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追魂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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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万料不到,哈门陀竟把石明松带了回来,由石明松昏的情形看来,分明是被哈门陀点了道。
哈门陀进房之后,把石明松放在了小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古惊诧不定,说道:“师父,这是做什么?你把石明松…”话未说完,哈门陀已道:“我焉会与这小辈动手?他自己不知厉害,妄自逞能,受了反击!”古又道:“那么师父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呢?”哈门陀冷笑一声,说道:“哼!我要问他几句话!”古心中暗暗惊疑,不知道哈门陀意何为。
这时哈门陀又道:“你替他解开道吧!”由于哈门陀内力伤人,是一种不可思义的奇异功夫,如果不是经他传授过,任何人均解救不开。
古为石明松拍开了道,石明松“啊呀”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他在小上翻动了一下,睁开了一双疲惫的俊目,怔怔地看着古。
古知道哈门陀的内力反击过于厉害,这时石明松虽然双目睁开,但是一时之间,还看不见东西。
他立时了双掌,轻轻地按着石明松的两个太,一股内力,隐隐地传了进去。
不大会的工夫,石明松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中出恐惧不安的神情。
古问道:“你现在看得见了么?”石明松点点头道:“我…我很好!古…”才说到这里,目光接触到哈门陀,不吓了一跳,把要说的话又了下去。
哈门陀目光闪闪地说道:“古!你到这边来坐好!”古走了过来,坐在哈门陀身旁,心中打着鼓,忖道:“不知道这个老儿要做些什么?”石明松见古与哈门陀如此稔,非常奇怪,一双俊目怔怔地望着他们。
哈门陀冷笑一声,说道:“小子!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地回答我,要是言出不实,可是自讨苦吃!”石明松用牙齿咬着嘴,说道:“你问吧!”哈门陀了一下嘴,说道:“关于你的来历,我不必问你,那些事情与我无关!”听哈门陀这么说,石明松似乎放了心,他望着哈门陀,静听下文。
哈门陀望了古一眼,说道:“你与古怎么认识的?”石明松答道:“难道古没有告诉你么?”话未说完,哈门陀已厉声叱道:“我要你说!”对哈门陀这种态度,石明松很不以为然,但是他深知哈门陀的厉害,只得忍住。
他停了一下,说道:“我与他是在‘达木寺’认识的。”哈门陀点点头,说道:“离开‘达木寺’之后,你可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听哈门陀这么问,古亦不暗暗吃惊,不清哈门陀的心意为何,忖道:“哈门陀的意思,似在借石明松打探我!”但是他表面镇静如恒,因为他知道哈门陀对自己有了疑心,若是自己不镇定应付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明松答道:“是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哈门陀面上带着几丝冷笑,说道:“什么时候分开的?”石明松面上微微一红,他扶着栏坐了起来,半晌才道:“我们…我们中途失散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了古一眼,似要古为他圆谎,莫把他陷害之事说出。
哈门陀冷冷地说道:“怎么失散的?”石明松面上又是一阵红,嚅嚅半晌才道:“有一天夜晚…他和那个病老人共骑一马,在青甘边境,草深过人…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突然消失了,我一直找不着他们…”哈门陀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吗?”石明松知道瞒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一带有一个山涧,或许他们是掉下去了,但是黑夜无光,我找不着他们。”哈门陀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居然当面说谎,现在告诉我实话,你为何把他推下山涧?”石明松不垂下了头,说道:“我…我…我讨厌那个丁老头!”哈门陀闻言大笑,说道:“孩子!你越说越不成理了!我知道你是为的‘秋笔’,可是?”石明松抬起了头,说道:“不错!我是为‘秋笔’,难道你不是为‘秋笔’么?”古见他已然恼羞成怒,想起被他陷害之事,不也怒气,叱道:“为了这个,你对我下手犹可,那重病的老人,不是平白的牺牲么?”石明松又垂下了头,哈门陀道:“古!等我问完了他,你再说!”哈门陀说着,又道:“你既是为了‘秋笔’,那么你认定了‘秋笔’的下落古是知道了?”石明松有所警惕,默不作答。
哈门陀又道:“百丈悬崖,古如果坠崖而死,你又如何过问‘秋笔’的下落?”石明松涨红了脸道:“崖下有大片葛藤,我算计他一定落在葛藤上,再说他又有一身功夫…”古打断了他的话,叱道:“谢谢你,你为我想得真周到!”哈门陀摇摇手,示意古不要说下去。
但是古想起以前那件事,气得口起伏,怒目相视。
哈门陀继续说道:“我现在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凭什么推断古可能知道‘秋笔’的下落?”古闻言大惊,因为江湖中,知道自己和阿难子关系的只有石明松一人。
因为他曾亲眼看见,阿难子传艺给古。
古心中忖道:“若是他说出看见阿难子教我武功,那可就糟了…”但是石明松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有更深一层心思。
在追逐古的诸人中,只有他确实断定古知道“秋笔”的下落。
所以这个秘密他绝不肯出,为的是后他好独自找古盘问。
他断然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况红居他们都追着古,所以我才追下来!”哈门陀冷笑道:“对那一群老儿,我是毫不在意,惟独你!你知道得最多,我一定要知道!”古在旁好不吃惊,忖道:“如此看来,哈门陀早已怀疑到我了!”石明松仍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还来问我?”哈门陀大怒,他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我是不愿意用暴力的,若是你执意不说,莫怪我不留情了!”说着向石明松走了过去,石明松不脸大变,古也有些紧张了。
当哈门陀走向小之际,古突然叫道:“师父!”哈门陀回过了身,说道:“什么事?”古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不赞成用刑供!”哈门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徒弟!你这句话不要紧,可救了他半条命!”说着转过了身,对惊吓得发怔的石明松说道:“暂且宽容你几天!”古才松下一口气,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然非常危险,心中暗思对策。
果然,哈门陀含笑走了过来,说道:“古,你刚才叫我什么?”古一惊,说道:“我…我叫你师父。”哈门陀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点头道:“好!你还没有忘记!”古惊道:“师父此言何意?”哈门陀含笑依然,说道:“好得很,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看!”古闻言大惊,忖道:“糟!他早就发觉了!”但是哈门陀如此吩咐,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只好卷起了袖子。
哈门陀抓着他的手臂看了看,面突然一沉,说道:“你还自认是我的徒弟么?”古急切之间,只有把过错推在丁讶的身上,他急急说道:“师父所留下的那朵花,是我睡眠之中,被丁老以药点褪的…”哈门陀叱道:“一个练武的人,睡得这么死吗?”古不无言以对,哈门陀松开了他的手,说道:“也好,我一生未收徒,我们这段缘就此终了!”古仍是一言不发,哈门陀又道:“从今以后,不准再叫我师父,知道么?”他连问了两句,古干脆装傻到底。
哈门陀冷笑了一阵,又道:“我现在还没有确实访到你背叛我的证据,暂且不作处置。”他说到这里,转身拉开了门,高声叫道:“伙计!再送一张来!”古及石明松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哈门陀要一张做什么。
哈门陀转过了脸,对古及石明松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便与我在一起,直到‘秋笔’找到为止!”古及石明松不愕然相对,哈门陀又道:“你们不要妄想逃走,不然的话,后果你们当可想而知!”这时小二又送了一张小来,费了半天事搭好,哈门陀脸恢复了正常,说道:“早些休息,明天要早起!”说罢出房而去,留下了这两个愕然不安的年轻人。
冬夜虽然很短,但是对古和石明松来讲,却觉得无尽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