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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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投以愤怒的一瞥,江水悠的表情是怨恨。
“对。”他承认,事到如今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还是觉得戏我很好玩,所以舍不得放过?”她清澈的双眸中跳动着火焰,口气如冰。
“不,我以为你会更聪明,因为你曾怀疑过我可能是装的。”严景伦就事论事的态度,仿佛他们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
江水悠凛凛神,下巴拾得老高。这就是连来与她共享笑的男子吗?她是不是错了什么?
“再见。”冷漠的颌首,江水悠当着他的面与他擦身而过,不想再留在他身边。
“水悠!”他赶在她跨出卧房之前捉住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拉回来。
“不要叫我的名字,只有我的朋友可以这样叫我,你不是我的朋友。”她火冒三丈的指正严景伦,不准他亵渎她的名字。
“哦,那我是什么?”他也火了,她冷酷的说法多少刺伤他。
“老板。”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过也快不是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干了。”
“在通知你的老板不干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脸转过来面对你的老板?”对于她出乎意料的强烈反应,他只能愠怒兼叹气。
不管他怎么请求,她还是不肯转头面对他,得严景伦只捉住她的肩膀,把她用力转过来大叫。
“水悠!”她为什么这么固执,不听他解释?
“我说过,不准叫我的名字!”她挣扎着把他推开,他抓得老紧。
“但我就是要叫。”她越是拒人千里,他越想揭穿她的假面具。
“过去这几个星期来,我都是这么叫你,凭什么要我现在放弃?”
“那是因为过去几个星期以来,我不知道你是装的。”她尽可能冷静下来唾弃严景伦。
“真是这样吗?”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鬼话。
“你敢发誓,过去那些子,你都不曾怀疑过我的脚伤?都不曾猜想过,我是如何独自料理我的常生活?难道你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为什么不干脆请个看护,反而选择和他的保镳,单独生活在容易变成攻击目标的小岛上?”严景伦口中这一连串问题,的确是她心中当时的疑虑。只是后来的子过得太愉快,让她下意识的把这些问号略过,甚至编织各种理由为他掩饰。
一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口中毫无防范观念的呆子,江水悠不由得怒火中烧,脑中闪过各式各样的画面。这些画面中,又以其中一样最教她难堪。
“你居然还敢让我为你做菜。”紧紧握住拳头,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打他。
“我当然敢,而且很乐于接受下一顿。”严景伦毫不羞愧的承受她愠怒的眼光,并以自信的口气保证,会再受到同样待遇。
“我不会再做菜给你吃。”她凛着表情倔强的发誓。
“才怪。”他嗤之以鼻。
“你会继续做菜给我吃,我跟你打赌。”恶心的自大狂。
“你注定输掉这场赌局。”江水悠抬高头表示她的决心。
“不,我一定赢,因为你我。”严景伦紧握住她的手腕要她低头。
她果真掉转视线,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过了一会儿方能开口。
“我从来没说过这句话。”他的自大已经可以名列金氏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