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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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听说，洗华庄有一位使毒的能人，原来这么年轻。”

“不必废话。我今天来，是要取你的命。”

“柳陌不知自己何时得罪过卓姑娘。”

“你对洗尘寰的影响，就是你必须死的理由。”她沉道，同时向柳陌拋出一柄宝剑“亮剑吧！”柳陌出半截剑身，只见银芒慑亮。她收敛忧伤，知道眼前人的挑战不可轻待“擅毒之人却邀人以剑比试，可见你想要赢我的执着，更胜过杀了我这件事。”

“这与你无关。”她扔下剑鞘，长剑在冷风中轻弹寒光，便驭剑直欺杨柳陌。

柳陌旋身，裙裾绽如花盏，而剑招接格却丝毫没有差错，将自身的周遭防御得滴水不漏。卓荷衣心中暗惊，江湖传闻杨柳陌不谙武学，她虽猜到是虚言，却没想到她的剑法这样出，只怕就算是跟四哥相比，也能有一番争锋。

剑刀抵在荷衣的秀颈之前毫厘之差，柳陌轻道:“你输了。”荷衣一脸倨傲，长剑落在地上，她将拳心握紧，并收到了身后。

“我没打算杀你…”柳陌话未说完，脑中却似擂起了战鼓一般剧痛起来。

“可我却非杀了你不可！”荷衣一声低喊，再出手时手中已有一把短匕，她趁柳陌步伐踉跄之际，轻易打掉柳陌手中的剑，匕首反指柳陌。

“既然知道我使毒，你便不该接下我的剑，不该出它。”荷衣注视着开始恍惚的柳陌，漾出一朵凄绝的笑。

“赢不了你也罢，四哥恨我也罢，你都必须死。”

“你…”柳陌手扶上额，目光开始，彷佛有针扎着脑中每一寸，侵蚀着她的神智，她想再抬手，却做不出反击。今，就要命丧此地了吗？

“杨柳陌，这便是你惑我四哥的代价。”女子轻道，匕首却毫不留情地往她颈项抹去…

柳陌咬着牙等着剧痛将一切结束，却忽然听见一声轻脆的响声。

“她的命是我的。”冷漠而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柳陌勉力睁开眼，看见身边掉落一翠绿的笛子，打掉了荷衣方才的短剑。

“哼！”看清来人，荷衣嗤道。

“她害得你家破人亡，莫非你还想救她？”

“我说了，她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杀她。”寒山碧面无表情的说。

“是吗？那就看谁能要了她的命。”荷衣一笑，提起剑往山碧刺来。青年接下她的招式，方才落定的尘沙积雪再度扬起。

柳陌嘴角虚弱的泛起笑。他终于来了。当初在她一掌打上他心口时，他便再也不会对她软弱了吧？

看着眼前二人过招，虽是山碧占了上风，柳陌却忍不住担心卓荷衣再使毒计。

然而山碧没有给荷衣这样的机会，不多久，他一剑刺在荷衣臂上，将她了开。

“今天领教了两大名庄剑法，荷衣佩服。寒山碧，她是你的了。不过…”紫衣女子收了剑，虽然右臂血不断，她仍扬起笑。

“她身上的毒将在一个时辰后发作，若你要她死在你手里，请把握住时间。告辞。”不待他多说，卓荷衣便已转身轻纵离去。

听见她的话，山碧讶异地看着柳陌，她的脸苍白，却仍定定地望着他。

“杀了我吧。”她揪紧了眉，语气却平静。

“我再没有能力逃开，纵使我也恨你对我的怀疑，但终究…”她咬着，看来是体内的毒愈加扩散了。

“我当然会杀你。”山碧冷冷道，却快步走至她身边。

“可是…你得明明白白的死在我剑下才…”

“慢着！”不远处传来马儿嘶鸣，匆促的马蹄伴着一少年的悲喊，打断山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