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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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错,不该伤了他…
“对不起。”她酸楚地呢喃,眼眶也跟着红了,双手轻轻地捧回他的脸,粉柔柔地吻上他轻颤的眼皮。
为什么会忘了他呢?为什么会到现在都还没能想起两人之间全部的回忆呢?都是她不好,她不敢想,若是她一直没想起关于他的事,是不是就会这么错过这个深自己,自己也深深着的男人?
不,不会的,就算想不起他,她也舍不下他的,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依然有能耐牵动自己的心…
她更专注地吻他,吻他的眼,吻他的泪,吻他润的脸颊,吻他凉凉的嘴,泪水的咸味与他身上的男人味融合在一起,成了令她心醉神的味道。
他像木头人似的领受她的柔情,仿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又回到他身边,离自己如此之近,呼在她绵的细吻间变得重…忽地,他像受伤的野兽低咽一声,伸手揽抱她后,将她紧紧进自己怀里,峻饥渴地吻她口腔的甜。
她任由他鲁地对待自己,敞开全身上下所有的孔,放软了娇躯,热情地接他的占有。
整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彼此,她渐渐地承受不住,呜咽地求饶,沉醉于又愉又痛苦的**。
“牧理,我…你,你,萧狐狸…我、你…”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倾诉意。
希望他能真正听见。
如果于澄美期待一场情狂野的**便能弥补夫情的裂痕,那事实证明,她是想太多了。
她跟萧牧理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彼此心里仍是打着结,或许两人夜里可以睡在同一张上,而他能够野蛮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搂着她睡觉,可隔天早上醒来,他依然是那个待人冷静淡漠的萧大律师。
专属于她的那只狡黠的、耍赖的、偶尔也会撒娇的萧狐狸,似乎只存在于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
这一切当然是她的错。
而她心知肚明,他在等着她将自己内心深处最暗的私密全数摊给他看的那天。
可她…没有勇气。
当年,她偶然撞见郑元祈和周敦才同的场面,得知自己向来恋慕的元祈哥竟是个双恋,神已然遭受到巨大打击,没想到还有更令她震惊的事,当她旁敲侧击地向父亲打探,这才知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
明明知道却还将她许给郑元祈,还希望于郑两家能结秦晋之好。
生平第一次她失去了理智,气得对父亲大吼大叫,遭他重重打了几个耳光。
父亲说,于家没有这样泼妇般没教养的女儿,指责她令家门蒙羞。
母亲赶过来劝架,也被父亲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讲到动处还踢了一脚。
那天,也是于澄美初次得知,父亲会对母亲家暴,只是他从来不打脸,会聪明地打在身上几处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父亲之所以很少待在家里,不是因为他事业真有那么忙碌,而是夫关系早已貌合神离,甚至他从多年前便在外头金屋藏娇养妇情。
她幸福的人生、甜的家庭,原来都是幻影,更可悲的是她自己编给自己看,所有人都知道丑陋的真相,只有她活在童话故事里。
母亲哭着劝她想开点。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没有什么完美的结婚对象,我们这种豪门世家的婚姻都是这样的,你也不要怪你爸爸,郑家家世真的不错,你大伯父也有心栽培元祈,如果我们两家能联姻,那是最好的。”可她不愿认命,她已经傻傻地被所谓家门的荣光牵着鼻子走了二十多年了,接下来的人生她不想再当个提线木偶,她很想清楚,失去了家族提携的自己是不是依然能够活得灿烂?
于是她离家出走了,断绝了和家人的联系,去做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走自己没想过会走的路。
她孤身上路旅行,在遥远的异乡差点被登徒子占了便宜,回台湾开咖啡馆差点被前店东拐骗资金,陆陆续续吃了不少亏。
但她仍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了,安然地活着,也将原本温润娴雅的个磨练出几分朗锐气。
然后,她遇见了萧牧理…
思绪至此,于澄美眼神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