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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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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很厌恶男人碰她?”(什么?)王启文发出震天价响的吼声。(你已经碰过她了?)天啊!速度太快了吧!真不愧是纵横情场的高手,连柔那么难的女孩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

“拜托!”方浩然无力地翻了个不耐的白眼。

“你想到哪边去了?我没有碰过她,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是发现在川岛五郎那个老**吃她豆腐后,她竟夸张地呕吐了起来;虽然那头猪确实足以令人作呕,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不对劲,在我看来她的呕吐几乎是接近歇斯底里,就像心理学上所谓的‘强迫行为’。”(细心的嘛!想不到才短短一个星期的相处而已,你就能探究到柔她问题的核心。)可见柔已引起了浩然潜意识里的兴趣,只是他自己尚无此认知罢了。

嗯!好现象。

(没错!柔在男女两的相处上确实有某些程度的障碍。)他打算让浩然知道有关柔她父母的恩怨情仇所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也许,浩然正是能帮柔走出此心理障碍的最佳人选。

“我就知道。”方浩然隔着电话发出自以为真相大白的叹气声。

“上帝造人时难免它所疏失,从她灵秀端丽的外表实在看不出来原来她有隐疾,难怪她的个会那么冷凝孤傲,大概是怕被人看穿她有残疾吧!可怜喔,又是一个因自卑进而引起自大的可怜家伙。”他边说边啧啧作响地摇头。

可惜啊!真是暴殄天物,说实话,黎柔确实很美,皙白似雪的瓜子脸上衬着清澈的莹眸,芙蓉似的桃腮杏脸,配上编玉贝齿,再加上修长匀称的姣好体,活是个美人胚子。

王启文啼笑皆非地听着他把滔滔谬论说完。(我想柔她真正可怜的地方,并不是身有隐疾,而是被你给说得这么不堪入耳吧!)“意思是我想错了?”(大错特错,柔不但没有隐疾,反而还完美得找不出一处可以挑剔的地方,当然,除了她的个之外。在她幼年时,她父亲抛弃女与第三者双宿双栖,他了断的不只是夫情意,就连同对柔的骨之情也一并抹煞掉。

从那之后柔不曾再见过自己父亲一面,当然那个负心寡情的男人也不曾关照过她们母女俩基本的生活需求,偏偏柔的母亲在嫁给她父亲之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娇娇女,完全无一技之长、无谋生能力,失去婚姻与丈夫后,终只会以泪洗脸、自怨自怜,完全不理会幼小的柔也一样承受着煎熬。到最后母女俩的生活陷入困境,在经济拮据、捉襟见肘的残酷力下,柔不得不放弃学业到马路上卖玉兰花,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心疼她的遭遇,将她带回家收为干女儿的话,恐怕你现在所认识的柔会是某某酒家的大红牌也说不定。)方浩然一开始是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愈听到后面他握着话筒的手就愈使力,就连手背上都浮出暴怒的青筋来,眉宇间也不由自主地纠结成一团,深邃的双眸更是散发出寒煞的冷光。

由他紧抿不悦的双吐出恶狠狠的咒骂声:“那种人本就不配为人父。”奇怪?他的心怎么没来由地痛着?而且每一次痛的程度都强烈地覆盖过上一次,甚至痛到扰了心跳脉动的节律,搞得他心如麻。

他不茫然自问:这啃噬心房的痛是来自对柔的心疼与不平吗?

至于答案是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还有更惨的哩!柔她母亲太钻牛角尖了,始终都跳不开自设的囹圄,让失败的婚姻与人的背叛折磨着她的心志,到最后在柔高中那一年住进神疗养院里,那时候的柔天天跑到疗养院里抱着她母亲哭,我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征得她同意后送她到本读书,不想让她面对如槁木死灰的母亲,省得她天天哭得肝肠寸断。)王启文的话再一次无情地挑动他全身的痛觉神经。他光是听到描述就觉得心痛无比,而亲身体验的柔又承受了多少无以复加的痛呢?

方浩然异常的沉默过长,引发王启文的疑惑与猜测。

(听了很心疼对吧?)他试探地问他,本来以为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不料出乎意外。

“怎么会呢?”他刻意说得无关紧要来掩饰过多放肆窜奔的情绪,不是他不愿承认内心的悸动,而是连他自己也被这来得如此猛烈的情愫所撼住。

虽然看不见对方,但相识多年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王启文大致猜得到方浩然只是嘴里说得轻松罢了,搞不好现在的他已经千头万绪纷纷了,不过他并不打算点明这项事实。

(是吗?不会就算了。对了,方才我父亲也打了通电话来,他说台北今晚有台风入侵,你能帮我个忙吗?到我家去查看一下,我出门前似乎忘了检查温室的玻璃门。)王启文找了一个很勉强的理由要求方浩然去他家一趟,因为在那儿有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惊喜正等着他。在王启文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他让柔暂时寄住在他那儿,只是这件事方浩然并不知情。

“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过去。”他现在确实是需要找点事来做,以便分散对这件事的注意力,否则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立即冲动地跑去找黎柔。

***窗外滂沱的风雨正嚣张地肆着,吹得树枝胡挥舞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屋内的幽暗宁静却与外头的混情况截然不同,整幢宅子里静悄悄地,要不是楼上的客房里隐约透着微弱的晕黄光线来,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整间屋子里空无一人。

这里正是王启文的别墅,也是方浩然冒着狂风豪雨来到的地方。

他掏出备份钥匙开门而入,才甫踏进大厅就被楼上那道不该存在的光线给愣慑住。

屋里有人?

启文和如茵出国度月前,代了所有的佣人放长假,没理由屋内还会有人在,难道是闯空门的宵小?

方浩然直觉的反应就是认为有小偷光顾,他抓起王启文的高尔夫球杆,僵着寒如冰霜的脸,眼眸闪着嗜血的光芒一步步往楼梯走去。

算那个小偷今天倒楣,他在听完黎柔悲惨的故事后,恨不得能马上揪出柔他父亲教训一顿,好替她讨回公道,一颗心因为对她的心疼与不舍而显得浮躁不已,怎么也沉淀不下来,他正需要藉由大打一架来发心中的愤怒,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偷似乎正好可以用来当他出气的沙包。

上了楼梯向右侧一拐就是客房的位置,从微掩的门板探视进去并没有发现踪影,他轻轻推门而入,一阵沁人心脾的馨香意外地面扑来,盥洗室里传出的水声说明了里头的人儿正在沐浴。方浩然诧异地松开手中的球杆,紧绷的脸部曲线已全然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释怀的笑。

他望着丢在铺上的黑套装一眼,不须细想他马上就能认出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这正是黎柔今天穿去上班的套装。

他不哑然失笑,很明显地,这是王启文的安排,他故意找借口让他来这儿一趟。他不得不承认王启文的心思确实慎密得吓人,只不过——他存的是什么样的居心呢?令人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