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无月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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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天健吼道:“胡朋友,你滚吧,本化子不和你一般见识!”胡汉鼎道:“太晚了,你要我滚也不容易!”公孙天健道:“你要怎么样?”胡汉鼎道:“不给你点颜看,你也许不知道本门的厉害!”话声一落,他一拍手,道:“贵帮弟子将会像如此样地尽诛而死!”但闻砰地一声重响,那屋门倏地被人重重踢了回来,数个化子被人用一
长矛活活钉穿在一起,直朝屋里倒下。
公孙天健目嘴裂,道:“这…”他仔细定神一瞧,这些死去的弟子全是自己授命严守屋外、不准轻离半步的门下弟子,登时心颤发
,一股血气涌了上来。
他吼道:“姓胡的,你过份!”胡汉鼎笑道:“这只是小手段,阁下如果执意不加入本门,北派丐帮只怕从此被铲除殆尽,斯时休怪在下!”公孙天健吼道:“好,胡汉鼎,我先杀你!”胡汉鼎摇手道:“公孙先生,你先思虑再三!”公孙天健双目通红,道:“你杀我弟子,我还要再思虑什么?”他盛怒难抑之下,挥掌一招攻了过去。
正门北派弟子中以公孙天健的辈份最尊,武功也最好,一掌劈下,集数十年的功力,那股劲力当然是非同小可,威裂金石。
但胡汉鼎仿佛也不简单,硬是将这沉重的一击化解开来,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公孙天健虽然在暴怒之下,也知道自己遇上了劲敌,立刻收敛心神,凝气归一。他神一振,道:“胡朋友果然有两下子。”胡汉鼎道:“哪里,哪里,你也不错。”公孙天健道:“你再接我一掌!”他一低身子,一抡拳影有若电光石火样击了出去。
胡漠鼎一震道:“破玉拳!”突然,一道人影冲了过来,道:“公孙兄,不能拼!”对方的身子更令公孙天健震骇,以他击出的快速,这人竟能轻易地把他那击出的拳掌硬拉了回去,仅这种功力已属武林罕见。
他双目一瞪道:“范兄!”范悟天一瞪道:“公孙兄,拼不得!”公孙天健道:“为什么拼不得?”范悟天道:“眼下贵派弟子已因公孙兄一句话而损伤不少,如果你再拼下去,贵派弟子将不知又要死亡多少!”公孙天健一楞道:“难道你要我投降!”范悟天道:“不,我决没这个意思,不过…”公孙天健道:“你是什么意思?”范悟天苦笑道:“公孙兄对小弟误会颇深,既然你执意要拼,本谷主也不敢相拦,不过贵派的损失将相当惨重!”公孙天健道:“怎么样惨法?”范悟天道:“公孙兄可否移驾前去一观!”公孙天健怒道:“去哪里?”范悟天道:“王家胡同呀!”公孙天健神情惨然一变,王家胡同是北派丐帮的大本营,那里门中弟子千计,范悟天一提那个地方,公孙天健的心情便像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
他惨声道:“范兄,你出卖了我!”范悟天道:“不!我想帮助你!”公孙天健哼了一声,移身朝屋外跨去,直往王家大胡同行去。夕带着无限娇柔渐渐归于黯淡!
江湖上提起王家大胡同无不联想到这是北派穷家帮的发祥地,这里三教九、五花八门几乎无所不包,无所不有,所以王家大胡同之名可与北京的天桥媲美!
但有一点与天桥不同的是这里凡是在混混糊口的,全是在行的“丐帮”若非是穷家帮弟子,则休想在这大胡同里立住脚跟。
休看这仅是一条胡同,它的繁华并不亚于一条大街,举凡各种货摊子应有尽有,只要能说出名的东西,在这里全能买到!
尤其是入夜,华灯初上之后,这里便显得与众不同了,人不断,杂耍全出笼,凭着这些的确
引了不少人,但最引人的还是这里的无月楼!
无月楼,天上无月星隐诲,人间无月星自灭!
这五月楼最出名的是这里有位红莲姑娘,不但人长的漂亮,歌词琴赋,更是绝倒古今。提起红莲,使人立刻又想到她妹妹白藕,红莲白藕原是一家人,但白藕人虽小她姊姊二岁,可是琴剑书画,似有凌驾其姊之上之势,姊妹俩将无月楼发扬光大,远近知名!
多少王孙公子、巨贾富少、风剑士俱不惜巨金重聘
一亲芳泽,奈何无月楼素有个不太近情理的规矩,无月楼中无月
,但闻歌声几时有,无月楼女非青楼,在这里,你宝剑搁在脑袋上,金银堆
了山,也休想她姊妹陪你一宿,她们卖歌不卖身,这规矩真出了名!
因此白藕红莲成了北派弟子的偶像,王家大胡同也以她姊妹为豪,似乎无月楼成了王家大胡同的金字招牌。
公孙天健不是痴人,一踏进王家大胡同便觉得情形有了异样,平常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今竟显得冷冷清清,仿佛凝结着一股说不出、看不见的愁云!
他的步子才迈进胡同口,两个身穿化子衣衫的汉子已朝他拥来,但当他俩看见公孙天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时,他俩都刹住了身形!
公孙天健招手道:“燕子李三!”燕子李三,这名子响,在九
中,他是盗中之盗,一身功夫软硬皆行,手上盗物的本领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终因年岁渐长,金盆洗手,与那一行撕断了线!
燕子李三上前道:“长老,你总算到了。”他是按门中辈份称呼,公孙天健虽是一派之长老,他却不分年长辈份,愈是自由随便愈是轻松!
他嗯了一声道:“李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燕子李三道:“无月楼发生了…”公孙天健心弦一震,道:“无月楼怎么样?”胡汉鼎冷冷地道:“去看看便知道了。”范悟天嘿嘿地道:“公孙兄,别急,别急,这事并非完全不能改变!”公孙天健怒冲冲地瞪了胡汉鼎一眼,道:“五月楼若有什么问题,你姓胡的休想溜掉!”胡汉鼎冷笑道:“只怕去了无月楼,阁下便改变主意了。”公孙天健虽然愤怒达到了极点,但他终究是个老江湖,在这种情况下始终表现出持重而不轻率,鼻子里仅是冷冷一哼,迈步朝前行去。
无月楼雕梁画栋,绿瓦红墙,琉璃光闪,但这些已引不起这位风尘化子的注意,他注意的倒是五月楼发生了什么事。
五月楼的王媒婆已是铁青了脸,翻直了眼,傻傻楞楞地坐在石阶上,恐悸和畏惧地望着天边!
公孙天健道:“王媒婆!”王媒婆王大嫂似乎已吓破了那颗胆,叫了一声,一点动静也没有,整个魂儿仿佛溜出了七窃!
公孙天健登楼而上,叫道:“叶三贵!”叶三贵是五月楼的楼主,在王家大胡同里干生意买卖当中,唯一不是穷家帮的,他虽不是化子帮的一份子,但他吃的却是这行饭。
叶三贵跨步而出道:“长老,不得了了!”然后瞪眼道:“红莲、白藕全着了!”公孙天健一怔道:“着
?”胡汉鼎冷笑道:“
门的地方还多呢,这要看你怎么处置这件事?”公孙天健道:“对付两个女孩子,不觉得太丢人!”胡汉鼎冷笑道:“本门有个规矩,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公孙天健道:“败类!”他一挥手道:“三贵,带我去看她们!”叶三贵急着一摇手,道:“长老,千万使不得!”公孙天健道:“为什么?”叶三贵道:“红莲、白藕两位姑娘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
,全身剥的
光,在房间里…”公孙天健一呆道:“什么?”虽然他年岁已近半百,江湖上怪事见多了,但当他一听两位大姑娘赤
的没穿衣服,不觉脸上一热,居然还羞红了半边脸!
叶三贵道:“没穿衣服!”公孙天健苦声道:“为什么?”叶三贵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孙天健道:“立刻命人把她俩的衣衫穿起来。”叶三贵道:“我们试过了,她俩仿佛着了魔似的,穿什么就撕什么,几次派人,不但没用,而且…”公孙天健道:“哪有这种事!”叶三贵道:“还有更令人惊异的呢,她俩力大无穷!”公孙天健双目一瞪,道:“你敢骗我?”叶三贵道:“这是什么话,我叶三贵!”他咽了口气,道:“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公孙天健哼声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去!”叶三贵道:“长老,我瞧这里…”公孙天健冷笑道:“叶三贵,在我面前有什么话不能说!”叶三贵道:“公孙长老,你如果仔细瞧瞧,这王家大胡同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点不一样,好像…”公孙天健心弦一震,道:“什么?”叶三贵道:“他们好像都中了毒!”公孙天健心弦一震,王家大胡同是北派穷家帮的发祥地,派中重要人物大多在这里主持生意上的来往,如今这大胡同千把百人全中了毒,北派的重地岂不整个瓦解,他一想登时就觉事态的严重,眉宇顿时锁在一处。
公孙天健道:“什么毒?”叶三贵道:“我哪里会知道!”公孙天健当机立断地道:“传沙立生!”叶三贵一楞道:“沙立生?”公孙天健嗯了一声道:“沙立生善解百毒,江湖上除了唐门老祖宗的毒功天下最行外,沙立生可说是他唯一可堪匹敌的!”北派公孙长老在这一地带颇有一点势力,话才传出去,立刻有人将沙立生从别处请来了。
沙立生须
发,一副
糊糊的个
,但他那双寒利的目刃却较常人为异,白珠子多于黑珠子,一看便知是位
明能干之士。
沙立生嘿嘿地道:“公孙长老,有何吩附?”公孙天健道:“据闻这条胡同的人全都中了毒!”沙立生似乎一震,道:“有这种事?”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个中年化子,试试脉,翻翻眼皮,面随着一变,双目立刻
出两道凶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