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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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柔是第二个见到水月的侍妾。

她在婢女的陪伴之下，想到冬园摘取花朵，一入花园就看见焰火抱着水月坐在花园中的亭子里说话。单是看水月衣衫不整的模样，便可以轻易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他那纤细洁白的颈子上还印着粉红的吻痕。

会在这里见到两人，说不意外绝对是假的。

“想柔见过陛下。”她无法忽略水月过分傲人的容颜，心中微微刺痛着。

“原来是想柔，怎么会到这里来？”焰火替水月将衣裳穿戴整齐，不管是谁，他都不愿让人分享他的水月。

“来摘些花朵增添里的景致，冬天一到，就只有这里尚是百花盛开。”焰火的动作她都瞧在眼里，然后又不动声地看向同样望着她的水月。

“这位应该是由幻冰国来的第一美人水月是吧！”水月瞧瞧她，又瞧瞧焰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他看得出来想柔的目光虽然是对着他，可是却非真正想知道他的回答。

“他是水月没错。月，这位是宣仪的主人想柔。”焰火专心注意着水月的反应，以致没瞧见想柔隐藏在眸内的妒恨。

一阵寒侵袭水月的身体，令他不由得颤抖。

“会冷吗？”拥抱着他的焰火立刻觉到他的反应，皱眉忧虑地将他紧紧拥在温暖的怀中。

早该想到月的身体荏弱，不该让他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待上这么久的时间。

“不会。”水月立刻摇头，哀伤的双眸凝视着想柔，似乎能明白她此刻的觉及想法。

“我是水月，希望我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想柔。”看出他银蓝双眼里的意思，她狼狈地低下头。

他什么都不懂，也永远不可能懂她的觉，凭什么用这种了解的眼光注视她，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我也是这么希望。”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说了连自己也觉得可笑。

水月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焰火已经抱着他起身。

“回吧！雪变大了。”此刻，风声逐渐变大，白的雪花如骤雨般飘落。

“我的发带。”水月指着地上的发带，那是用雅灵送他的布料做成的，月白的布料在冬的光下闪烁着柔和的七彩光芒。

想柔蹲身捡起发带，对手中柔滑的触再悉不过。雪秀绸是相当稀少的布料，当年外国使者进贡这匹布料时，她曾亲手摸过，可是焰火却将它送给了雅灵。焰火跟雅灵都知道她喜月白的衣料，可是却从没想过要转送给她。

“很漂亮的绸布。”她伸手给水月。

接过发带的水月，觉到她手指轻微的颤抖。

“你很冷是不是？”焰火老怕他受寒，其实以他的体质来说，上次生病是个特例，该担心的应该是眼前这看起来娇弱且楚楚动人的女子。

“还好。”她倏地收回手。

“你的手很冷。”

“这是天生的，吓到你了吗？”焰火闻言，握住他白皙的手，果然很冰。

“我们回去吧！”

“你要一起回去吗？”水月问想柔，对她有些放心不下。

“我等一会儿再回去，陛下，想柔不送了。”焰火点头，转身就走。他怀里的水月越过他宽厚的肩，看着转身走入花丛中的想柔。

雅灵跟他说过要小心想柔，他可以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想柔焰火得很深，不需要言语即可以从她眼中看见赤的及恨；这样的人，可以为付出一切，且不择手段。

“在想什么？”焰火转头瞧他发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