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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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王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桌上的传真机忽地发出吱吱声响，引了王启文的注意，他走近一看，差点就失控地击掌叫好。

传真是黎柔发的，上头只有几个字，写着——启文大哥:我准备好了。

柔＊＊＊“浩然，最近可有空？有件公差我想要麻烦你去处理一下。”王启文对刚进门的方浩然询问着出差的意愿。

“什么时候？”西装笔的方浩然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问着。

自从黎柔离开以后他看似跟以往一样，同样地吊儿郎当，同样地对事情不以为意，同样地享受生活，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多了一丝不太一样的觉——那就是挫败。

在一个卓尔不群、刚愎自负的伟岸男子身上出现挫败的觉应该是会很突兀的，但是偏偏他将这份情绪隐藏得很好，若非心思够细腻的人是无法察觉的；一般人顶多只会觉到那双隐约带着受伤的眼神为他俊逸的脸庞添了一抹不羁的野气息。

看着好友这模样，王启文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几许，明知他眼里的伤是因为柔，但他却苦于对她有所承诺，无法透出她的行踪。今天，若不是柔主动发传真给他的话，他依旧会碍于承诺而保持缄默不语。

“下星期一，去本出差。”他缓缓说出地点，眼光锐利地梭巡浩然的表情。

在听到本两个字时，方浩然浓密的轩眉微微扬起，鹰隼的深目半眯着，脸上的表情起了丝微的变化，但在转瞬间即又恢复正常。

“工作内容呢？”

“我要你帮公司带一件东西回来。”

“什么东西？”

“商业机密，现在不是告诉你的好时机，等你到达本后，会有一个人去接机，他会给你指示的。”

“太严重了吧！到底是什么珍奇异宝非得搞得这么神秘不可？”

“我只能说那件东西对公司很重要，要完成这个重责大任非你不可。”

“真动！”方浩然故作西施捧心状，夸张地叫嚷着。

“原来你对我这么看重，真教人痛哭涕。”王启文白了他一眼，在心里嘀咕着:等你到了本发现我安排的惊喜后，再来痛哭涕也不迟。

“怎么样？去不去？”饵已经放下了，就怕他不肯乖乖上钩。

“去！为什么不去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本成田机场方浩然焦躁地在机场敖设的咖啡厅里频频看表，他和来接机的人约好在这个咖啡厅里碰面，可是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二小时了，却不见半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一年的时间都等了，应该不差这二个小时吧？”一个悉得不能再悉的悦耳女声在他背后倏然响起，本不须回头，他已能斩钉截铁地断定来者为何人。

过度震撼的结果使得他举起咖啡杯的手抖动了一下，几滴咖啡顺势被泼洒到餐桌上。

背后的人挪动脚步移至他面前坐了下来，双手撑颊、巧笑倩兮地望着呆若木的他。

“就算咖啡再怎么难喝，你也不需要如此糟蹋它嘛！”他瞠视着她，以一种看穿人的眼神。

“这世上能让我觉得好喝的咖啡只有一种，那就是你煮的咖啡。”

“你还是一样没变，嘴巴依然这么甜。”这回她没有回避、没有闪烁，回望他的眼神泛着莹莹柔光。

“而你却变了，变得——比较光。”以前在她脸上绝看不到这样的娇笑。

她真的不一样了，如丝的黑发不再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而是放任它随风飞扬飘散在耳后，为她添了更多漫的风韵；脸上的金框眼镜改以隐形眼镜代替，出盈水秋眸；穿在身上的不再是刻板暗沉的套装，而是白t恤、牛仔、白布鞋。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是青亮丽的气息，与当年第一次见她时的觉是截然不同的。

“比较光？”黎柔噗哧笑出声来，娇媚的模样让方浩然一怔。

“意思是我以前的觉像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