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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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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店伙又送来一份饮食,量虽不多,却都是山珍海味,岳家宇心想,这家客店倒是服务周到,食指不动,又-扫而光。

年轻人食量极大,加之有些菜肴他从未吃过,店伙又送来一份,也统通吃光。

现在他已吃,想起那死谷中的生活,以及万紫琴与他同甘共苦的情形,不由十分怀念。

入夜,他立即取出小册研习那一招武功,一夜未眠,终于被他悟出来。

微明,他就到院子里实地施展这新研的招式,觉得这一招武功本身,并不算太玄奥,只是加人他自己的武学之中,威力大增。

他大惊异,认为亡父叫他学了师傅的武功之后,再学“金不换”等三人各一招武学,实在另有深意。

这一招研之后,天已大亮,他正要回房,突然发现对面屋中,似乎有人在窥视、由窗纸破中望,一个人影一闪而没。

岳家宇心想,在这荒村野店中,不会有武林高手,可能是普通旅客,发现自己在练功,觉好奇,在窗内偷看。

不一会店伙送来洗脸水,刚刚梳洗完毕,饭已送到,竟是四菜一汤,白米稀饭和馒头。

他刚刚吃到一半时,又送来一盘大包,心想,店虽小,伙食倒是十分讲究…

哪知意念未毕,院中又是一阵喧哗,只闻有人大声道:“仇公子住在哪一间?”只闻店伙道:“你们是哪一家饭馆?”

“太平镇‘状元楼’…”

“太平镇‘稻香居’…”

“本镇‘太白楼’…”

“太平镇‘醉仙饭庄’…”只闻店伙喃喃地道:“奇怪了!仇公子只一个人,为什么叫这么多的菜?莫非要请客?”他大声道:“就是这一间…”岳家宇大为惊异,只见四个饭馆伙计,各挑着一对大食盒,进入屋中,都是一头大汗。

岳家宇若不是初出茅芦,昨晚就该察觉不对了,但他初离师门,经验极差,还以为是店家供给饮食呢!

现在他觉不对,连忙大声问道:“谁叫你们送来的?”那些伙计同声道:“本店掌柜的…”岳家宇沉声道:“我是说谁叫的菜?”那些伙计同时一愕,道:“您不是仇继宗仇公子么?”岳家宇道:“不错!在下正是仇继宗…”其中一个伙汁运忙陪笑道:“仇公子您真是人多忘事。昨夜里您亲自到本楼叫菜,只隔了一夜就忘记了…”岳家宇沉声道:“简直是胡说!在下昨天傍晚来此,本没有离开此店!你们岂不是见鬼了?”那些伙计向他一打量,只见他脸上红一块黑一块,那是因为在死谷中被烈了皮,衣衫被水透了数次,上面有些白碱,隐隐可闻到臭味。

俗语说:人敬有,狗咬丑,那些伙计都是势利小人,这才看出岳家宇一脸霉气,衣衫不整,而且身无长物。不由面一变,其中一个冷笑道:“你昨夜到本楼叫菜时,穿得整整齐齐,而且身上还有香味!如今却故意打扮成这等潦倒的样子,分明是个白吃的无赖…”此言一出,其余的伙计也信以为真,不由大怒,伸拳胳膊,就要揍人。

岳家宇连连摇手道:“各位先别恼火!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清楚,在下昨天来此,并未离开此店,不信可以去问店家,这件事…”这工夫又是一阵喧哗,只闻院中有数人大声道:“请问仇公子住在哪一间?”岳家宇暗吃一惊,出屋一看,十余个头大汗,挑着食盒的大汉,放下食盒,正以衣袖当着扇子猛扇。

只见这小店的伙计在一旁冷冷地道:“他就是仇公子…”其中一个饭店伙计抱拳道:“本酒楼座落于石埭大镇,距此镇不-f百里,自昨夜二更起居,一路急赶,现在才到达,稍迟一点,尚请公子见谅…”只闻耶先来的饭馆伙计冷笑道:“他是一个白吃的无赖!何必对牛弹琴!现在我们是揍他一顿,自认倒霉,还是把他送官?”刚来的仔细一看,见岳家宇果然是穷措大的样子,其中一个脾气极坏,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来搂头就是一拳。

岳家宇伸手一搪,道:“兄台且慢动手——”

“蓬”地一声,那汉子摔出五步之外,抱着右臂,象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反了!反了…”其余伙计正要一齐扑上,只闻院门外有人大声道:“借光!借光!请问哪一位是仇公子?”又是十余个大汉,挑着食盒,进入院中。

这院子本就大,前后来了将近三十个人,六十多个食盒,把小院子摆得的。

因为这最后一拨来自此镇,东方旌德大镇,也有百十里路。一听被骗,不由暴怒,数声暴喝,有七八个大汉出扁担,身岳家宇没头没脑的砸下。

岳家宇也动了火气,厉声道:“你们先听我说…”他双臂;一抡“喀嚓喀嚓”数声,五六扁担,都断成数截,飞出十余丈之外,那些大汉的虎口都被震裂,惊呼而退。

店家一看这无赖白吃东西要打人,万一出了人命,还要打官司,掌柜的连忙陪笑道:“仇公子,请您老高抬贵手,到外面去打吧,至于欠小店的住食之费,小事一段,权当小之儿请客,你快请吧!”岳家宇手,心道:“不知是谁冒我之名到处叫菜,开我一次玩笑!但他们自数十里外赶来,我虽然未吃,也要付点脚钱…”他立即大声道:“好吧!你们分明是上了别人的当,在下念你们跋涉之苦,脚钱照付,酒菜可以退回去,这样如何?”那些大汉已知厉害,不敢再动手,也只得接受,岳家宇进入屋中,斗然一震,这才知道离山时师父给他的衣包,遗忘在死谷之中,那里面有百十两银子。

岳家宇急得一头大汗,连连顿足,只闻院中有人大声道:“别让他从后窗逃走了…”岳家宇走出房门,挥手大声道:“在下的银两,在路上遗失,所欠各位的脚钱,决定记下来,于一月内奉还——”现在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话了,有些人嚷着要去告官。

岳家宇一筹莫展,汗面,真是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对面屋中,走出一个少女,岳家宇一看,竟是白琬,心中更加难过,想不到在这局面之下遇上了她。

只见白琬向众人摇摇手,鼓吵之声,立即平息下来,她对岳家宇冷冷地道:“事到如今,非付钱不能解决问题,你何不心眼活动一下…”岳家宇冷笑道:“在下的事不要你管!”白琬晒然道:“拿着金饭碗要饭,世上可没有你这样傻的人…”岳家宇大声道:“此话怎讲?”白琬淡然道:“那金佛重逾三四斤,解决眼前问题,足有余裕…”岳家宇厉声道:“那是先父的唯一遗物,岂能变钱疗饥…”白琬摊摊手道:“既然如此,你只有去见官了…”岳家宇忿然道:“见官就见官!在下未做亏心之事,官家自有明断…”白琬冷冷地道:“即使遇上清官,三一问,七一提,你也得先坐上几月之牢,尝尝铁窗风味…”岳家宇大力着手,难在当地,设若他是一个不正派之人,此刻大可一走了之,反正这些菜也不是他叫的。

这时数十个大汉狞视着他,等待答覆。

白琬沉声道:“咱们现在仍是仇敌,我本不该管你的事,可是可怜这些伙计,他们回去必受主人责备,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我想出一个折衷办法…”她掏出两封银子,在手中颠了几下,道:“金佛暂在我这里,我为你解决眼前困难!三个月之内,你必须赎回去,若无力赎回,我就没收它!”岳家宇心想,传家之宝,不能让人,既是暂,也只有照办了。他冷冷地道:“你得到此佛之后,如果远走高飞,避不见面,我岂不上当?”白琬柳眉微微一挑,正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三月之内,我绝不离开你一步,可是,坦白告诉你,我又十分讨厌你这人,所以在三月之内,你不要和我讲话,你就是讲话,我也不理你,三月之期一过,我马上离开你…”岳家宇掏出金佛,掷到白琬手中,沉声道:“一言为定!”白琬打发走了饭店伙汁,将金佛收入包中,冷冷地道:“我济你之急,利息照算,而且很高,月利十分,也就是说,下个月是变成四十两.再下个月就变成八十两,现在跟我走吧!不要离我太近,你身上太臭…”岳家宇有苦说不出,又不能失信于她,只得听她的,跟她出了店,向东北而行。

傍晚投店,白琬叫了酒菜,二人对面而食,谁也不讲话。

食罢就寝,二人分屋而眠,岳家宇睡不着,想到院中去练功,走到白琬门前,隐隐闻到屋中发出纷杂的步履声,好象在动手过招,不由大奇怪,立即由门中望去。

只见那尊金佛,放在桌上,白琬在上指手划脚,似在演练一种招式,却总是不对劲。

岳家宇摇摇头来到院中,又将那一招练习数十次,已能得心应手,然后回房入睡。

第二天起穿衣,发觉衣衫十分清洁,显然已经洗过。

吃饭时他对白琬道:“是你洗了我衣衫?”白琬皱皱眉头,以手掩了鼻子一下,岳家宇暗暗哼了一声,心道:“原来她并非关心我,而是嫌那衣衫上的臭味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