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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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望天,夜早墨得透了,亥时只怕已过去大半。
去是不去呢…
玄晴手里握着短笺,脚步净是迟疑。
“我还以为-不来了。”李天侠斜卧在树上,手里握着一壶酒,兀自喝得快意。
玄晴纵身上树,瞥了眼他手里的酒,很明显地,他只准备了自己的份。
“这就是你所谓的备酒相候?早知是来这里看着你喝,我就不来了。”李天侠笑了。
“别恼啊,如果-不介意,这壶酒倒还有五分。”说着就把酒壶掷给她。
玄晴脸上一热。
“我才不喝你的残酒。”很快地,酒壶又物归原主。
“那可惜了,这酒可是你们辽东著名的酿白梅,季节一过就喝不到了。”李天侠索一饮而尽。
玄晴的心思没有停留在酿白梅上,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辽东了。”李天侠微笑道:“-私自放我离开,我总得确定-是真的没事才行啊,要有个万一,我也好去救-出来。”玄晴半信半疑。
“那你已经知道我没事了,怎么还不走?”李天侠望着她,先前那莫名的火光,又开始在他眼中窜。
“我想见。”玄晴听了,颊上霞红又现。幸好夜够深,没让他看出异样。
“原本我是在-房里面等的,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杵在姑娘家闺房里似乎有些不妥,所以只好留字请-出来啦。”玄晴听到他在她房里待过之后更羞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在哪?”
“想见-,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呀,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其实这哪有什么难的?他先用轻功无声无息地潜入血燕,之后随便抓住一个弟子问不就成了?只是这夜探姑娘家闺房的行径实在不怎么光采,所以他不想细说。
“你…无赖!”听她这语气约莫是动气了,李天侠侧过身凝视着她。
“生气了?”玄晴不看他。
李天侠也无所谓,自顾自地说道:“我还以为我坦白说想见-,-听了会开心呢。”玄晴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回过头看他。
“就这样?你只是想见我而已?”李天侠从容地把她的问句改成肯定句。
“我只是想见-而已。”他直接的回答又扰得她气息微,连忙用反驳来掩饰她的羞涩。
“我说你想见的不是我,而是你师父的掌门令牌吧。”李天侠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继续留在辽东的好理由。”
“不必了。”玄晴取出令牌掷回给他。
“物归原主,你还是快走吧。”李天侠微讶异地接过令牌,没想到她居然无条件地将令牌归还。
“我原本以为要取回令牌势必得受-百般刁难。”她如此干脆,反而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玄晴哼了一声。
“只有你们凌天门的人才将这令牌当宝,在我看来,其实与废铁无异。”废铁?
李天侠剑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