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龙潭逃巾国虎阱斗巨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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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娘道:“你是人面兽心,狗不如的司介侯老贼!”白衫文士身躯一震,道:“你是谁?咱们之间,有何过节?”于大娘切齿接道:“你这是已经承认你是司介侯老贼?”
“我本来是司介侯,有甚么承认不承认的。”司介侯淡笑着接道:“说!咱们之间,有甚么过节?”
“老娘本人,跟你谈不上有甚么过节,但有一个人,却跟你仇深似海,恨比天高。”
“谁?”
“就是这位文真真姑娘。”此话一出,不但使司介候的身躯再度为之一震,也使得文真真俏脸一变,口说道:“姥姥,您这话可真?”于大娘长叹一声道:“孩子,姥姥几时骗过你的?”
“但您一再地说过,我只是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儿,如今又怎会平空钻出一个大仇人来了呢?”
“以往,我是怕影响你用功,才不敢告诉你…”可介侯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丫头越看越像一个人…”文真真截口问道:“像谁?”
“自然是像你娘。”
“你认识我娘?”于大娘抢先苦笑道:“孩子,这名贼是你灭门毁家的大仇人,自然会认识你娘呀!”司介侯笑道:“别疑心生暗鬼,他们全家都活得好好的,尤其是她母亲,可正在我身边享福哩!”文真真注目问道:“真的?”
“不信,你可以跟我去看看。”司介侯笑道:“先砍竹子后挖笋,真正是妙极了,哈哈…”文真真还是一个纯洁的黄花大姑娘,对司介侯那先砍竹子后挖笋的言外之意,自然还听不懂,但她却看不惯对方那一副的咀脸,和那有如枭鸣的怪笑,因而截口怒叱道:“闭咀!”于大娘也怒叱道:“老贼,这种下话,亏你也能说得出来!”司介侯笑道:“我正准备这么做,为甚么不能说哩!”文真真冰雪聪明,经于大娘点醒对方说的是下话之后,再想到司介侯方才所说的,她娘正在他身边享福的话,立即颖悟到“先砍竹子后挖笋”的言外之意,因而俏脸一变之下,已“呛”地一声,拔出了长剑。
但于大娘连忙一把将她拉住道:“孩子,还不到动手的时候。”文真真目蕴泪珠,咽声说道:“姥姥,快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是甚么人?”
“还是由我来说吧!”司介侯笑道:“你,应该是白云山庄庄主无双大侠江自强的孙女,你父亲名江涛,母亲叫文素文,是武林第一美人。”文真真目注于大娘问道:“姥姥,这厮说的可是真话?”
“是的。”于大娘向司介侯沉声问道:“老贼,方才你说江家全家,都还活着,此话可真?”可分侯道:“绝对真实。”文真真道:“姥姥,这厮看来并不老,您怎么叫他为老贼呢?”于大娘道:“但他实际上,已是五十岁以上的人了,为何不见老态,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司介侯笑道:“这一点,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因为我服食了那株千年芝马,不但功力通玄,青常驻,也成了金刚不坏的半仙之体,我更不妨坦白告诉你,你娘文素文,目前外表上看来,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因为,她也服食用千年芝马的芝血!”微顿话锋,又含笑接道:“整个白云山庄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唯一丧失生命,就是那株千年芝马。”于大娘注目问道:“江大侠他们,现在何处?”司介侯道:“你们既然进入了这一座分,我自然会让你们团聚的。”
“…”于大娘长长地叹了一声。
文真真蹙眉问道:“姥姥,我既然是白云山庄的人,怎会姓文的呢?”于大娘道:“那是令寿堂的意思,她叫你暂时从母姓。”
“当年,您又是怎样将我救出来的?”于大娘沉声说道:“这些,以后再谈,咱们先-下这老贼再说…”话声中,她也亮出了肩头长剑。
司介侯呵呵大笑道:“老婆子,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呀!”紧接着,却是冷笑一声道:“老婆子,别说我过于小觑了你们,只要你们能在我这两个侍儿手下走过百招,目前的事,就此拉倒,你们可以自由离去。”仔细想想,这几句话,足够人气炸肚皮。
于大娘是老江湖了,她心知对方如无绝对把握,决不会夸下此等海口。
因此,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暗中提高警觉,并以真气传音向文真真说道:“真真,沉住气…”司介侯又冷笑道:“时间多的是,你们尽可以先行商讨一番。”于大娘也冷笑道:“我们毋须商量甚么--真真,咱们联手上!”那“上”字的尾音未落,两道寒芒闪处,于大娘,文真真两人已双双振剑扑向司介侯,文真真并厉叱一声:“老贼纳命来!”
“呛”地一声震耳金铁鸣过处,两人那雷霆万钧的攻势,已被琴儿剑儿分别截住。
琴儿截住于大娘,剑儿截住文真真,就在司介侯身前丈五远处,展开一场以快制快的彩恶斗。
琴儿剑儿两人年纪轻轻,但身手却高明得出奇,面对像于大娘,文真真这等当代武林中罕见的高手,居然有攻有守地毫不逊。
而且,这两个女娃儿的内家真力,似乎比于大娘,文真真二人要强上一二筹,如非是于大娘,文真真临敌经验丰富,弥补了真力的缺点,才打成平手,否则,恐真会如司介侯所说的,支持不过百招哩!
恶战一起,司介侯立即沉喝一声:“来人,将这些人带到一旁去!”应声由侧门中进入了四个青衣少女,将杜少恒,冬梅,公冶十二娘等人退到室内的一隅,但司介侯却仍然端坐原处。
好在这个“寝”十分宽敞,足够目前这四位高手的搏斗而绰绰有馀。
战况暂呈胶着状态,谁也不曾将对方退一步。
不过,千招过后,于大娘,文真真二人已改取守势,但由于她们仍然坚守原地,防守得风雨不透,因而究竟是被迫,或者是别有原因而采取守势,就只有她们两个当事人自己明白了。
这当儿,到最不是滋味,也无所适从的,是退立一隅的杜少恒。
虽然他被琴儿点过道,但他已练就了移筋易的功夫,道木不曾被制,凭他目前这一身特殊的功力,如果出其不意,向司介侯实行偷袭,则不论司介候的功力有多高,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而目前局面,也势将立即改观。
但苦就苦在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