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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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你会遭遇那样的事都是因为要躲开我，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不起…”他低声重复地说，嘴像是赎罪般地紧紧贴着她的太。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由他的口中亲自说出这么坦率诚实的道歉，让她的脑袋著实混不已。

她怔愣著无法动弹，呆呆地任他吻著，内心杂著复杂的情绪，口像是被异物堵住般越来越难受。

“我太急著想得到你的心，不知不觉用了比较烈的手段，没想到这样反而使你受到伤害，都是我的错。”他的稍微离开，带著悔意的真诚嗓音徐徐灌入她耳中。

他的心急差一点使他永远失去她，想起布鲁克等人狰狞的面孔，愤怒和害怕就又再一次席卷他的理智。

她的目光定在前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涨的复杂情绪终于溃堤，眼眶里涌出阵阵热，灼热而刺痛。她咬著牙拼命想忍住，然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她赶紧低下头，随即看见透明的体一滴一滴落在被单上。

“聿？”他松开握紧她双手的手，却不敢马上去抱她，知道她在落泪，他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因为她低著头，所以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透过垂落的黑发，看到她红通通的鼻子和不断从粉颊上滑落的泪水。

他心急如焚，她的啜泣声像鞭子打在他心上一样，让他的心疼痛不已。

“你别哭啊，不然…不然你打我好了，我绝对不会抵挡。”他乾脆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打，力道不轻。

“你干什么？我又没有说要打你！”她挣他的手，抬眼看见他微红的脸颊，心里更加酸涩。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眼前呢？扰了她的生活步调不说，还经常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脆弱无助的女人，更让她惶恐不已的是，自己对他的厌倦随著相处子增多而减少，她甚至发觉自己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依赖。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除了叫我离开你之外。”他急忙补充。

他这么一说，公孙聿的眼泪掉得更凶，因为她心里模模糊糊地觉到这句话她可能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狄米特里伸出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拭去她的泪，但是刚擦完泪水马上又出新的泪水来，叹了一口气，他乾脆把她拉过来抱紧，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口。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搂著他的动地痛哭，身体因为泣而颤抖。

狄米特里的大手不断拍抚她的背，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半晌之后，哭泣声终于渐渐变得微弱，她继续靠在他的口一会儿，等到情绪稍微平静之后才离开他，一双又红又肿的眼锁定他的黑眸。

“狄米特里，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我？”刚哭完的声音微微颤抖。

“没有理由。”他回答得很快，黑眸无比认真地直视她。

“真的，就因为我想破头也想不懂我为什么没有办法忘记你，所以我才能更加确定我是真的喜你。”

“可是…”泪水再度刺痛她的眼，使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未完的话被他的食指封在里，他摇了摇头。

“喜女人。”他接下她的话“无所谓啊，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女人，反正我打扮起来也不输给女人嘛！”他轻拨—下自己漂亮的长发，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很有信心。

他说得很认真，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就是因为这样，公孙聿才会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突然，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郁闷减轻了很多。

“你干嘛这样？真是变态！”她鼻子，伸手搥了他的膛一记，虽然嘴里骂著，但心里却是喜悦的。

他笑着承受那不痛不的一拳，欣赏她难得开怀的样子。

她笑起来比玫瑰盛开还美，他的目光无法移开。

“没办法，谁教我惨了你，只要你不赶我离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按住她的后脑勺，俊脸向前，鼻子亲昵地碰著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