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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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整理台面，准备做生意的莫子眼角瞥见一双大鞋，她直觉地微笑着仰起螓首“你好，看一看有没有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路家言啤脸沉郁地伫立在她面前，名牌的西装外套被他一手勾在肩后，身上的白衬衫看起来有些皱褶，前的几颗扣子甚至被扯掉，出他结实壮的古铜膛。

“你怎么啦？跟人打架打输了？”她略显担忧地走到他面前，伸出葱白玉手拨他凌的头发和他脸颊与嘴角上的瘀青和伤口。

他睨了她一眼，撇开头，轻轻挥开她触摸自己的手“没有啊。”

“还说没有？”她焦急地低头，想找出包包里的面纸“你的伤口还在血耶！”路家衍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率地伸手一抹“现在没有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莫子见他这副摆明了“老子死不了”的模样就生气。

“你干么，受不了别人关心你是不是？对啦，你是热血铁汉、氓嘛，再多血都死不了的啦！既然这样，你以后跟人打架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别让我看见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气恼的转开俏脸不看他，表面上故作不在意却又忍不住偷偷地注意他。所以当她察觉路家衍真的迈开脚步的时候，她马上转回头，然后看见他走到自己的摊子后头，坐了下来。

莫子悄悄松了口气。

不发一语的路家衍坐在矮凳上，随手将西装外套扔着，用手背蹭了蹭脸颊那道泛着血丝的伤口。

那一瞬间的路家衍竟让莫子有种错觉，仿佛他是一头在丛林里独自舐伤口的猛兽…

而这叫她没来由的到揪心。

无法欺骗自己本一点也不担心他，莫子有些气恼地瞪了他一眼，默默走到他身边坐下，主动拿起外套轻轻折好放妥。迟疑地咬了咬，她拿起早已捏握在掌心的面纸轻柔地替他擦拭伤口，接着又抓起他的手，帮他拭去手背上的血迹。

“你到底跟谁打架？你吃了撑着是不是！”口气又辣又冲，不过擦拭的动作依然轻柔小心。

“没什么啦。”她忽地仰头怒瞪他“不能跟我讲吗？干么，因为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知道你的事情对不对！”莫子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搞的，但是这个认知真的、真的让她很生气。

面对她的然怒气，路家衍只是伸出大掌，亲昵地在她的头顶挲了挲。

“我从来没这么想。”莫子飘扬的怒火马上神奇地消退了大半。

“那你为什么打架？这自粕以跟我说了吧？”

“我现在不想讲。”

“你！”像是没有注意到她再度发火似的，他头一侧，身子一倾，额头亲昵地抵靠在她小巧圆润的肩头上，蒲扇大掌也悄悄采上她的纤将她拉向自己，无声透他对她体温馨香的眷恋。

莫子捏着面纸的小手在半空中僵硬地晃动了几下，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伤到什么地方？很痛吗？”他突然靠着她的肩膀轻轻吃笑“还伤到什么地方？”这个牛女人呵，有人这样问话的吗？

“你以为我伤到哪里？放心，打架这种事我是一把罩，至少绝对不会让自己『那里』受了伤，造成以后不举的！”她的脸颊倏地飞红“你在胡说些什么啦？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你耶！”

“哎，别捶我，这里真的有伤。”路家衍捣着左肩胛做出吃疼的模样，那似真又似假的神情让莫子搞不清楚他的衬衫下头是否真的受了伤，抡起的小拳轻轻放了下来，转而上他的肩膀“痛不痛？”

“你靠近一点就不痛了。”他又伸手将她拉近自己。她好软、好香，让他舍不得放开！

臭氓，她是在跟他说真的耶！瞧他，受了伤还在那里吊儿郎当的。莫子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抗的任由他亲昵地将头圃瓶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轻轻圈锢在她的际间。

“我不喜人家打架。”她小声低喃，手指轻轻拨动他的发。

他动了动“我倒是很喜打架，消除仆又纡解力。”她皱皱鼻子“我不喜！”他轻叹“好啦，我以后尽量不打。”

“那你告诉我你今天跟谁起争执了？”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

“有客人来了耶，你还不赶紧去招呼？”

“你现在不说，等一下还是要讲的。”她横了他一眼，起身去招呼那一对驻足观看的小情侣。

路家衍托着下颚瞅看她娇的侧脸，心不在焉地曲趄手指轻拭嘴角微微渗出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