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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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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蒙特等五人,各穿上白的医袍,他们戴着口罩,令她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当郑似钢一躺上病。四角立刻跳出铁铐,将她的手脚紧紧铐住。

她闭上眼,任心跳狂跳自喉间,任骨骼僵硬发紧,任血到处窜,她只相信一个人。

“我在这里。”陆皓奇抚摸她冰冷的面颊。

郑似钢从眼看到她信任的男人,他的眼眸充怜。

如果这是最后一眼,她要告诉他,她他…

可是杜蒙特冷酷的声音比她先开口了。

“我佩服你,陆皓奇,你居然把心的女人送上手术台。并要谢谢你给予这实验最大的协助。”

“我并没有协助你什么,你心里明白。”陆皓奇平静开口。

杜蒙特脸一阵发白。

“最起码你带她来到这里。”陆皓奇冷笑。

“她带我来到这里。”

“不管如何,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手术刀在杜蒙特手里闪闪发亮,其他人的手术刀亦伸了出来,他们包围着上的人儿。陆皓奇则站在杜蒙特的身侧。

郑似钢紧闭着眼,将生命给陆皓奇。

“我想,第一刀,历史上的一刀由我开始,从此以后,我们能掌握最好的生命意志力,将它们的基因灌注大家的身上,从此没有死亡的恐惧!”杜蒙特缓缓举起手,那把锋刃的手术刀正朝郑似钢的下体方向刺去。

就在刀尖就将达到目的之时,忽然杜蒙特一个冷眼,万分之一秒的速度内,杜蒙特握刀的手猛然一个急转弯,刀锋即刻往陆皓奇的脑门刺去…

这一切的速度太快了,只见陆皓奇来不及闪躲,甚至他本无意闪躲,刀锋就触到陆皓奇的眉心。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刀子落下来。

一颗子弹打掉杜蒙特手上的刀,按着四个人冲上去抓住杜蒙特,各自出怀中暗藏的械,一并抵住杜蒙特的脑门。

杜蒙特骇然睁眼。

“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四人没有回答杜蒙特的话,只用口更抵近他的脑门。

“你骗了我们!”中川首先忍耐不住大叫起来。

陆皓奇缓缓走上前。

“杜蒙特,你真是个狂人,你要的不是郑似钢的意志力,而是我的罪犯思考脑细胞!”杜蒙特一张脸被吓成死灰

“当你实验取女人意志力基因一再失败后,那时大家已倾家产一无所有了。他们无法再等待你一而再的失败,于是你先和国际犯罪组织串通好要取下我的首级,骗他们可以取我的罪犯脑波以领取庞大奖金,又知道我聪明狡猾不易就擒,你只好说服他们擒住郑似钢再擒住我。这四名科学家虽疯狂,但绝不至于为钱财做出违背良心之事,他们只肯就实验神而行事,所以你只好先瞒住大家,先杀了我之后再和大家解释原委,到那时他们已然参与谋杀事件而无法身而退了。”

“你本不是科学家,而是个疯子!没想到我抛弃子,留下一个孤独待毙的老母亲跑到这里来,只为了你想发财的异想天开!”布里奇首先发难。

“还雇用杀手,牺牲这么多人命,你残酷得连猪狗都不如!”赖柯恩亦怒叫。

残酷?陆皓奇想笑,这又是他的蚂蚁定律。

当被杀者是实验的目的,一点也不可惜,可是一旦变成人体,自然残酷得连猪狗都不如了。

中川跪倒下来,眼角有泪。

“中国人不是说过:未知生,焉知死?我竟然不留在女儿身旁好好照顾她,却妄想利用你的谬论保全她的命…,可笑…”杜蒙特捧着头,身子滚倒在地。

“我疯了,我真的疯了,我所说的理论无人相信,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别人尊重我,只有钱…钱…钱…”陆皓奇叹气,他在科学界,不也和他有同样的情形?不过他比他更聪明些,懂得改行当侦探,懂得将一身理论推理到现实生活中,懂得人和生存的道理,所以他不会走火入魔,更不会变得如地上人一般──猪狗不如。

最后,杜蒙特被抬出去,雨伞凶杀案的主谋落网。

大神探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可是他的小情人呢?他想起郑似钢。

她依旧闭着眼躺在上,身体一动也不动。

陆皓奇朝她走近,她的呼平稳顺畅,证明她一点事也没有,只不过…,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于是他轻拍她的面颊。

原来,早在杜蒙特举起刀时,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