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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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山，他没有对手可言，”

“硬碰硬只会稳输不赢，华山盟主己是他的囊中物。”躲在藕花深处里的迭，忧郁地托着香腮，落寞地坐在飘飘的小舟里哺呐自语，对眼前的情势很不乐观地分析着，苦苦思索了大半天后，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嫁不出去。

迭不断地想着，自西门烈向她开出要嫁她就得打败他的条件后，她已经采取了哪些方法来处理他的反攻，先是强行威胁靳旋玑，以求她的功夫能在短时间内更上层楼，但却遭到靳旋玑的拒绝，接着她再挖来大批武林好手想找师父，却发现在里头找不出一个端得上台面也打得过他的好人选来，顶多只能治好她的过症。

不行，这些法子都不好，也完全派不上用场，看来想要找一个师父紧急帮她恶补功夫的这法于是行不通了，而她本来也就不可能在仅剩数就要展开的盟主大会前，将自己的武艺加强到能够一举打败西门烈。但若不能在武艺方面下手，她又该往哪方面行动才能让她一偿夙愿地嫁人呢？

不知道，她还想不出来。

倘若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如何呢？可以料想到的是，盟主大会当，也是她被西门烈正式拒婚的同一。

就像西门烈所说的，她无往不利惯了，首次踢到铁板，当然会到挫折。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站在高处看众生的那种人，胜利对她来说，已是一种生活模式，对于不曾遭受过挫折和灰心沮丧的她而言，西门烈的作法，无异是为她上了一课刻骨铭心的教训，也让她磐严不动的自信，硬生生地崩解。

失意的觉原来就是这样，但她从不是个不愿服输或是不起败的人，只是败给别人可以，她却不允许败给她自己，她不愿承认自己已付出的一切，到头来竟会是南柯一梦，全然无所收获。在追求的过程中，她必定有哪个部分失漏了，或是没有想到做全想彻的，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她得重新出发，绝不能再这样下去败给如此沮丧的自己，她必须为她已计划好的未来，为她困囿得不能动弹的心找出一条出口生路。

只是，该用什么方法再次让自己振作起来？

迭心绪烦地折来一技藕花，定看着那香馥馥又粉中带白的花瓣发愁。

小舟忽地震动了一下，惊醒了沉思中的迭，她回过头看去，发现那个让她心烦的头痛人物，正坐在另一艘小舟上笑咪咪地看着她。

“你也喜躲在这里思考？”西门烈自小舟上站起，偏首笑看着已经躲了他一天的迭。

“走开，”她对着他的笑脸秀眉微蹙，扬手一振，以内力将两艘靠在一块的小舟震开。

西门烈暗自分析着她的举动，小心的端详她的表情。

“迭？”表情这么坏，她的猫又发作了？

她轻声地警告“不要过来，”在她心情不好时又摆出那种笑看戏的笑脸来给她看，她最讨厌他的这个坏习惯了。

“在烦恼吗？”他还是没识相的走远，反而扬高了两眉问:“你还是没想出能嫁我的法子来？”又来挫她的士气？

迭愈想心底愈是不痛快，纵身自小舟上跃起，在莲叶荷田的湖面上以轻功点叶而跃，打算把他甩掉，不让他在她最是需要静下心来思考时又受他的影响而军心大。

飘飘的裙据，掠过湖面香气纵溢的水生花草，盛夏的暑气，此刻也变得恼人，让她的身子有种蒸腾的热，有种亟须摆的昏昏然。

迭拔开花丛，愈往深处前行，她的发髻在腾跃时有些松散，长长的发丝不受束缚地挣开了玉簪花钿，在清扬的南风中徐徐翻飞，最后勾绕在枝梗上，令她不得不停下，正想转身解开，一双有力的双臂，隔着一大束馨香的藕花，将她紧紧搂住。

“捉到你了。”西门烈的大掌紧握住她的肢，在他的脸上有种猎人捕获到猎物的笑意。

迭扯开枝梗上纠的发丝，扬手推开他，锋利的指尖却不慎划过他的面颊。

他抚着颊“好利的爪子…”

“伤着你了？”听着他闷闷的嗓音，迭不有些心软和担心。

“伤着了，好痛，”与她隔着花朵今她看不清的西门烈，声音更是显得可怜兮兮。

不忍之下，迭忍不住以指尖轻轻拨开档在她面前的花瓣，但映人她眼帘的，却是他洋洋得意的笑脸，而他的双手又再一次地攀回她的际。

西门烈在她拨开他的手转身走时拉回她“别走，你冷落我很久了，”

“最近我不想腻着你，我需要思考的空间，”迭不耐烦地躲开他，不想费轻功地又跃回她自己的小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