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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涉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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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耀与倚弦从混混沌沌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昏暗,远远望去,他们身处的地方是一个无际无边的荒漠,空的静寂中,只能听到阵阵风怒号,夹杂着似乎无处不在的莫名嘶厉声,到处充诡异恐怖的气氛。

不知身在何地的兄弟俩瞧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想起方才深印脑海的那一幕经历,都有一种庆幸逃出生天的动心情。

耀不敢相信地问道:“小倚,咱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倚弦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兄弟竟能从魔妖二大高手的控制下身,大惑不解地摇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记得当时我们明明已经被蚩伯困住,然后又被天雷击中…但我现在连丝毫受伤的觉都没有!”倚弦的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耀傻愣愣地盯住自己的手臂,神极其不对,急忙问道:“小,你怎么啦?”耀却不答他,只是摇了摇头深口气,闭上双眼喃喃道:“一定是幻觉!”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神中终于出绝望的神情。

倚弦大惑不解地问道:“小,你到底怎么啦?”耀眼大无神地看着倚弦,半天才颓然道:“小倚,你仔细看看自己的手!”倚弦虽然不知道耀在搞什么,但还是依言照做,当他举起自己的双手细细观看之下,竟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本该是血充盈的双手,此时在昏暗的环境中隐现虚幻,竟然可以看个通透淋漓。倚弦再抬头注视面前的耀,更是吃惊尤甚。方才似乎刚刚醒转,再加上环境昏暗,倒还看不出什么。此时一再细细端详之下,才发现包括自己的身体在内,都像是用浓稠隐雾做成一般,可以透过身体看到背后的一片荒凉。

倚弦大吃一惊,由不得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已经…”想到心中猜测的某种可能之后,倚弦顿觉一股凉意由心而起,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不错,你们已经死了!”忽然,只听一口冷至极的沙哑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两兄弟骇然回头望去,一阵飕飕风声中,两个以面具遮面的人正从数十丈外急掠而至,几个若隐若现的身形起落,便站在了兄弟俩的面前。

只见那两人一个戴的是马脸面具,另外一个却是牛头面具,身着漆黑一片的奇装异服,宽松的袍服下,依稀只能在身形上分辨出一个高瘦,一个矮小。

高瘦的牛头面具嗓音枯哑干涩,语气更是仿佛不沾一丝人气,冷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冥界,我等乃是冥帝座下引魂使者…”牛头面具的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马面使者便好奇地接口道:“看你们两个年纪这么小,就早早枉死了,可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倒霉鬼’,嘻…”倚弦与耀听她的声音如珠走玉盘般美妙无比,再加上有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就立刻分辨出两人是一男一女,且年龄差距很大。

马面使者虽然声音悦耳动听,但所说内容却让人实在无法接受,倚弦与耀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闻言之后还是不免心跳加速,沮丧绝望的觉也随之袭来。直至此刻,倚弦又想起姜子牙的命相断言,心中由不得黯然一叹,他们兄弟的遭遇果真应了一句老话——“生死有命”!

牛头使者轻哼了一声,不但对两人的反应没有到丝毫奇怪,而且在他不屑一顾的眼神中还泻出分外享受的待快意。

马面使者相反对两兄弟还是不错,见他们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竟然出言安道:“生死有命,你们不必在意太多,每个人最初到这里多少都有这种反应,习惯就好哩!其实这里应该跟上面是一个样子吧,虽然我并没去过…”马面使者的话虽如此说,但言语之中还是掩不住有些遗憾与向往的意味。说着,她指了指那牛头使者,道:“你们叫他牛使者就行,至于我嘛,叫,叫我人儿吧!”她似乎极其意这个名字,格格笑了起来。

耀与倚弦虽然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是经过这个自称人儿的引魂使者这一搅和,两人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毕竟两兄弟从小便过惯了风雨飘摇的子,格中早就有了随遇而安的本能。

耀随意打个哈哈,装作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大大咧咧地说道:“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在上面也是混,现在到下面也是混,又有什么区别。小倚,你说呢?”耀说到最后习惯地用肩碰了碰倚弦,以示询问。然后再又凑到倚弦耳边低声说道:“这人儿肯定又是一个美人儿!”倚弦哪想到这小子到了间还是一副老调调,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耸耸肩,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偏脸小心地看了看那个叫人儿的引魂使者。耀窥探到倚弦这个眼神,立时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人儿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两人,眼神中闪烁出既兴奋又好奇的异样光芒。

倚弦见下意识的动作被耀揪住,而那个人儿的目光又好奇地望自己看来,不由只觉俊脸一阵发烫,好在冥界终年雾低沉,而且人身灵体又不会喜形于,所以一时间谁也看不出倚弦的窘样。

牛使者冰冷的声音又再响起,才适时为面的倚弦解了围:“时辰到了,走吧!”初到人家地头便遇到这等凶神恶煞,耀与倚弦哪敢有半点不从,自好跟着二人往前便走。几人缓步穿行在那片雾荒漠之中,兄弟俩好奇地左顾右盼,明明看上去一片空旷无边的荒漠,竟然在不到一盅茶的时间不到便走到了尽头。

雾弥漫的尽头是一个怪石林立的狭窄地域,两侧石壁尽是湛现异芒的尖锐仞石,层叠朝上,仿佛直入始终朦低沉的虚空之中,一条光秃秃仅容三人通行的碎石小径展现在眼前,蜿蜒孤单地伸向远方。

石径的隘口处矗立着一块高约九尺的石碑,其上篆刻鲜红似血的“冥界”二字。

四人举步前行了片刻,耀只觉石径方向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脚下步子一顿,灵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蝉,面对这传说中的冥界间,他心里直打鼓,不住向人儿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忽然会这么冷呢?”

“冷?”其他三人都不由停步一愣。

倚弦大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兄弟,因为他所觉到从石径那头传来的气息,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不但可以让他静心凝神下来,而且有种令他越来越清醒的觉,所以他还以为这是耀故意整出来的小花样。

人儿用古怪的眼光不断打量耀,好奇地说道:“怎么会呢?人的灵体一旦身,便不再受体脉气血等诸多束缚,又哪来的寒凉温热之呢?”牛使者的冥灵魂体明显应到身后两人的蹊跷,心中惊奇不已,因为这两人一个给他一种亲若同宗的觉,另外一个竟能让他由心生出一丝惧意,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且他自问引领过无数魂魄灵体,更是从来没有见过象他们这般充实盈足的灵体。这一切显得实在匪夷所思!

“是这样的吗?”耀口中虽是这样问,心中却仍是觉疑惑难解。

倚弦也是疑惑,又再问道:“那么为什么我仍然觉可以象间一样有气息呢?”说着特意用鼻息努力了几下。

人儿一副见怪不怪的口吻,道:“灵体乃身三魂七魄所聚,在间尚且需要天地之气暖活,何况是在冥界呢?如果间人丢了魂魄就会气息紊、神志不清,而冥界灵体如果魂魄不齐,则会行尸走一样,僵硬而且毫无气息可言!”耀与倚弦再度细细审视自身灵体,但不管他们怎样去觉,始终都无法觉出现在与界有何不同之处。倚弦好奇心大起,习惯地在脑中思索《玄法要诀》的内容,无奈找不到任何关乎灵体的叙述,只能不解地问道:“请问,聚成灵体的三魂七魄究竟是什么东西,跟间的身有什么不同吗?”人儿好奇地打量了倚弦一眼,道:“你们二人好怪!寻常的魂灵下到这里,只会痛哭涕,不停地求饶告悔,一路叫嚷着诸如不想死一类的话!你们倒好,好像还很习惯似的,问这问那,难道准备在这里常住吗?”耀打个哈哈,装作文绉绉地慨道:“这或许就叫做随遇而安吧!”怪怪的谐趣模样惹得倚弦与人儿失声大笑起来。人儿娇笑连连,白了耀一眼道:“其实,灵体的三魂七魄指得是身的本元命!人,能够存活于界,靠得便是身吐呐排浊的滋养与本元命的思神识,二者缺一不可,至于本元命中所藏的三魂七魄,乃是天地间最为神秘的奥妙之一!听我娘说,即使是神玄魔妖中再厉害的人物,都没有办法超魂灵魄体而存在,因为任何的修真之法俱是针对它才能生造变化而出…”牛使者的干咳声适时打断了人儿的说话,显然是指责她说得太多的缘故。人儿吐了吐舌头,止住了话头,对着兄弟俩指了指牛使者,摆出无能为力的手势。

兄弟俩咋咋舌,不敢再多问什么。不过奇怪的是,刚刚那阵寒意一过,耀的灵体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一股暖暖的觉随之充斥体内。他见自身灵体已无异样,识机将话题一转,道:“刚刚或许真是不习惯的原因吧。哈,对了,人儿你还没有告诉我,咱们现在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界,生死河…”听牛使者声鬼气一字一顿地说完,耀与倚弦都不住到心中一寒,噤若寒蝉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再问。

人儿注意到两人的惊恐神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千万年来还不都一样,只是一条混混沌沌的丑水沟罢了!”牛使者不由为之气结,大力摇晃着牛头面具以示他的不,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率先朝前走去。

看不出这个人儿虽然表面上年纪尚小,但那个牛使者却一副不开罪她的表现,令耀与倚弦兄弟俩对她不住开始另眼相看。

“不如趁现在还有些路程,你们说说人间的事给我听听!”人儿见牛使者识趣地走开,问这问那更是毫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