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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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汪氏自创品牌,一针一线纯手工。”
“嗯。”他意了,打了一个小呵欠,垂下眼皮。
等我收完最后一针,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看着枕在腿上的睡容,沙发上空间有限他也能睡得那么,平稳的呼显示正深眠中。
我指腹轻轻拨开他垂落的黑发,眼下有浅浅的暗影,看来他平睡眠真的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看他这样,怎么还忍心再赶他回去?
我伸手轻轻摇醒他。
“齐隽,去房里睡。”他困倦地撑起眼皮,糊糊起身走了几步,回身确认。
“主卧室还是容房?”我叹气“…随便你。”唉,碰上他,我真的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但是看他一手环住我,安稳地枕靠在我肩侧,终于可以睡个好觉的样子,又觉得这种一败涂地的觉也没那么糟。
“啊,对了,下个周末你不要过来,我们家的小鲍主生,我要回家。”刚刚突然想到。
他掀掀眼皮。
“让我跟?”
“不好吧?我爸…嗯,可能会对你不太客气。”
“我知道,早晚要面对的。”他这样说也对啦!如果我真的要跟他复合的话,也不可能一辈子避着爸爸。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要见我的家人,参与我的家宴。
“你确定要自己去找骂挨”
“要骂多久都让他骂。”他的头埋进我颈侧低哝。
“不要拆散我们就好。”我侧首看他,想安抚几句,他凑上来啄吻我的,一下,又一下。
“就算他想拆散,你也不可以受影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认同我,不让你为难,好不好?”我侧过身与他相视,掌心平贴在他颊侧,认真回应。
“好。”这是我以前最常做的动作,那是一种——表达怜惜的方式。
他靠过来,吻住我,模糊的音律进的齿间,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说了——我你?
结果,最后他还是没能跟我一起来。
那天有工作,要去南部几间育幼院义演,是早早就说好的行程,只是没想到刚好是那一天。
鲍益活动是提升正面形象最直接的方式,但是对齐隽来讲,他也曾经在育幼院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希望能带一些希望与梦想给育幼院的孩子,让他们知道不放弃人生,就能走出自己的路,如果能启发他们对音乐的热情,那更好。
就因为明白这对他是如此深具意义的事,所以我没有怪他,笑笑地要他去忙。
“那我忙完,就立刻搭飞机回去?”
“嗯。赶得及就回来,赶不及也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因此这天,我还是一个人回去了。
由于事前已经先告知父亲,会带齐隽过来,千拜托万拜托请他别让齐隽太难堪,好不容易让父亲哼了一声勉强同意替他留点颜面,结果到头来又食言,这下齐隽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恐怕是从负分直接打到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了。
唉——那天就一路听父亲在碎碎念。
“哼,说好的事也能推翻,到底把你当什么?本一点都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