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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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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琦心中一喜,说道:“两位到此好久了?”左童张方微微一笑,道:“我等奉派守此深谷,到此已有半工夫了。”上官琦暗道:“连姑娘果有大哥之能,不知她何以得知有人埋伏此地。”当下拱手说道:“连姑娘有令,命诸位传讯通报帮主,少林寺锡木大师等四人相访。”张方低声说道:“先生死前留下了三个锦囊,命随身侍婢转给兄弟。三个锦囊,各有编号,我们兄弟拆阅了那一号锦囊,上面除了拒敌的部署之外,并命在下把余下两个锦囊转给上官兄。”上官琦心中纳闷,暗道:“这件事,大哥也未免太过绕圈圈了,既是留给我的遗物,何以不肯面给我,却要左右二童转?”只听左童张方说道:“唐先生在那留我们兄弟拆阅的一封锦囊中说得明白,在连姑娘未人穷家帮前,这锦囊不便付给上官琦。”上官琦暗道:“原来如此,想是怕我挽留下住连雪娇时私下拆阅了。”口中却说道:“如若连姑娘不入咱们穷家帮呢?那两封锦囊就不用给我了,是么?”右童李新接道:“我兄弟拆阅唐先生那锦囊上说得明白,如若连姑娘不肯入帮,要我等把他的遗书奉上帮主。”上官琦忍不住问道:“那遗书写的什么,两位可曾看过?”左童张方道:“看过了,那是要帮主再集出全帮之锐,动员聋、哑二老,下书挑战滚龙王,在先生墓前,一决武林霸权谁属。另外两个锦囊,也不用给你了,这场大战开始之后,就在墓前用火焚去。”上官琦接道:“那时情非得已,取乎下策。”左右二童微微一笑,转过身去,撮长啸。

啸声未住,遥远处已响起相应的啸声,一声声地接续着传了过去。

上官琦细听那啸声,似是隐隐间有着节拍,只是自己听不懂而已。正待转身去向连雪娇覆命,忽听左童张方低声说道:“上官兄。”上官琦微微一怔,道:“有何见教?”张方道:“兄弟等适才目睹上官琦和那袁兄弟力拼滚龙王的身手,心中十分佩服。”上官琦道:“怎么?你们都看见了?”张方微微一笑,道:“因为相隔甚远,看得不甚清楚…”他轻轻咳了一声,道:“在这座谷底之中,咱们埋伏有十二个人,由兄弟和这位李兄弟率领待命,如有需我效劳之处,只管吩咐。”上官琦拱手一笑,道:“帮主雄才大略,早已有了安排。”张方摇头说道:“如果帮主安排的,在下也不会多费口舌,告诉上官兄了。”上官琦奇道:“那是奉了谁人之命?”张方道:“唐先生…”上官琦怔了一怔,道:“唐先生已然仙逝数月,哪里还能有所指命?”张方道:“唐先生妙算无遗,非常人所可预料。”右童李新道:“如若连姑娘加入咱们穷家帮,这两个锦囊就给上官兄。”说话之间,左童张方已从怀中取出了两个锦囊,双手奉上。

上官琦接过锦囊,仔细一瞧,除了编号之外,井无拆阅的期,不一皱眉头,道:“这上面未注明拆阅之期,几时才可拆阅?”张方接道:“唐先生差遣那小婢送来锦囊之时,代了两句话。”上官琦道:“哪两句话?”张方道:“陷身绝境,拆二号;情海生波,阅三号。”上官琦随手把锦囊放入怀中,道:“多谢两位。”转身向外行去。抬头看去,只见连雪娇闭目盘膝而坐,挡在路中。袁孝双手抱臂,站在连雪娇的身侧,瞪着两只圆大的眼睛,望着四个和尚。

上官琦心中暗暗想道:“少林寺在武林之中,一向被视作泰山北斗。我们这般对待寺中的高僧,莫不有失礼数?”心念一转,油生歉疚,想待和四人说几句谢罪之言,但见连雪娇如罩寒霜般的脸上,竟是不敢开口。

要知此刻连雪娇位高权重,乃穷家帮中文丞;上官琦只不过是个香主,两人身份相差悬殊,她如万一变下了脸,立时可以按帮规惩处自己。

时间在沉寂中溜过。

等待约一顿饭工夫,群僧似已不耐,锡木修养较好,尚可容忍不发,法木、慈木、人木却已忍耐不住,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举步向前行来。

连雪娇霍然睁开双目,冷电一般的眼神,扫掠了群僧一眼,冷冷说道:“站住!”她如桃李,冷若冰霜,姣美之中,自有着一股慑人的威严。三僧被她一叱,竟然都不自地停了下来。

人木冷笑一声,道:“女施主这般疾颜厉,不知说的哪个?”连雪娇缓缓站了起来,冷肃地反问道:“此地何地,三位大师父岂可闯?”慈木怒道:“贫僧等并非穷家帮中之人,纵是欧统,见得贫僧,也不能这般傲气凌人。”连雪娇缓缓说道:“敝帮主襟开阔,对人素来客气,但本座执法如山,只问是非,不讲情面。”法木一皱眉头,道:“纵然穷家帮法规森严,但也不能施诸帮外之人。”连雪娇冷笑一声,道:“不论何人,只要一入我穷家帮中卫之地,一律得烙守本帮戒令。”人木大师道:“如若贫僧不肯遵从呢?”连雪娇道:“那就只好开罪了。”人木长眉耸动,道:“女施主盛气凌人,贫僧倒是得领教一二!”一提真气,迈步向前闯来。

连雪娇素手一挥,面拍出一掌。

人木冷笑一声,道:“来得好。”扬腕硬接了一掌。

上官琦听两人越说越僵,心头已是焦急万分,却不料两人竟又动起手来,一时之间,既觉不能出手相助,也不便出言相劝,不呆在当地。

他冀望锡木等出言劝住人木,免得闹出伤亡,事情更难办了。但他失望了,锡木虽然原地未动,但却袖手观战,看情形,毫无劝阻之意。

法木、慈木,更是磨拳擦掌,跃跃试,大有出手相助之概。

袁孝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双目圆睁,注定着场中的搏斗之情,只见连雪娇出不敌之状,或是出言招呼,立时便要挥拳出手。

这时,连雪娇和人木已然手了四五个照面,连雪娇掌法轻灵中暗含杀手,始终把人木阻于原地,难越雷池一步。

但人木的掌势,却是越来越见强猛,又过了三四个照面,掌力已划起了啸风之声。

斗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两位快请住手!”上官琦回头望去,只见欧统在四个灰衣弟子护拥之下,急奔而来,暗中舒了一口长气,高声说道:“帮主驾到。”这时人木大师正施展一招“破山拳”当捣来,拳风奇猛,震飘起连雪娇的衣袂。

上官琦看得心中暗怒,忖道:“这和尚当真可恶,明明已听到有人喝劝,竟然用出这等恶毒、凌厉的招数。”只见连雪娇身子一侧,险险避过一拳,纤纤玉指,疾翻而起,掠着人木手腕划过,飘身退出七八尺远。

人木还待出手攻袭,欧统已然奔到,横身拦住了人木,一拱手,笑道:“在下欧统,四位大师父有何见教?”人木只好收了拳势,打量了欧统一眼,道:“贫僧人木,来自嵩山少林寺中。”欧统笑道:“少林派一向领袖武林,人人尊崇,在下这里失敬了。”双手轻合微一抱拳。

人木虽有些余怒未息,但面对着这盛名天下的欧统,亦有着无法发怒之,目光一掠连雪娇,道:“贵帮中这位女施主,武功高强,贫僧未能多多领教,实在大遗憾。”欧统微微一笑道:“她乃本帮之中文丞,尚望大师看在本座面上,不要再多计较。”人木低头瞧瞧右腕上一线红的指痕,暗中运气一试,既无痛楚之,亦无受伤之微,除了那条可见红指痕之外,别无异样觉,想是动手时,被连雪娇指甲无意挥中,是以也未放在心上,合掌一礼,退了下去,口中仍然冷漠他说道:“如有机缘,贫僧还得向这位女施主领教一二。”连雪娇恍如不闻,寒着一张粉脸,冷冰冰地站在一侧。

锡木大师缓步而行,越过人木,合掌说道:“贫僧锡木。”欧限统笑道:“铁木大师和本座谊甚深,大师父想必是认识了?”锡木一沉,道:“那是贫僧师兄。”欧统道:“令师兄亦在此地,大师父可愿一会么?”锡木脸一变,沉了片刻,道:“贫僧等奉命而来,求见欧帮主,面呈掌门方丈的密函一件,敝寺方丈还在等待覆命。行匆匆,只怕余暇无多了。”言下之意,竟然并无会见铁木大师之意。

统微微一笑,道:“贵方丈手书何在?”锡木大师探手人怀,摸出一个半尺见方的黄绞锦袋,道:“敝寺方丈,曾经提到,此函最好别让第三人过目。”欧统看那锦袋之上,加有火漆,上面写着“袖呈穷家帮欧帮主亲拆”几个大字,正待拆开,突然连雪娇沉声说道:“帮主且慢。”欧统回顾了连雪娇一眼,道:“为什么?”连雪娇道:“江湖上的险诈,不可不防。”欧统目光一掠锡木,笑道:“锦袋由本座亲自收下,大师父请上覆贵寺方丈…”锡木大师接道:“贫僧急待覆命。”欧统仔细地查阅了手中锦袋,毫无可疑之处,心下甚为难。

逍遥秀才唐璇,!伤终重荐连雪娇,那自是几经思考。他心中对唐璇生前的才华推重无比,言听计从。如今唐璇虽死,但心中对他仍存有崇敬之心,对他重荐的连雪娇,亦倚重无比地信任,听她出言相阻,决非无的之矢。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此地不便拆阅,大师父只管上覆贵寺方丈,就说我欧统遵示行事就是。”锡木大师道:“贫憎等立待覆命,如若帮主无意接受,那就请把原函回,仍由贫僧等带回少林寺中,还掌门方丈。”要知少林寺望重江猢,欧统此等举动,实乃对少林寺大为不敬。如若锡木大师要真把原函携回少林,在少林方丈面前说几句挑拨之言,只怕要引起一场极大的误会,心下为难,沉难答。

连雪娇两道清澈的眼神,一直盯注在锡木大师的脸上,似是要从他的神上默查出他中的隐秘。

上官琦亦觉得连雪娇的举动,有些过火,虽然这四个和尚的举动亦有着可议之处,但他自知在帮中身份和连雪娇相去甚远,难以作得主意,只好默默不语。

只见连雪娇缓缓移步,行到欧统的身侧,目光扫掠了锡木、法木等一眼,冷冷说道:“久闻少林寺中憎侣,个个清净无为,似诸位大师这般火气之大,实叫人心中多疑。”锡木大师道:“女施主怀疑什么?”连雪娇道:“适才领教那位大师父的掌法,果是出自少林一门…”锡木冷笑一声道:“既知贫僧来自少林,但不知还有何处可疑?”连雪娇神一整,厉声说道:“只怕诸位大师父,都已为滚龙王的‮物药‬所述,忘却本。”欧统暗中焦急,忖道:“糟糕!少林寺一向自负为武林的领袖,连雪娇这等当面叱责,只怕要引起一场…”心念转动之间,锡木、法木等人,已然个个脸大变,凝目望着连雪娇,茫茫若有所失。

连雪娇突然地和颜悦,柔声说道:“几位都是有道高憎,虽是中了滚龙王的算计,仍然能保持一点真灵不昧。”四僧脸上神不停地变化,有时怒,有时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