你放在下面是因为你的力量,”格力姆斯力继续说,沃夫加意识到这个头发灰白的水手在试图减少他情上的伤害。

野蛮人更加清楚了。如果杜德蒙真的想利用他巨大的力量来纵船只,他应该把沃夫加放在上面纵主帆绳索的地方。很多年以前,在原来的海灵号上,沃夫加曾经有一次漂亮而有力地把船转向,将她的船首带离水面,完成了一个似乎不可能的动作,赢得了那天的胜利。

但现在,看来杜德蒙甚至不信任他做那个工作,本不允许他看到战斗。

沃夫加不喜这样——一点也不喜——但这是杜德蒙的船,他提醒自己。他所处的地位不能质疑船长,特别是一场战斗正在他们面前近。

过了一会儿,第一声警告的呼喊被重复着传了下来。沃夫加听到附近一个火球爆裂的冲击声。

“把她拉到左边第三条线!”格力姆斯力喊道。

沃夫加和另外一个长舵杆边上的人使劲地拖,把舵杆的顶端与墙上左边第三条线对齐。

“拉回左边第一条!”格力姆斯力尖声嘶叫。

两人作出反应,海灵号从一个急剧的转向回复过来。

沃夫加听着上面不停的呼叫声,弓弦的嗡嗡声,弩炮的嗖嗖声以及魔法的爆破声。这些声响切入了高贵的野蛮人战士的内心。

战士?沃夫加不能被信任地投入战斗,不能被允许执行任务,而这任务是他毕生所接受训练的目标,这样,他是不是还有权力称呼自己为战士呢?他是谁,因此,他不得不如此怀疑,当战友们——战斗技巧和力量都不及他的人们——就在他上方进行着战斗时,他除了骡子干的活以外什么也没做。

伴着一声咆哮,沃夫加对下一个指令“右边第二条!”作出反应,然后当格力姆斯力遵从上面的狂叫声,命令切向左方,使得海灵号能转多急就转多急,沃夫加即猛烈地拉回舵杆。

沃夫加迫使杆子全力转向左,木条和舵嘎吱嘎吱地抗议着,海灵号如此剧烈地倾斜,以至于在沃夫加后面控制舵杆的人失去了平衡。

“轻点!轻点!”格力姆斯力对着强有力的野蛮人喊道。

“你别把船员都甩出甲板,笨蛋!”沃夫加稍稍放松,并接受了斥责,因为这是应得的。但除了老海员喊叫的那些特定指令,他几乎没有听格力姆斯力说话。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上面战斗的声音,那些尖呼与喊叫,那些连续不断的魔法和弩炮的吼叫。

其他人在上面代替他处于危险的境地。

“嗨,不要担心,”格力姆斯力指出,他显然注意到了沃夫加脸上沮丧的表情“杜德蒙和他的孩子们会打赢今天的战斗,不用怀疑!”实际上,沃夫加本不怀疑这点。在他到来之前很久,杜德蒙和他的船员们就已经成功地参予这类战斗。但这不是撕扯着沃夫加心灵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不是因为这个,而由于他自身心灵的软弱,这里是杜德蒙船长唯一可以负责地安置他的地方。

他的上方火球隆隆,闪电噼啪作响,弓弦嗡嗡蜂鸣,弩炮以巨大的呼啸声出炙热的弹药。战斗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当通过接力传来的命令经过格力姆斯力,告诉船员可以把舵重新挂在舵盘上,沃夫加身边工作的人紧跟着格力姆斯力急切地冲上甲板,查看胜利的果实。

“沃夫加独自留在尾舱里,靠墙坐着,他太羞于在上面出现,太害怕有人代替他死去。

不一会儿,他听见有人在舷梯上,然后惊奇地看到罗比拉德走了下来,他起深蓝的袍子,以便跨步。

“控制已经换回到舵盘,”法师说。

“你难道不认为你也许能帮我们抢救海盗船里的东西?”沃夫加狠狠地瞪着他。即使坐着,野蛮人看上去也象一座塔一般矗立在法师跟前。沃夫加是这个人体重的三倍,手臂比罗比拉德的腿还。显然,沃夫加能够毫不费力地把法师撕成碎片。

即使罗比拉德有那么极少一点点畏惧野蛮人,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你对我干了这些,”沃夫加指出。

“干了什么?”

“你的话让我被置于此,而不是杜德蒙船长的,”沃夫加阐明他的观点。

“是你干的。”

“不,亲的沃夫加,”罗比拉德狠毒地说。

“是你干的。”沃夫加抬起下颚,挑衅地瞪视着。

“面对可能非常艰难的战斗,杜德蒙船长除了将你移到此处之外别无选择,”法师很高兴可以解释。

“你自己的傲慢和自作主张使他只能给你这些。你认为我们会为了足你放纵的愤怒和高度的自我意识,而冒损失船员的风险吗?”沃夫加向前移动,站起身,蜷缩成一团,仿佛意图弹跳起来扼死法师。

“除非你已经愚蠢透顶,除了这样的意识,还有什么可能在上次战斗中指引你如此行动呢?”罗比拉德继续说,看上去几乎一点也没有被吓倒,也没有紧张。

“我们是一个团队,纪律良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指责。当一个人没有按照预定的去做,我们的团队就会被削弱,各自不相干地运作,而不是统一行动。那是我们无法容忍的。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人。因此放弃你对我的攻击吧,还有你的谴责和无力的威胁,否则你会发现自己在游泳。”沃夫加的眼睛的确睁大了一点,与他有意摆出的克制姿态和凝视相左。

“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们离陆地很远,”罗比拉德说完,走上舷梯。但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看沃夫加。

“如果你不喜今天的战斗,那么下次我们进入深水城停泊之后,你在那儿留下也许是明智的。”

“是的,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罗比拉德稍稍停顿之后继续说,并作沉思状。

“回到陆地上去吧,沃夫加。你不属于这儿。”法师走了,但是沃夫加没有试图追他,反而往后倒向墙壁,再次滑落成坐姿,思考着他自己曾经是谁,而现在又是谁——一个他不想去面对的可怕事实。

他甚至不能开始向前看,考虑希望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