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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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我直觉这是很重要的讯息，才会想偷偷传讯告诉你，你恐怕要找人去查一查。”于曦存也皱起眉。

“那三个突厥人，形迹太诡异了。”

“你说的对。”海震又问明她昨听到的情形，任何细节都没放过，“我马上派人去处理这件事。”

“那我要回去了，酒肆正忙着呢。”她和海震一起出了书房，“对了，请你带我到后门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今儿个来找你——尤其是那些突厥人。”

“何必这么麻烦？”两人刚好行至围墙边，海震一个弯身，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双脚轻轻一点，便越过了墙，来到明月酒肆的后院。

“瞧，我一向是这么进出的，多么方便啊！”他抱着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地不肯放，索低头朝她得意地笑着。

于曦存被他突来的一招吓得脸都白了，直到落地，心跳才能缓和一些。瞧这大黑熊笑得这么可恶，那双贼手…还搁在她最羞人的位置，让她不又窘又气。

“大黑熊，放我下来！”她动了动，部受到他大手的温度，不涨红了脸。

“你脸这么红做啥？该不会是害羞了？”他难得有机会揶揄她。

“害羞你个头！因为你的手…”她本说不下去。

因为她的话，海震大手不由得抓了抓，那丰润滑的触，立刻让他知道自己摸到什么，雄躯一僵。

“呃，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敢再放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立刻将她放下，可恶的是他放下她后，还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方才吃尽豆腐的手。

于曦存才刚“脚踏实地”见状不为之气结，伸出纤手，往他左颊狠狠一捏，便气呼呼地走回酒肆。

海震呆立当场，只能乖乖被捏。眼前她的身影已经不见，但纤指在他脸上滑动的触，还记忆犹新。其实她的力道对他而言本不痛不，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这滋味，还是讨厌这觉。

忍不住哀了抚颊，海震有些古怪地自言自语道:“这小酒虫，长大了也没温柔一点，还记得捏不同边呢，但身材倒是不错…”海震对于曦存提供的情报不疑有他，立时将此事密报皇帝，朝廷反应极快，隔便大肆搜索京城，比较可疑的胡人全被抓走审问，虽然这件事做得隐密，但京城里的人仍是嗅到异样的气息，一阵风声鹤唳。

“你还敢在我这里讨酒喝？不去帮忙抓贼，不怕言官随便状告你个怠职？”虽是这么说，但于曦存仍将海震安排在酒肆里唯一一间雅室，也就是上回三个突厥人密会的地方。

海震不客气地吃着她做的菜，喝着她酿的果子酒，有些无打采地道:“查了这些天也没个结果，我都担心皇帝说我是危言耸听了…”

“此事千真万确，又不能不查。”于曦存皱起细眉，质疑他不就等于质疑她？

“朝廷一天查不到这事儿，我明月酒肆可也开得提心吊胆的。”

“放心吧！除了几个负责调查的中枢人物，没有人知道是我说的，自然也查不到你身上。”海震懒洋洋地眯眼看着窗外的风光，“最近那个蔡增还有再来烦你吗？”

“可能被你吓怕了，从那天之后就没来了。”于曦存毫不在乎少了一个客人。

这种找麻烦的家伙，能不见最好就不见。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身边围绕着这么多无聊的男人吗？”突然直起身，海震攒着眉问。

“死烂打的不多，求亲的倒是不少。”于曦存意有所指地暧昧一笑，“怎么，你介意？”

“我…我介意什么？”海震清了清嗓子，像在掩饰什么般喝了一大口酒。

“我只是想，难道这么多求亲的，没一个好东西？”

“条件好的倒是有…就说巷口的李员外吧！丧之后，他求过好几次亲了，媒人婆也换了好几个…”她偏着头回想着。

海震一口酒差点没出来，“那老不羞！他已经有三名小妾了还想做什么？”

“还有一个太学生叫方崇年，去年才高中，在他得知被分派到外地做官后，曾派人来探我的口风，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他必择娶…”

“方崇年？听这名字就知道没啥前途。翅膀都还没长硬就想娶老婆，教他在外地乖乖蹲着比较实在。”什么太学生，手无缚之力也敢向于曦存开口！

“噢，还有你的同僚黄郧啊！你走了之后，他来得勤的。前一阵子他父亲替他捐了一个官，在大学士府抄书的，有了官样后，他也气派地来求亲啦！”

“什么？黄郧那家伙敢跟你求亲？很好，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他死定了！”海震拳头握得咯啦咯啦响，连黄郧都敢来一脚，看来是太久没被揍，忘了他海震拳头有多大了！

“黄郧你也不喜啊？还有户部里有一个…”于曦存像是没看到他愠怒的表情，还想继续说下去。

究竟还有几个？海震听得火气越来越大，耍赖般地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算了，都和蔡增一样，全是些獐头鼠目的家伙！”于曦存闻言不由得偷笑。獐头鼠目都是他说的，那些向她求亲的人，他本没一个看得顺眼，只要到他口中，就算是太子也会被他说成狗熊！

“向我求亲的你个个都不意，那你觉得什么人才适合我呢？”于曦存支着腮，歪着头看他。

“第一个，当然要武艺高强，才能够保护子啊！”海震昂起下巴，说到武艺高强，他可是自信得很。

“嗯嗯，武艺高强，那一般武师也成喽？”

“那不行！至少要有点背景，要不得是个官，有点权力才能在京里站得住脚。”

“还要当官啊？不过，还真的有皇里的侍卫长向我表示过…”

“皇里的侍卫长苦哈哈的，俸禄才多少？家里至少要有点底子才行。”

“样貌呢？”

“白面书生绝对不行，至少要英武拔，体格也要强健才行。”

“个呢？需不需要温文儒雅，文质彬彬？”

“那种成天之乎者也的软脚虾有什么好的？豪迈英武、潇洒不群的人比较好！”

“那我挑个读诗书的可以吧？”

“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没听过？里那群腐儒，老是将孔孟释道挂在嘴上，也没见他们谈出一只鸟来！书读得多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