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侠盗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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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婵看也没看,急忙抬膝去撞白玉仑的小腹,同时恨声怒叱道:“你这死糟老头…”娇叱未完,美眸倏的一亮,张着鲜红滴的小嘴呼了声“你?”望着白玉仑的俊面顿时呆了!
据她美丽娇靥上的惊疑和惑,似乎在说:怎么回事?一个又瘦又丑的糟老头子,怎会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英俊拔,貌似子都的美少年了?
杜天婵急定心神,这才发觉对方俊美青年的左手不但已将她的握刀玉腕托住,而他的右手也正抚在她的高玉上。
一阵羞急,娇靥通红,不由急叱道:“快放开我!”急叱声中,点足退后了五步。
白玉仑当然也趁机松手,但他的心坎儿里,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快觉,心跳“蓬蓬”浑身燥热。
杜天婵见白玉仑的双颊飞红,自己的香腮也到一阵热辣辣的发烧!
为了遮羞,只得用刀一指白玉仑,怒声问:“你是干什么的?”白玉仑当然不会说实话,淡然道:“站在这儿避风雪…”话刚开口,杜天婵已怒叱道:“你这话鬼才相信,快说,你深更半夜里躲在这儿到底想干什么?”白玉仑剑眉一蹙道:“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杜天婵斜看了白玉仑一眼,鲜红的小嘴一撇道:“哼!我明白了,站在我家粮仓下,八成是个偷粮贼…”白玉仑淡然“噢?”了一声问:“你看我这样像个偷粮贼吗?两手空空,既没有拿口袋,也没有提篓子…”杜天婵有些语,只得哼声道:算你有运气,如果方才我一剑杀了你…”白玉仑立即道:“没有人能杀得了我!”杜天婵听得一愣,不由长剑一提,怒斥道:“你?
…
你好大的口气?!”话声甫落,庄内高楼上已传来了一个老人声音,关切的问:“婵儿?
…
婵儿?
…
”白玉仑闻声举目一看,这才发现有几座高楼丽阁上已亮起了灯光,趁机冷冷的催促道:“快回去吧!别叫他们下来找你…”话未说完,杜天婵已沉声道:“用不着你催,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会回去!”白玉仑蹙眉沉声问:“什么问题?”杜夭婵尚未开口,十数丈外的雪堆后已传来黑袍瘦小老人嘻笑声音道:“什么问题?你小子的生辰八字,姓啥名谁,今年多大年纪,最好自动说出来,家里是否已有了美娇…?”娇靥通红的杜天婵,虽然有这么一点儿意思,却绝对不能承认,只得恨声斥道:“你这死糟老头子,你给我滚出来,看我杜天婵不把你剁成一堆烂稀泥!”话虽说的厉害,却没有飞身向雪堆扑去的意思,也许心里清楚,去了也白去。
黑袍瘦小老人却嘻嘻一笑道:“杜丫头,说话最好有些分寸,说不定哪一天,你还要我摆酒席谢谢我这个大媒人哪…”杜天婵听得更加羞急,不同剑一指雪堆,怒斥道:“你这死糟老头子给我注意,下次再遇到我杜天婵,一定剥了你的皮…”恰在这时,高楼上又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焦急声音问:“婵儿呀!你又和谁吵架啦!”听口气,和别人吵架似乎是常事。
杜天婵一听,只得大声道:“娘!婵儿没事…”话未说完,神情一呆,倏然住口不说了。
因为,就在她转首呵斥瘦小老人的工夫,面前的银衣俊美青年竟然不见了!
杜天婵急定心神“啊?”了一声,口急呼道;“喂喂!不要走…”急呼声中,腾身飞上粮仓顶,一面游目察看,一面仍焦惑的连声急呼道:“喂喂!不要走!”雪堆后的黑袍瘦小老人却无可奈何的说:“傻丫头,甭看啦!人家早已走远啦…”杜天婵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望着雪堆怒斥道:“都是你这死老头子…”瘦小老人却郑重的说:“嗨?傻丫头,你可不要‘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哟?要不是我老人家将你引出来,你哪里知道他小子冒着大风雪前来救你们…”杜天婵神一惊,不由急声道:“你胡说,我家世代务农,除我一人外,没有哪一个会武功,和江湖武林本扯不上关系…”黑袍瘦小老人却哼声道:“可惜,你们家姓杜…”杜天婵更加生气的说:“姓杜又怎样?难道姓杜就该死?”瘦小老人只得道:“你丫头不信是不是?那就到花园假山下看那些脚印吧!我老人家走了!”了字出口,只见一道轻烟似的黑影,直向密云县城去,眨眼已失去了踪迹!
杜天婵一看,这才警觉到黑袍瘦小老人可能是位游戏风尘的武林高人,而站在粮仓后的银衣俊美青年,自然也不是避风雪的。
想到瘦小老人的警告,当然要到假山底下看看那些脚印!
心念间,点跳腾身,就在粮仓顶上,凌空直飞园内,继而一个起燕,已到了假山下。
低头一看,花容立变,假山的积雪上,果然有一片小巧足印,据形状大小,显然都是女人,而且不止一人。
杜天婵看罢,心中又惊又怒,又十分懊悔!
深悔自己的子太过急燥,不只放走了银衣美青年,也没有及时改变态度,留住那位故意将自己引下楼来,惊走了前来杀她们全家凶手的黑袍瘦小老人。
杜天婵决定要清楚这件事,否则,说不一定哪一天,那几个女杀手再度深夜光临。
要想清楚这件事,当然要找到银衣俊美青年和黑袍瘦小老人,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事情的全盘经过,那几个女凶手为什么要杀她的全家?究竟有何仇?有何恨?
心念已定,飞身纵上了自己的绣楼,闪身进入“蓬”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也就在杜天婵关上楼窗的同时,花园墙下的一株积雪小松后,悄悄走出一人,正是机警甩杜天婵的白玉仑。
这就是白玉仑聪明的地方,如果他越野驰去,杜天婵一定会紧追不舍。
不过,他飞身飘落在花园内,自然瞒不过隐身雪堆后的瘦小老头。
这时一见杜天婵进入了绣楼内,他哪敢怠慢,飞身纵过高墙,轻飘飘的落在园外,展开身法,直向密云县城驰去。
飞驰中他已经清楚了一件事情,因为杜天婵家仅她一人身具武功,所以才没有人出来支援她。
至于那几个红衣背剑女子何以要杀杜天婵全家,实在是一件令他费解的事情。
白玉仑深信,除非是误会,三个红衣背剑女子过几天仍会前来寻仇。
据杜天婵的说话,她家世代务农,只有她一人会武功,仅靠她一人的力量,很难保住她全家的命。
想到自己前来密云,也是风闻“赛灵猴”杀了“金风寨”的姊妹花而追踪来此,如果“赛灵猴”又在别处犯案采花,他马上就要离开密云城,继续他的追杀任务。
但是,如果离开了密云,谁来注意三个红衣背剑女子行动?谁来保护杜天婵全家的命?
心念间,不觉已到了北关大街民房后。
他飞身越过城墙,直奔自己住宿的客栈,进入房内,才想到明天一定要找到黑袍瘦小老人,要他另找一个保护杜天婵的人。
抖掉身上少许雪花,依然和衣倒在炕上,顺手拉过自己的银缎大披风盖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突然听到有人不安的说:“姑娘,小的怎敢骗你,小店真的没有一位身穿银缎劲衣的年轻客人…”白玉仑心中一惊,急忙翻身跳下炕来,发现天光已经亮了。
他快步奔至外间房门后,悄悄拉开门向外一看,脑际“轰”的一声,顿时呆了!
只见昨晚那个店伙和一个身穿黑绒劲衣,前袖口缀了银扣的背刀少女,快步向前走来。
这个身穿黑绒劲衣,背携长剑,头上戴了一顶黑狐长小皮帽的姑娘,正是充了野美的杜天婵!
杜天婵娇靥凝霜,小嘴紧闭,飞起一脚将店伙踢了个筋斗,同时低声音怒斥道:“嚷嚷什么?你是诚心想把他吓跑是不是?”跌了身雪花的店伙急忙爬起来,继续惶急的说:“姑娘,真的!小店真的没有这么一位客人…”杜天婵用手一指店伙,恨声道:“我已经问过街上的花子们,他们亲眼看到你将他引进那间上房里…”说着,尚愤愤的指了指房门。
店伙有些语,只得愁眉苦脸的说:“是那位爷昨晚睡前的代,没有招呼不要打扰他!”杜天婵立即沉声道:“现在天亮啦?!你还怕啥?”说着,迳向房门前走来。
白玉仑心中一惊,觉得绝对不能和杜天婵照面。
是以,飞身纵进室内,拉开后窗纵了出去,顺手将窗门拉好。
也就在他将窗门拉好的同时,房门外已传来杜天婵的声音道:“房门虚掩着,早已起来了!”说话之间,传来了推门声响和走进房内的脚上声音。
接着是店伙的呼喝声音道:“爷!有位姑娘来找您!”白玉仑屏息贴墙站立,哪里敢应声?虽然窗纸上已有两处袭,也不敢将眼凑近,看看里面的情形。
只听杜天婵惊“咦”一声,道:“不在屋内?!这么早会出去?
…
”店伙立即恭谨的接口道:“姑娘,已经不早了,天都大亮了…”只听杜天婵自语揣测道:“莫非他昨晚一夜没回来?”店伙也有些惑的说:“怎么会呢!他没吩咐备马呀!再说,他的披风还留在炕上…”白玉仑一听,心中更加焦急,他不由暗自埋怨店伙,何必提他还有马匹?
心念方动,已听杜天婵兴奋的说:“他刚出去,披风的还是温的…”白玉仑再吃一惊,懊悔自己没有把披风带出来。
只听店伙急忙解释道:“那可能到前店酒楼上吃早饭去了!”杜天婵有些惑的问:“这么早?”店伙再度堆笑恭声道:“不早了姑娘,起早赶路的客人只怕早已吃过了!”话声甫落,杜天婵已赞声道:“好!那你到前店酒楼上去看看,如果他在那儿马上回来告诉我,喏!这个拿去,如果能顺便把他请回来,我会再赏你银子…”白玉仑一听,心知要糟,酒保店伙跑堂的,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银子。
果然!只听店伙马上换了一副谄媚恭顺语气,恭声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只要那位爷在前面,小的马上跑回来报告您!”店伙一走,室内立时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