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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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刘彻时不时催促车夫快点，看得出归心似箭，我也很为他高兴，虽然卫子夫此次没能一举得男，但对正为后继无人到焦头烂额的汉室皇族来讲，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到了皇，他下车时犹豫了一下，我连忙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他端详着我的神情，我赶紧大力表白:“放心，我是友好的！”他莞而一笑，点了点头。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刚到承明殿门口，卫子夫已由侍女扶着强撑着出来接，她产后不久，身子孱弱，大概神力太大，人比纸还单薄，倒不像别的产妇那么浮肿，依旧楚楚动人。

看见了跟到刘彻身后的我，她明显颤了一颤，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妃快快请起。”刘彻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拥着她向内屋走去，一边关切嘱咐:“你身体还虚，不必行起大礼。”我不微笑，想不到这刘彻也有他温柔的一面，呵呵！

小家伙长得粉妆玉琢，晶莹可，大眼睛像子夫，薄嘴像刘彻，集父母优点之大成，刘彻十分喜，立即赐封号为“卫长公主”以示恩典。

我也不释手，抱在手里不肯还给人家，忍不住将她一亲再亲，那淡淡的香泌人心脾，好闻极了。

“啊！你们看，她笑了耶！”我当然知道这么小的婴儿，她的笑容是无意识的，但还是乐翻了。

管事内监见我如此喜，也忙上前凑趣讨好:“小公主真是有福气，能与皇后娘娘投缘，以后在皇后娘娘的教导下，也必然会像您这般雍荣华贵，贤明淑德！”耶！对哦！我差点忘了，照汉室的古怪规矩，小老婆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子女，自己是没有“产权”的，所有皇子皇女都必须认皇后这个金牌正大老婆为嫡母，抱到中来抚养，也就是说，我一滴汗也没过，就白得一个女儿，真正是从天而降不劳而获的惊喜。

那我以后不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个可的小家伙了！我笑咪咪的伸手逗她粉的小脸。

转眼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摇摇坠的卫子夫，一听到内监说要把小公主抱到中，她脸突地变得更加苍白，银牙用力咬向下，简直就像要咬出血来，慌恐焦急地望向刘彻求救。

刘彻也一怔，神为难的看看她，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言又止。这是高祖时就订下的规矩，他大概也实在不便开口。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卫子夫失望的转回头，抬眼缓缓投向我，那双含泪的美丽双眼似小鹿求生般悲切。

我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哀求，害怕，痛楚，认命，不甘…

我被震憾了，一下子明白她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用眼神安她。

转身微笑着对管事内监说:“呵，不必了，小公主还是留在卫夫人内好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她卟通一声跪下，语音哽咽。

刘彻显然也觉得我为他解决了难题，松了口气，嘉许的朝我微笑。

“卫夫人好好休息吧！”我轻轻的放回了小公主，侧身向刘彻缓缓屈膝，恬和笑道:“陛下，臣妾有些累了，请恕臣妾失礼，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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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椒房殿侍女们都笑盈盈的在门口接。

“咦？绣雪呢？本都回来了，这个丫头还在偷懒吗？快叫她滚出来！”我一边接过茶杯，一边笑问。

绣雪这次没跟我和锦云一起去甘泉，而是留守在椒房殿里，照道理来讲，她听说我今回来，是不可能出去的，肯定会第一个奔出来接我的！不知这丫头又搞什么花样！

话一出口，殿里顿时鸦鹊无声，空气都似乎凝结了。

我觉有些不对劲，收敛了笑容，放下杯子，疑惑问道:“怎么了？”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锦云眉头微皱“娘娘问话呢！渔霜，你说！”被点到名的渔霜连忙跪下，结结巴巴的说:“回娘娘的话，绣雪她…绣雪她…”

“你倒是快说啊！”锦云急了，喝道。

“绣雪她死了！”渔霜哭丧着脸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