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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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漂亮又聪明，很不巧最近我又发现你也可以很，如果…我想我可能会上你，但是…”

“够了！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她轻轻退出他怀抱，硬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们是兄妹嘛！这种事情聊聊就算了。”

“你…”怀里少了她的温度，他顿时觉很空虚，面对她强颜笑，他忽然想念隐藏在潘多拉面具下腼腆又直率的笑。

“我说真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深口气，努力扬起嘴角，然后起身上楼。

再谈下去也是无解，不过是徒增他的烦恼和她的心痛罢了，到此为止吧！一切回到原点，表面上她仍会当他是哥哥，藏在心里的深依然存在，而且继续掩埋。

如果他们不是兄妹，他会上她吗？

☆☆☆☆☆☆☆☆☆答案偏向肯定，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的美、她的好，只是他从来没有用男人的角度去看她。

小猫咪的可娇憨、潘多拉的美丽，综合两者的温柔，丢掉那张面具，最真的是她的本质，假如抛下上官翩翩的身份，这个女人确是有媚惑他，教他神魂颠倒，想好好珍藏的本事。

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一个女人？只因为他们有条叫“兄妹关系”的束缚？

他尊重人，对于某些特殊情向，他也支持不用理会无谓多余的礼教，毕竟情的事怎能随心所控制，但情况落在他身上，他就无法泰然自若，这条束缚严重捆绑他，连想象都觉得罪恶。

他不该认真考虑那女人丢出的问题，如果他们不是兄妹，他会不会上她，好啦！现在答案是肯定的，他该死的更加心烦！

这种情是不被允许的，他一直想着两人可能的发展有什么用，他不能跟着沦陷！

起身走到窗前，打算透透气，一开移落地窗，看见游泳池畔和他一样无眠的身影，他皱起眉峰，神情变得复杂。

一旦开始把她当成女人看，好像就很难再回头，那纤细的背影看来落寞无助，他的心又是要命的一。

大冷天的，她冒没好还在夜里跑出来吹冷风，没见过比她还折磨自己的人！

上官拓扬犹豫是否该下楼劝她回房，一个没留神，听见噗通一声，转眼一看池水涟漪阵阵，池畔上哪还有人影？

那女人不会蠢到跳泳池自杀吧？

他不假思索冲下楼赶到池边，涟漪已经平息，昏暗的夜，他看不清水面下是否有人，情急之下他毫无考虑就跳下水，正要潜入池底，上官翩翩忽然冒出水面。

“你、你三更半夜干嘛跑出来游泳？”她将自己沉在池底好好冷静，才想浮出水面换气就听见跳水声，害她吓了一跳。

她一脸讶异，气得上官拓扬差点想把她进水里淹死她，“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才要问你没事干嘛跳下水？”

“你是担心我？”一道暖暖洪越过她心房，发觉想冷静的心情在动摇，她甩甩头想甩去这要命的心情。

“我是下来问你游泳怎么不换泳衣？你是想淹死还是想冷死啊？”他本能回嘴反驳，见到小猫咪忙着甩去水珠的可模样，他忍不住好笑，再看见她连身睡裙整个透，柔棉布料贴在她肌肤上若隐若现，冰冷的池水好像瞬间升温。

他的眼神倏地灼热，上官翩翩顺着他目光低头一望，才发现她仅着睡衣，而且她沐浴后通常不习惯穿内衣入睡…

她羞得转过身子，他也猛然回神，别开头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她同样曲线毕的美背，“没事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去。”听见他要离开，上官翩翩不知哪来的冲动，回身反抱住他，“拜托，在这里陪我一下，我只是想抱着你一下…一下就好。”上官拓扬身体一僵，理智告诉他不能同意，又不忍心把她抛下，他知道她正忍着啜泣，他想回头安抚她，她担心他要拒绝，所以急忙表示:“我不想当上官翩翩，你不要看着我，暂时把我当成潘多拉，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你这是何苦呢？”她近乎不顾尊严的哀求令他心疼，他认识的她何时这么没有骨气过？了他，就为了他…“一段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情，如此卑微值得吗？”

“我认为值得就值得。”她本来是想洗涤罪恶，冷却不乎静的心，没想到她仍然没有魄力就此打住，“你知道吗？我居然有个很恶的念头，反正都堕落了，我不怕再继续堕落…只要可以在你身边，一辈子见不得光永世不得超生又何妨…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吧！”她义无反顾的告白深深震撼了上官拓扬，他不知如何回应，她身陷荆棘却勇敢的态度重重敲击他内心，他很清楚她绝对是个值得被疼珍惜的好女人，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飞蛾扑火般的恋…

该死！他在想什么，她不是一个女人，她是他妹妹…他察觉到她在发抖，是水太冷还是她太孤单无助？

他开始觉得他有必要使她笑容洋溢、令她开怀大笑，这份念头强烈得超越一个哥哥的责任归属，好像不只是因为铸下大错的罪恶、不只是夺去她清白想表示负责、不只是对一个傻女人的同情…

不只是的还有什么？他有预，如果再放任更多，继续永无止尽的扩散后果绝对不堪想象…

潘多拉的灵魂不小心藏身在上官翩翩的躯壳里，如她所言那句来不及，他已经动心，就是确确实实的对她动了心，使劲想回头拉锯却折磨彼此痛苦煎熬，她不愿意，他又何尝舍得？

他叹了口气，拉下她环抱住他的小手执意回头，上官翩翩慌的回手遮住脸，好似她丑陋得见不得人。

“求你…就是安我一下子也不可以吗？就当是可怜我、同情我，这一分钟让我最后一次假装是潘多拉，我只是想静静的抱着你…”她忍不住呜咽。

上官拓扬第一次发现她的伤心对他的心有这么严重的杀伤力，他大掌贴上她拚命遮掩的柔夷，强硬的将之包覆在他掌心，她盈着眼泪脸错愕。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吻她？

他的吻很轻、很柔，像一道暖洋洋的风温热她的嘴，他松开握着她的手，大手紧扣住她际，是最强而有力的支持，让她在轻摇摆的水池中不会淹没失，她无法不沉醉其中，回以同样温柔的亲吻息，让他明白她的动。

这是梦吗？她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一吻方休，上官拓扬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没有放开桎梏她的手掌，“不是同情、不是可怜，我就是想吻你。”发自内心的想，所以他忍不住随心所。

“你…愿意暂时把我当做潘多拉？”她不惊喜。

她一副得到天大恩赐般的雀跃惹来他怜一吻，“虽然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疯了，但我知道你是谁。”语毕，他等不及继续品尝她的甜美，这次他的索求转为猛烈，像是没有明天一样的纠她的舌。

上官翩翩很清楚他们在做的事情天理不容，但是此刻她却动的想哭，就算被全世界唾弃又怎样，起码她确定她深刻过，也被过。

“如果这是下地狱的道路…”他重的息，对上一双意情的晶亮水眸，“恭喜你，你成功了…如你所愿，我们一起下地狱吧！”老天！他沉沦了…完全体会到她所谓的不可自拔，她无畏的表现染了他，违背道德的荆棘藤蔓也环绕了他的灵魂。

从这一秒钟开始，上官拓扬好像完全魔化，再也无法考虑世俗规范，他彻底投降了，从她化身潘多拉不经意挑动了忌开始，似乎就注定他们不能回头了。

是被动跟随也好，是心甘情愿沉溺也罢，这趟万劫不复的地狱之旅倘若真的没有尽头，最少他们还有彼此一起结伴同行，他承认他和她一样疯了…就让他陪着她一起下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