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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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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荷随着辰来到李济的书房,心里虽然有着强烈的不安,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还是决定坦白一切李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着冰荷走到他面前,故意云淡风轻地问:“找我有事吗?”冰荷起背脊看着他,现在的她只怕失去他那热切的目光,而不想再逃避下去。

“为什么不见我?”他笑着否认道:“我现在不正和你面对面吗?”

“可是你今天…没有与我一同用膳。”她小声地说。

“还有呢?”李济笑了笑,听她这样说,好像在挽回什么似的,心底竟然漾着一股小小的喜悦和

这时候他不要提醒自己──她只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玩玩就算了,绝不可能会对她有多余的心情。

“还有…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闻言,他垂下了眼,际的笑容完全隐没。

“如果你不想留在我身边,我也不愿勉强,所以我才给你自由选择的机会,并非赶你走。”冰荷暗自地思忖一会儿,才道:“如果我不是男人,你还会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他抬起狐疑的眸光,让人看不出他完全是在作戏。

“把话说清楚。”听着他略微冷淡的语气,冰荷知道她的坦白,将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波,也许会比料想中还要失去控制也说不定。

但是她不能临阵退缩,模糊不清的关系,让她觉得很烦也很苦,还是将一切解释清楚比较好。

李济一步步地近她,像是昨晚在房里那样,又将她退到墙角,但是冰荷不再回避他的目光。

“我…是一个姑娘!”她大声说出,要让他一次就听清楚!

“我不是男人,我是为了逃婚,才女扮男装掩人耳目。”

“是我听错?还是你说错?”李济表现出怀疑的态度。

“女扮男装?你说你是女人?”

“嗯…”冰荷点了点头,没有第二句话。

李济忽然大步走近她,一手掐住她细致的下颚,双眼仔细地审量她。

“你是个姑娘?呵!我竟然现在才发现。”他像是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目光忽然转沉,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漾着一股森冷的怒意。

“我还以为遇见一个可以心的人,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以欺骗为先。”他冷冷地说。

冰荷察觉出他态度的转变,觉就像是他整个人,要从她面前彻底消失似的,于是她慌地伸手拉住他!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我会女扮男装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呀!我爹我嫁给一个我不的人,我只好从家里逃了出来,但是江湖险恶,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总是会遇上数不清的危险,我只能先将自己扮成男人,然后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可是有腹委屈呐!

李济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无可奈何之下,冰荷只好承诺他。

“只要你不生气,我愿意听你的话来作为补偿!”他淡扫她一眼,没有被打动的表情。

冰荷不死心地说:“不管你是不是很生气想要赶我走,或是不想再听我解释,总之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离开我又能怎样?”他问。

“嗄?”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掀说道:“我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你是女人,我对你本产生不了兴趣。”

“骗人!”她反驳他。

“你不是说过只要两情相悦,即使是男人上男人也无所谓吗?既然如此,若是两情相悦,男人上女人不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若是你我,便无关我是男人或女人!”她大胆地视他森冷的目光,探着了他眼底的一丝惊讶,也像抓住了他瞬间改变的表情。

李济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的气势倒是不弱,也不是他所想的那么没脑袋、没思想,她将他说过的话,有条有理地作出另一番道理,并且反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