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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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碧，我无法偿还你什么。”她忍着剧痛，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滴地逝。

“只是…若九弟来不及回来，若我的毒无法解，你便一剑杀了我吧。若…那个你的女子还在，我也祝福你们。”

“什么？”他闻言，微楞。让他惨了的…还会有谁！

“你在胡说什么？”

“书房里女子的衣物我都看见了。”柳陌轻轻说道，试着让自己不再有情绪。

她一抹苦笑。

“当时我恨过你。但后来一想，其实你给过我的，已经足够了。”

“衣服…”乍听，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你是说…那件绛纱衣？”她垂下眼帘。听见他的话，她的心仍隐隐痛。但有些事，还是想在死前说予他知。

“山碧，虽然我不是自愿嫁到寒玉庄，但与你相处的那段子，却是我…”

“那件衣服，我原是要送你的…”

“什么？”听见他打断的话，换她不懂。

“可是…”

“我本吩咐人订作，但衣服作好送来时，我想你已经不需要了…”他黯然道。

便是那一，她向他讨回延陵剑“于是我便动手撕了它。你是怎么以为的？”

“我…”听见他的话，柳陌内心惊讶。莫非是她误会了？然而这样一来，便又有疑问是她所不能解。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给你的，你并不想要不是吗？”他心中是悲凉，望着她微怔的脸庞。

“我阻碍了你与洗尘寰…”

“我不懂你为什么老把我和他牵扯在一块儿。”想起那天在牢中他无情的指责，柳陌轻。

“我与他并无瓜葛，就连他会与白杨庄连手，我事先也不知情。”他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眸，半晌。

“那夜在骆山下，他冒险与你见面时…”他深一口气。

“我正巧想找你。”闻言，她愕然。这么说，他是看见了…那个吻？

的确，她当时为洗尘寰所箝制，而态度冷静的自己，要外人看来不相信都难。

瞬间，一些模糊不明的疑问都明朗了。难怪，他的转变便是由当时开始，还再度提起愿意成全她…当时她不懂，而后来的情势…更让她哑口无言。

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早已盘错节，而到如今的局面，说什么都太迟了。

“山碧…”叹了一口气，她轻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都是我这一生，唯一认定的丈夫。”他的心一颤！为什么还要向他说这些？

看着她逝的生命，他想起杨漱言的话…三姐是为了拒绝嫁入洗家才出走的！

难道，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杨允朝的谋？

可他又如何能放过她？再怎么说…寒家千百条人命的牺牲都不是他所能忽视的。

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在同时门被咿呀推开…

“三姐，解葯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