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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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正常。小花，你以前不曾有过这样的觉吗？”虽然吃味于小花曾经和其他男人——就算那男人相当恶劣——有段亲密关系，不过他仍问出心中疑惑。

“嗯，以前总是好疼好痛，有这样的觉，这是第一次。”会痛？这次是小花第一次享受高？以前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对待小花？罢了，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他现下只需要知道，让小花首次品尝到高的人，是他，南籍。

南籍快的轻笑，沈花抬眼，痴痴望着他。

许久，她说:“阿籍，你瘦了许多，怎么会…”

“最近遇上一件颇糟糕的事。”

“颇糟糕的事？”

“嗯…先说说我最近在忙碌什么好了。起初，我都在忙纸页涨价的事儿，为此去了趟剡城，寻找到能够合作的纸商，所幸不虚此行。之后回来淮都城，忙个几，小镜的贴身婢女小紫却忽然失踪…”

“失踪？”

“嗯，这就是我说的糟糕事。”南籍顿了顿，“在发现小紫失踪的当晚，我们便开始寻找她，最后在湖畔发现到她的绣花鞋，以为她跌落湖里，一大群人不停在湖边水里找着。”

“那有找着吗？”

“人找到了，不过不是在湖畔寻到，而是在平鸠城。原来，小紫是被她的爹娘拐走，强迫下嫁至平鸠城，所幸事情最后安然解决。”想到寻人的难受，南籍依然心有余悸。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担忧和二哥的心慌焦急相比，肯定不算什么。小紫是二哥的心上人，自从失踪之后，二哥成天发疯似的寻找她，他那时真的好担心二哥撑不下去。

“原来昨晚你说打平鸠城回来，就是因为这事儿。”

“我昨晚有说？”他本没印象自己说了些什么。

“嗯，你昨晚出现时，吓了我一跳，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再来找我。”

“因为你的过往？”南籍问。

沈花不语。

两人沉默片刻，南籍抬起她的下颚，深深看着她。

“小花，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你在京城的家，关于你过去的事情？”他想知道，从她口中知道。

沈花抿了抿嘴。其实现在告诉他，也没什么，最不想让他知道的部分，弟弟都已经让他知道了。

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干涩的声音。

“我爹名为沈修，是经营珠宝生意的商人，我娘则是正室…”沈修是一位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的男人，成天盼望着能有男孩儿继承家业，然而，他娶六年，子却始终生不出孩儿，所纳入的四名小妾，虽然有生育，生下的却都是女孩儿。

就在沈修考虑要不要再纳第五位妾室时，他的子终于怀孕了，而在子经历十月怀胎、疼痛的生产过程后，躺在沈修怀里的却依然是名女婴，让沈修动的就要把孩子摔在地上，是一旁的妈机警的把女婴抱了回来。

既失望又生气的沈修，想用“无子”的名义把子休离，但甫生产结束的子拖着虚弱的身躯，跪在地上恳求他再给一次机会。沈修忍下怒意，扬言若下一胎还是女娃，她就等着收休书。

“不过幸好，娘生下我之后，过没多久又怀孕了，而这次生下的就是我弟弟沈宝华，娘也因此不用担心被休离。”

“小花，你有几位兄弟姊妹？”

“一位弟弟，八名姊姊，三位妹妹。”

“沈家小孩里只有一位男孩儿？”

“嗯。”沈花轻应一声。

“你的爹娘很疼他，对吧？”

“是啊。”沈花垂下眼，“打小，娘便常常严厉告诫我，无论华弟想做什么，都必须配合他，只要是华弟喜的东西，一定要让给他。我曾经有段时间不想处处顺着华弟，但华弟总会嚷着要同爹告状，那时，娘便会斥责我，要我向华弟道歉。我曾经好羡慕其他姊妹，因为正与妾室住的厢院不同，所以她们不必时时面对华弟。我有时甚至会想，为什么我要有弟弟，我真不喜弟弟的存在…”但没有弟弟，她现下又会是什么样？她无法猜想。

莫怪小花的弟弟瞧起来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行径嚣张，半点也不尊重他的姊姊，把小花当狗儿、当仆人使唤，甚至还对她动！

他敢肯定，小花以前一定常被弟弟欺负，否则她不会那样害怕她的弟弟。那，她弟弟生气时，小花甚至想要下跪，好让她弟弟平息怒火…

一想到那个画面，南籍的心真是又酸又疼。

“不喜是对的，我也不喜他。”南籍哼了哼，掌心着她的背。

他那犹如“太好了，我们就一块儿讨厌你弟弟”的孩子气态度，让沈花微扬起嘴角。

她闭了闭眼，经过两次呼息，才继续说自己的故事。

“在我十六岁的某一，爹忽然把我叫到跟前，告诉我，华弟帮我寻了一件亲事，对方长我四岁，他的父亲与叔叔都在朝为官。我不曾看过那个人，请爹给我一些时间想想，但爹不愿意，说是已经答应人家，不许因为我的缘故而生变，我只好依照爹的意思而行，嫁至对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