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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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反。”

“不，”年轻人分辩“我对你没有反，也没有好，我对你毫无意见，我们道路不同。”

“我明白。”

“那么，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碰巧路过，偶然遇见你。”年轻人点头“那很好，小心，好走。”他调头而去。

年轻人约了妹妹。

他轻轻说出计划:“手续已经在进行中，很快就会出来，届时我们一起走。”明珠高兴得泪盈于睫。

“这个城市虽然华丽，可是没有什么是值得你我留恋的，我俩在这里受尽折磨。”明珠点头。

“你如果愿意，就与我一起动身吧，你到那边升学，我去找点小生意做。”明珠把脸紧紧贴在他膛上。

“给你在大学附近置一间小鲍寓，买一辆小跑车代步，穿什么吃什么都不成问题，在学堂里找一个理想对象，不论家境，人品好即可，哥替你办嫁妆，速速成婚生子。”这不过是十分普通的愿望，相信一定可以实现。

“让我们从头开始。”明珠也一直点头。

年轻人觉得很大的宽。

正在此际，有人走过来叫明珠。

年轻人抬起头，他看到一个眉大眼神清气朗的男孩子，白衬衫卡其，不掩其气质。

明珠介绍:“我同学吴肇庄，他家年底移民温埠。”年轻人笑，事情顺利起来就是这公开心。

明珠即时与吴肇庄絮絮细语。

年轻人识趣地离去。

他嘴角含笑，原来世上真有看到家人开心比自己更快活的事。

他回到寓所，用锁匙开门，发觉门在里头反锁。

年轻人马上战栗，用手拍门“谁在里边？快开门，碧如，可是你？应我！”他的声线稍微高了一点，已经有邻居打开门来观察。

年轻人急得额上冒出冷汗，正打电话召司阍来开门，忽然听得门里头有微弱声音道:“等等，我来开门。”年轻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听到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

他推开门，发觉李碧如蜷伏在地上。

他连忙掩门，堵绝门外好奇的目光，扶起她，听到她呻。

她整张脸肿如猪头，右眼如一只青紫的蛋，嘴爆裂。

年轻人十分镇定。

他马上叫医生。

接着，他在她耳边问:“是谁？”她不语。

“是谢汝敦吧。”她摇摇头。

他扶她平躺下，用一条冰镇巾覆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