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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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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克找到了一张短笺:崔先生:不要再去想早上的事了,我们必须假装它没有发生过。今天下午三点,我会在工作室等你,进行既定的课程。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时间费了。

包云娜那天下午,云娜告诉崔先生:“你要让女士先上车,并伸出手来协助她们。”他伸出手来,但她迟疑了片刻才将手指放入他的手中。

她踩在马车的踏板上,车子没有动,因为本没有马系在前面。她带着崔先生到车库来练习。

“等我一上了车,”她告诉他。

“你就跟着我上来。你要背对着马坐在我对面,除非车内的人是你的子或女儿,否则你绝不能坐在女士旁边:永远要背对马车前进的方向。”

“背对马车前进的方向。”他想清楚。

“正确。”他很认真,这样很好。他显然已经看出他们做这些事的价值了。

她带他到车库,知道光说不做是无法让他好好学习的。她要他开始在心中演练舞会当天晚上的情况,遵照着各种礼仪规范,悉自己该身处何处、如何跳舞、如何说话。

如果她够诚实,她会承认带他到屋外,是因为她无法在课堂上面对他的双。她无法一整个下午对着它,七八糟地想着早上他是如何亲吻她。

马车微微往她的方向摇晃了一下,她抓住他的手保持平衡。她踩上踏板,崔先生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帮助她站稳。但她急于开手指,一抓住车框就马上放掉他的手。

然而,当她走到车门口时,突然停住了。她恐惧地跳了起来,因为他扯住了她整个后面的衣服,仿佛就要在她的马车踏板上对她动手似的。她听见他在身后说了声:“抱歉。”她的裙摆松开了。

他只是踩到了她的裙子。

她紧张地笑笑。

“这种事常有。”云娜在最上面的一级站稳脚步,抓住两侧的门框。她低头努力朝他微笑。

“你懂得说‘抱歉’很好。”她相信自己的确出了笑容。

“有些绅士在协助女士上车方面比较笨拙。”她停下来口气,心情回复后诚心地说:“我们再试一次,好吗?我相信你下一次就会做得很好了。”他的确做到了。试第二次的时候,云娜正确无误地坐上她的位子,然后看着如运动员般的崔先生活力充沛、手脚捷地钻进车门。她本来想要纠正他,要他上车的时候更多一分稳重,随即打消念头。她认识的那些女士们或许更喜看他这种未经修饰的样子。

他依照指示在她对面坐下来,然后探身要关门。

“不,”她说道。

“不用。舞会那天晚上会有仆役来关门,就让他做。你得习惯让别人侍候你,到处都会有仆人的。”听到这个,他出不安的神情,但还是往后靠,让车门开去。

他们就这么坐在车门敞开的马车里,让光投进来。一匹马在车库一头的马厩里低头嘶鸣,那声音加重了自今早以来第一堂课的紧张情绪。云妮深一口气,嗅着干草和马匹的气味。有如玫瑰光从马车门口照进来,落在崔先生的腿上。

她转过头迅速朝车窗外一瞥,看着大部分都空置的马房,继续说下去。

“在舞会里,”她说道。

“当你进入屋子或是任何一个房间时,都要让与你同行的女士先走…”

“会有女士与我们同行?”

“可能。我猜赖先生会带你去舞会,他们可能会带他们的夫人或是往的女同行。”

“那你呢?”

“我?”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她说道,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我只是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