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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章王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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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龙王一击中敌,沉声对两个黑衣人道:“把他暂押一侧,待一会再好好审问于他。”杜天鹗道虽已受制,但神志仍然清醒,只觉身子被人抬了起来,摔在大殿一角。此时的生死,已完全于人手,索闭上双目,暗中运气调息,试图自行解

只听一个森冷的口音,说道:“我已把季节的风向算好,只要能把他们引入布成的奇阵,不难一鼓歼灭。这张图案,是那一片莽原的地势,王兄过目。”杜天鹗听得好奇之心大动,忍不住微启一目望去。

但见那坐在滚龙王旁侧的黑髯垂之人,从怀中取出一幅白绢图案,递了过去。

滚龙王接过图案,仔细地看了一阵,放在案上,目光转注到北成侯顾八奇脸上,问道:“除了武当一派之外,还有哪一派中人物会来?”顾八奇欠身应道:“属下所知,除了武当一门之外.尚有少林和峨嵋两派中几位高手赶来。”滚龙王点点头,目光又转注到南面侯的脸上,问道:“穷家帮中的内线找到了么?”南面侯两只星目闪动了一下,道:“幸不辱命。”滚龙王道:“那很好,请带他来见我。”杜天鹗吃了一惊,忖道:“以穷家帮执法之严,逍遥秀才唐璇之能,仍然埋有滚龙王的内线,此事确非小可,只不知是什么人?”只见那坐在侯位上的蓝衫英俊少年,站起身子,直向大殿外面走去。不大功夫,带着一个面上包着黑布的大汉,走了进来。

滚龙王打量了那大汉一眼,道:“你把包在脸上的黑布解开。”那大汉依言解开包着全脸的黑布,出一张紫红脸,竟然是常随穷家帮帮主欧统身侧的神行柏公保。

杜天鹗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是滚龙王派在穷家帮的内线!”滚龙王侧脸望了那身侧垂长髯之人,说道:“王弟请代我问问他吧!”那垂黑髯人举手对柏公保一招,道:“你过来。”柏公保依言走了过去,低声说道:“此地耳目众多,说话恐有诸多不便之处。”那黑髯之人,站起身子,说道:“咱们到神像后面去吧!”当先向前行去。

滚龙王回顾了两人一眼,轻轻一掌,击在木案之上,说道:“当今江湖之上,真能和咱们分庭抗礼的,已不是九大门派中人,而是近来声势实力强壮的穷家帮…”他突然停口不言,目光缓缓由四大侯爵的脸上扫过,冷森地接道:“穷家帮高手如云,逍遥秀才唐璇,更是才智过人。斗智斗力,都足和咱们一拼。四位个个身负绝世武功,本座一向倚重,甚望此次一战,能竟全功,一鼓尽歼穷家帮中高手…”北成侯顾八奇突然接口说道:“王爷既是有心要和穷家帮一拼实力,那就不如正面邀请他们,约期决斗,各凭武功,一决生死。”滚龙王摇头说道:“此乃下下之策。各出实力,决一死战,虽可在一间分出胜败,但任何一方,都难免元气大伤。九大门派虽然尚未和咱们正面冲突,但都在养蓄锐,准备联手对付我们,约期决战,势必哄动江湖。如若九大门派,各派高手相助欧统,胜败之分,就难以预料了…”话至此处,突然一顿,探手从怀中摸出四个封简,接道:“这个封简,已详细他说明了你们应办之事。只要你们能够一一作到,穷家帮中之人,不难被一鼓而歼。”南面侯两道炯炯的目光,一掠手中封简,不自觉他说道:“血河阵。”滚龙王笑道:“不错,血河阵。我要在那十里莽原中,布下一座‘血河大阵’,你们四人各镇一方。”南面侯道:“王爷的神算之术,举世无匹,定然早已有成竹,我等自当全力以赴。”滚龙王微微一裂嘴巴,皮笑不笑说道:“全仗四位侯爵了。”四人一齐欠身作礼,连道:“不敢,不敢。”滚龙王一挥手说道:“那封简之中,述说甚详,四位一看便知。眼下时光已经不早,你们也该去部署一下了。”四人齐齐抱拳一揖,垂首向后退去,执礼极恭。杜天鹗只听得心中大为震动,暗暗想道:“滚龙王早有预谋,要一鼓尽歼穷家帮中高手,只不知欧统是否已知道此事,怎生要想个法力,通知他一声才好。”只听滚龙王重重地咳了一声,又道:“这封简之中,除了记述了各位应做之事以外,还附有关图势,只要你们能够依照时限办完,血河阵自会生出妙用。”四位本将刚退到殿门之处,但一听到滚龙王极重的咳声,同时停下了脚步,直待滚龙王说完话后,才齐齐退出了大殿。

但闻急促的步履之声,逐渐远去,渐不可闻,想是那东、南、西、北四侯爵,已各带属下动身而去。

杜天鹗被放置在大殿一角,无法见到殿外的景物,只好凭借耳闻之声,推想几人行动。

滚龙王目睹四人的背影出了大殿,低声对那头戴凤冠、身着绿衣的女人附耳低言一阵,匆匆起身而去。

大殿突然变成了一片死寂。七八个黑衣人分布大殿各处,戒备仍然是那般森严,但却是鸦雀无声。

最使杜天鹗奇怪的,是那垂黑髯的大汉,带着柏公保进入那神像之后,良久不见一点回音。大殿中寂静得可听到钢针落地的声音,但却不闻两人说话之声。

他一心想念柏公保叛穷家帮的事情,反而忘记了自己的生死之事。

还有那全身绿衣的妇人,自从进了这大殿之后,不但未听她说过一句话,而且坐下之后,连动也未动过一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那绿衣女人突然扬起了素手一挥,低声说道:“你们熄去灯火,到外面去吧!我要一个人坐一会。”不知是那些黑衣人遗忘了杜天鹗呢,还是她神秘权威,使那些黑衣人不敢多问,几人同时动作,分别熄去了烛火,鱼贯退了出去。

大殿中突然黑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杜天鹗缓缓把头靠在墙上,暗暗地忖道:“这女人定是滚龙王的夫人了。以滚龙王为人的冷酷、残忍,但对这绿衣女人,却是甚为恭敬。”忖思之间,忽听一缕箫声,袅袅扬起。

杜天鹗听那箫声的来处,正是那绿衣女人停身之处。

箫声初起,就充着凄凉,片刻之后,更是哀伤动人,直似在听着一个深闺怨妇,在诉说她凄凉的身世。

杜天鹗不自觉间,受了强烈的染,一缕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失声叹道:“夫人这箫声太动人了,当真是朝聆一曲,夕死无憾!”那箫声突然停顿了下来,大殿中又恢复一片幽寂。

杜天鹗只觉手背之上一凉,神志忽然一清,伸手摸去,但觉腮泪水,仍不停滚滚而下。

那箫声顿了一顿,突然重起,但这时曲调,却不似先前那般凄凉。

杜天鹗凝神听了一阵,心中突有所,赶忙运气,和着那箫声调息。

这时,那箫声突然转变得甚是低沉,隐约之间,发人生机。杜天鹗不但被那箫声坚强了求生的意志,而且也被那箫声引发起甚多灵机,运气调息之间,不自觉地受到那箫声的控制。

片刻工夫之后,忽觉受制的道自解,气血畅通于经脉之间。

低沉的箫声,忽转低沉。

杜天鹗受那箫声染的神志,也逐渐地清醒过来。

他本是久经江湖的老手,道虽已自解,但仍然不肯冒险行动,睁开双目,在幽黑的大殿中搜寻。

箫声一停,大殿中恢复了一片死寂。隐隐可闻古刹外,风吹林木的萧萧之声。

杜天鹗目力本异常人,又经一段坐息之后,更能适应殿中的黑暗,幽暗的大殿中,除了那头戴凤冠的绿衣女人之外,似是再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