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祓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战斗这件事本身以及由之而来的优越和控制力当中,的确有着某种非常人的东西。更何况这些战斗并未致人死命——虽然有好几个顾客受到了重伤——再加上使人神志不清的烈酒,因此每次雷霆万钧的重拳并不会为这个人带来刑罚。
相反,这为他带来了足,他很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的觉。
如果他停下来好好想一想,沃夫加也许就会意识到,他在用这些新的挑战者来代替某个特殊的宿敌,某个他无法独自击败的宿敌,某个折磨了他这许多年的宿敌。
不过他并没有费神去想。当他的拳头打在最新的一名麻烦制造者膛上,将这个又高又瘦的人打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最终被二十英尺之外的一条板凳绊倒在地的时候,他只是在单纯地享受这种快。
沃夫加有成竹地走过去,用双手分别抓着倒在地上那男人的领子(同时拽掉了许多)和腹股沟(同样地拽掉了许多发)。野蛮人猛地一拉,将这男人水平地举到间,然后旋转着将那人抡到自己头的上面。
“我刚刚才修好那扇窗。”艾伦-贾德佩克冷淡而又无助地说,他已看穿了野蛮人的目标。
那男人飞过了那扇窗,落在半月街对面。
“那就再修一次。”沃夫加瞪了艾伦一眼,酒保也不敢吭声了。
艾伦只是摇着头回到擦拭吧台的工作上。他不断提醒着自己,由于沃夫加将这个地方保持住了全然的秩序,他正在引越来越多的顾客前来。现在,找寻一个安全的避难所来度过整个夜晚的人们会来到这里,对于沃夫加那可怖的力量兴趣的人们也会来这里。这两种人都可能成为对强壮野蛮人的挑战,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是观众。弯短剑酒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人为患,艾伦-贾德佩克的钱袋也从没有像现在这么鼓。
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必连续不断地修补这栋房子,他的钱袋会比现在还要鼓得多。
“他不该那么干。”一个坐在吧台附近的人对艾伦说。
“那是罗西-杜恩,他撇的那个。是个士兵。”
“没穿制服。”艾伦说。
“以私人身份来的。”那人说。
“想看看这个恶沃夫加。”
“现在他看见了。”艾伦依然是那种冷淡而听天由命的语气。
“而且他还会再看见他。”那人许诺道。
“不过下次会带来几个朋友。”艾伦叹息着摇摇头。并不是为沃夫加担心,而是因为他预期的,沃夫加与一整队的士兵在酒馆里战斗所能造成的维修费用。
这一夜——这半夜——沃夫加又是在黛丽的房间中度过的。他在去那里之前从吧台拿了一瓶酒,出来的时候又拿了一瓶。他去了码头,在一个很长的船埠尽头坐下,当太升起的时候,他注视着海面上的闪光。
就在第二天晚上,当六个沉着脸的男人——其中也包括被一名顾客指认为罗西-杜恩的家伙——进入弯短剑酒馆的时候,裘西-帕杜斯最先看到了他们。他们在离吧台最远的一边坐下,将数个顾客从座位上赶走,并将三条板凳并排摆在一起,如此他们便可以背靠着墙坐成一排。
“今晚是月。”裘西说。
艾伦明白他的意思。每当月亮成为月时,人群都会表现得更为暴躁易怒。而且,今天来到酒馆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呀!包括了艾伦所能想象得出的种种恶形恶状的暴徒和氓。
“一天以来都是街上的话题。”裘西悄声说。
“月亮吗?”艾伦问。
“不是月亮。”裘西回答。
“是沃夫加和罗西那帮人。所有人都在谈论这场即将到来的斗殴。”
“六对一。”艾伦评论道。
“可怜的士兵们。”裘西窃笑着说。
然后艾伦对旁边的沃夫加点点头,后者手里拿着一大杯冒着泡沫的饮料,看起来已经警觉到这伙人的不怀好意了。野蛮人脸上的那种表情,如此平静而又如此冰冷,使得艾伦的脊髓中传出一阵寒意。这将是漫长的一夜。
在房间的另一边,与六个士兵的座位遥遥相望的地方,另一个安静而不引人注目的人同样饶有兴味地注意着紧张的气氛,以及将要参与战斗的几个人。此人的名字广为路斯坎人所知,但他的长相则并非如此。他是个职业的影潜行者,一个始终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但他的声名却能使最凶顽的暴徒也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