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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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小郡主是何神圣,单看王爷今天帮她立威这番话来看,下人们便知道,这小郡主可是深得王爷宠的,不然王爷也不会说出小郡主的话等同于他的话了,看来,小郡主的地位,远比江家三小姐还要高呢!
下人们带着各样的心思散开。
“小姐。”入画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王爷刚刚那番话,小姐听了定是又不开心了,小姐的身子骨,哪能经得起这般的折腾!
江冰莹回过神,一脸悲戚:“入画,表哥居然说妖王府的女主子就是那个小丫头呢,我…我…”她我了几次,终是没能将话说出来,只是那眼眶却红红的看得入画心里一阵心疼。
“小姐,王爷这般不是好事吗?这代表着,王爷他心里,还没有别的女人,不定,王爷就是一直在等小姐你身子骨好了,他就可以上门提亲呢?”入画仔细的分析,毕竟,这么多年来,王爷除了对自家小姐和睦一点之外,别的女人,本就近不了王爷的身也是事实。
听得入画这般一分析,江冰莹心中不由百转千回,最终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入画的分析。
“小姐,还是快进去吧,不要让王爷看到小姐不开心的样子。”入画体贴的上前一步,扶着江冰莹向大厅行去。
进了大厅,江冰莹习惯的向大厅上首右边的位置迈过去,然而刚只提了脚,她便僵在了原地,那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可是现在,坐在那里的,却是个小丫头了!
一时间心里百集,眼里不知不觉又氤氲了水雾,看得入画心里又不免担忧,自家小姐在王爷回来第一天便这般给脸,不知情的人瞧了,还道是小姐太过娇纵呢!
这样一想,她便扶着江冰莹往下首的座椅方向而去,边行边低声安:“小姐,郡主尚小,不懂礼仪也是很有可能的,小姐可莫要因小失大。”江冰莹将眼里的水雾回去,生生换上一张笑脸行至下首安然坐下,入画这才放了心。
这时,王府总管家楚进言也匆忙而至,他先是端重的行了礼,楚谟远便看着楚轻歌道为:“歌儿,把九转还魂草给楚管家。”楚轻歌便从手上戴着的凤玉空间镯子里揪出一颗九转还魂草递过去,楚进言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眼中在瞄到小郡主手腕上的凤玉镯子时陡然一亮。
王爷将这先祖留下来的凤玉镯子都给了小郡主,可见小郡主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超然了!
便是这时,江冰莹也注意到了小丫头手腕上戴着的凤玉镯子,她不由咬着牙,脸不置信的死死盯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妖王府先祖传来来的圣物,就是老王妃也就是她亲姨娘都戴不上的,为何这小丫头就能戴上去?
心中隐有不好的预,她顾不得端庄,径直走过去道:“郡主手上这镯子好生漂亮,可否借莹儿观赏?”看着眼前一脸隐忍的女人,楚轻歌甜甜一笑道:“莹儿姐姐,非是歌儿不肯给莹儿姐姐观赏,只是这镯子自打父王给了歌儿戴上,便再也除不下来。”心中唯一的一丝侥幸也宣告破灭,江冰莹僵着脸笑了笑:“原来是这样,莹儿倒是失礼了。”一边的入画敢紧扶着她回去坐下,心中却也是一片震惊。
楚谟远居然连这凤玉镯子都给了这小丫头,而这小丫头居然还能让这凤玉镯子认了她为主,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小姐不能嫁给楚谟远,以小姐的子,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让楚谟远娶小姐为妃!
一边拿了九转还魂草准备离去的管家楚进言在听得楚轻歌一番话后,脸上隐有笑意,凤玉镯子能戴在小郡主的手上,自是便认了小郡主为主,老王妃泉下有知,也当开怀了!
江家三小姐的娘亲虽对王爷有着救命之恩,但这江家三小姐生多疑善妒,而且那心地,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善良,但实际上却是毒狠辣,实非王爷的良配,反观这小郡主,狡猾却又不失率真,聪颖又懂得掩饰,这样的小郡主,假以时长大成人,想必会为成为惊才绝之人!
不是楚进言的思想太过开放,觉得他家王爷是把小郡主当童养媳来养着,而是他脑子里有一个深蒂固的观念,那便是凤玉镯子认了主!凤玉镯子是王府先祖留下之物,能得它认主的历代王妃好像就没有一个,现如今终于出现了,也难怪楚进言会有小郡主就是将来的王妃这个观念!
且不说楚进言一脸喜的拿着九转还魂草匆忙离去,这边,又有丫鬟端着一盘盘香味俱全的佳肴而至。
很快,一盘盘看起来非常可口的佳肴便一一摆放好,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入了席,柳九和重天自然也落了座,朱雀和焰龙虽然不吃这些,却也陪着卿卿(小主子)入了坐。
江冰莹心有不甘的看着楚谟远,从前,表哥因为担忧她的身子,都是将她安排在他身边贴身照顾的,可是现在,她却被安排坐在小丫头下面,中间还隔着一个神兽朱雀,就算想给表哥挟菜都得绕得老远。
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看着自己的幽怨眼神,楚谟远温柔体贴的挟起一筷子菜,在江冰莹欣喜的眼神中,那菜被送至楚轻歌的碗中,江冰莹不由又是气得心中发苦。
从前,表哥都为体贴的为她挟菜,可是现在,这种恩宠,已经不属于她了!
入画叹了口气,替小姐布好菜,又有心的拉拉小姐的衣角,江冰莹这才收回了埋怨的眼神,勾了头,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为什么不过短短半年多时间,表哥就发生了这么快的变化呢?
为什么他不在关心自己?为什么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体贴了呢?
江冰莹心中像翻滚的沸水一般,烫得难受,耳里还不时传来小丫头银铃一般的笑声,愈发刺得她心里难受得很,若不是入画一直死死拉着她,她只怕就要掀了这桌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