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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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让她厘清一下…

如果他生气是因为她不跟他说孤儿院的事，甚至气到要跷课，未免有些说不通，之前他们一直都好好的，一样有说有笑，他明明是刚才听到学妹向她告白之后，才变得怪怪的，但他又说了对学妹没兴趣，怎会这样…唉哟，越想脑袋越糊！

“你跟学妹说你现在没有喜的人，也包括我吗？”他沈声问，语气里有某种急切与渴望。

“这个…也不是啦…”被突然一问，她脑袋更加混。

“我是说没有喜的男生…但不是不喜你…我喜你…但不是喜男生那种…我不是说你不是男生…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怪了，她平常思路都很清楚，为什么这时候完全像个笨蛋，逻辑系统全部不通，当机！

敖正斯定定凝视著韩恩，神情认真坚定。

他对她不提孤儿院一事原本就十分在意，再听到她对学妹承认心里没有喜的人，和他更是“没有可能”让他向来冷静的心绪到了极点。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往了。”她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往？”

“我们这样不算是在往吗？”

“我们有在往吗？”

“没有吗？”

“有吗？”到底有还是没有，不要再绕口令了，她都昏头了！她和他，连手都没牵过，怎能算是一对呢？但看着敖正斯正经八百的表情，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喜你。”他忽然大胆告白，韩恩方寸大。

“可是…那个…我们两个恐怕不适合…”她好尴尬、好羞窘，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状况，只能僵硬地说道:“你知道…像我这一型的，很多人都认为是那种会成为黑道大哥女人的人，所以…”

“如果你希望将来成为黑道夫人，我可以为你做到，如果你想成为诺贝尔奖得主夫人，我同样能为你做到…”他自信道。

“呵呵，你怪怪的哦，是不是最近念书力太大了？”她不自然地乾笑两声。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没错，现在确实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请你也认真回答我。”他再认真不过了。

“那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迫越来越大，她越来越不知所措，急找理由说明自己的立场。

“就是我这个人很『带』，只要是想跟我往的人都会衰事身…”

“所以呢？”

“所以我劝你真的不要来『送死』，再过半年就要大学联考了，你有大好前途，将来注定是社会菁英份子，如果为了我这种连大学都沾不上边的人『牺牲』掉了，很不值得…”

“这不是牺牲，你值不值得也由我决定。”他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面对他，以她所见过最真挚动人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我不允许你看轻自己，我希望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因为我就是欣赏那样率的你，现在，你只要正视内心真正的觉，回答我…你愿意和我往吗？”她心脏怦怦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似乎爬上了喉咙，快从嘴里飞了出来。虽然她曾经被一些小混混看上过，也常被人堵在半路上做的表白，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让她双颊红、思绪大，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可是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可能…”低著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到头顶上沈而稳的呼声。

“这是你的真心话？”

“嗯…”她不敢抬头，怕见到他受伤的表情。

敖正斯缓缓摘下眼镜，以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视他真挚的视线，就像第一次在冰店她主动摘下他的眼镜、强迫他看着她的双眼说出真心话一般，他和她，眼对眼，希望也能心对心。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他的褐眸里蕴潜著深沈的热情。

“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和我不可能』，我就相信是你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