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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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寿筵即在笑猜拳,学杯呼干中,开始了。
‘金银杖’落坐椅上,举杯向左右两列长桌上的贺客敬酒,她虽然看到了末座的小虎和上官紫,但对上官紫坐在桌头上的事,没有说话,看来是不想让有的人心中不。
酒尚未过三巡,两边各桌上的群豪,已开始涌入马蹄形的四部,纷纷前来向‘金银杖’敬酒了。
眨眼之间,中央那片宽长不足两丈的地方,已挤了人。
小虎看了这情形,方才明白马蹄形桌位中央这块空地的作用。
由于桌前面挤了向‘金银杖’敬酒的人,小虎眼前的视线正好被遮住,因而头脑一静立即想起探问上官紫底细的事。
于是——先举杯向上官紫敬酒,之后,谦和的笑着说:“小弟与上官兄,可算是一见如故,哇!既是好友,彼此都应该了解对方的家世,但小弟总不敢开口,深怕浅言深…”上官紫未待小虎话完,立即淡雅的一笑说:“这么说,雷兄也认为天台世家是默默无闻的了?”小虎一听,俊面微红,赶紧正说:“哇!上官兄千万不要误会,你知道小弟初入江湖,对武林中的许多事尚不尽知,譬如今天寿庆的‘金银杖’刘前辈…”上官紫一听,立即以恍然想起的口吻,言说:“有关刘前辈的事,小弟知道的最多…”小虎一听,知道上官紫有意打岔,显然是避免谈他在天台的家世,看来‘了尘’的确知道天台没有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上官紫没有显赫家世,何以敢大言‘了尘’也无资格与他并坐同席?
如果说他大言欺人,而处处又显示上官紫的功力较他雷小虎尤高一筹,即使他喜狂妄自大也不敢将崆峒派一派之尊的掌门人都不放在眼内,须知,这等于是向崆峒派全派挑衅,而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的行径。
心念间,已听到上官继续说:“昔年刘前辈的成名兵器是铁弹弓,他改用鸠杖还是近三十年的事,由于她声言与敌手时,杖头上的金鸠内能出极歹毒的金丝蛇的毒,所以绝少有人和她手,尤其杖中的毒蛇是白的,出之时,更加不易防范,是以,刘前辈这些年来,没有人是对手啦!”小虎一听‘金银杖’的兵器里有毒,俊面立时变,因为蝙蝠门的人就是仗着各种毒物为恶,因而沉声说:“哇!死在她杖中毒蛇涎的高手,必定很多了?”上官紫似乎知道小虎突然变的原因,立即摇首一笑说道:“你猜错了,二三十年来竟没有一个!”小虎有些意外的‘唷’了一声,不由惑的问:“为哈米(什么)呢?”上官紫莞尔一笑说:“因为刘前辈的银杖里,本没有蛇的毒!”小虎一听,面立即缓和下来,同时,似有所悟的说:“小弟宰羊了,哇!这必是刘前辈的攻心之战!”上官紫立即点头赞同的说:“小虎兄果然聪明,一点节破,这件事直到黑道群丑设计将刘前辈擒缚时,方始发现刘前辈的金鸠头和银杖身,莫说空心就是连个针眼大的小孔都没有…”小虎听至此处,内心十分动,不由关切的问:“哇!后来怎样了呢?”上官紫含笑继续,说:“那些黑道枭雄,检查了银杖后,深受动,非但没有亏待刘前辈反而英雄式的款待她,但也自那时起,刘前辈就谢绝江湖闭门不出了!”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热情敬酒的群豪,继续说:“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昔年败在她的‘金银杖’下的豪杰,这些人非但不恨她,反而敬重她,以前翻脸成仇的,现在却都成了她的好朋友了!”说话之间,神渐趋黯淡,继而黯淡一叹,说道:“但是有的人早在刘前辈之前,就想到了这种攻心策略,声言他的暗器上喂有剧毒,一旦被击中,午时立刻化为一滩血水…但是…他的结果却…很惨…以至郁闷而死…”说至最后,神惨白,声音颤抖,最后低得几乎听不清是什么了。
小虎一看,知道上官紫说的那个人必然与他有密切的关系,只得同情的宽声说:“哇!人的际遇不同,因而也改变了他的命运,由于兵器的不一样,因而也得到了相反的结果!”上官紫听得神一惊,不由正问:“这件事,你已经了解了?”小虎听得一楞,望着上官紫,久久才惑的问:“哇!哈米代志我宰羊?”上官紫惑的眨一眨明眸,正待说什么时,桌前突然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雷少堡主!让我有荣幸敬你一杯!”小虎转眼一看,心头不由一震,不知何时,狐媚的‘双刀黑玫瑰’,已举着酒杯,含着娇笑,俏生生的站在桌前了。
人家前来敬酒,不管她的用意如何,对人家总不能失礼,是以,急忙含笑,举杯起身。
但是,就在他伸手执杯的同时,上官紫倏然起身,伸手将他的右手和酒杯握住,同时,瞠目望着‘双刀黑玫瑰’,低声警告,说:“黑玫瑰,我郑重的警告你,你如果想在雷少堡主身上打主意,可别怨我上官紫手辣心狠,让你死得很歹看面!”‘双刀黑玫瑰’听了并不生气,鲜红的薄一撇,垂目看了一眼上官紫握在小虎手上的修长五指,轻蔑的说:“哟,干么这么认真,他又不是你的…”上官紫未待‘双刀黑玫瑰’话完,立即剔眉低叱说:“黑玫瑰,你若胆敢胡言语,当心你今夜尸此地!”‘双刀黑玫瑰’好似为了息事宁人似的冷冷一笑,说:“上官紫,我想我的办法,你努你的力,咱们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谁有办法是谁的…”上官紫立即切齿低声说:“只要你有那个胆子!”‘双刀黑玫瑰’也不睬上官紫,向着小虎,狐媚的一笑,一面转身离去,一面娇声说:“雷少堡主,我们再见了!”小虎虽然知道‘双刀黑玫瑰’声名不好,但双方毫无过节,总不能太绝决,是以也微微欠身,含笑说了声‘再会’。
上官紫一俟‘双刃黑玫瑰’挤进人群中,立即望着小虎,严重的警告说:“今后你遇到她必须格外谨慎,你不要认为她是前来敬酒,须知她在吐气,弹指敬酒碰杯,无一没有毒素?只要你一不小心,便会着了她的道儿!”说话之间,两人同时落座,相对一笑。
小虎不知‘黑玫瑰’的底牌,尚一面向上官紫举杯,一面毫不在意的说:“哇!小弟与她无怨无仇,她害我何来?”上官紫一听,气得倏然将举起的酒杯又放下来,朱方启,但言又止,在鲜花般的俊美面庞上,却飞上两片红云,心想,这真是个呆头鹅!真叫人又又气!
所幸这时,厅突然掀起一阵如雷声。
小虎和上官紫定神一看,发现桌前涌来挤去的群豪,正纷纷举着酒杯,声高叫着‘好好’走同原席。
转首再看‘金银杖’和侠丐等人处,发现高莲英正神紧张,暗透焦急的在晃动的人隙中向这边张望。
高莲英正焦急之际,突然发现小虎和上官紫仍坐在原位上,而且正向她那边望,急切的面庞上,神一喜,马上笑的非常的安心。
看她那付神情,显然是因为群豪敬酒之际,代母应付,当时无暇目及小虎和上官紫,这时见两个并没离去,一颗芳心才安定下来。
小虎和上官紫见高莲英向他俩颔首微笑,两人也礼貌的含笑点点头。
群豪尚未完全归位,那位喝礼的老先生,已经朗声说:“诸位贵宾,现在就请武林独步,誉江湖的‘撒花飞刀’卓女侠,表演她仗以成名的绝技以助兴!”话声甫落,厅立即掀起一阵如雷掌声和呼。小虎和上官紫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群豪突然纷纷归席的原因,原来是要请人出来表演绝技助兴。
上官紫却蹙眉悄声说:“在喜庆寿筵之前,最好不要开这个端…”小虎虽然不几天就十九岁了,但他仍没掉看热闹的孩子气,听说有人表演绝技,自然高兴,这时见上官紫反对,不由不解的问道:“哇!是安怎(为什么)?”上官紫知道小虎初入江湖,尚不懂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的恶习,因而淡雅一笑说:“稍时你就知道了,恐怕难有好结果,只是不知道谁提议的!”说话之间,发现‘了尘’老道,正向着坐在烟缎劲衣老人郭总堂主下张椅上的青衣雍容中年妇人,诏笑要求说:“厅英雄都在急切希望一开眼界,卓女侠也别推辞了!”上官紫一看,立即恨声说:“原来是这个恶道要的花招!”小虎见是由‘了尘’提议,看热闹的兴趣立即没有了,反而升起一股怨火,同时,他也愈加佩服上官紫的看法。
再看那位雍容的卓女侠,柳眉微蹙,面有难,望着‘了尘’谦逊说:“像我这点微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我看还是道长…”‘了尘’未得卓女侠说完,立即连连颔首笑着道:“当然当然,车女侠表演过了,贫道理当献丑…”话未说完,厅英豪再度掀起一阵怂涌采声。
‘金银杖’虽然知道筵前献技,极可能为她惹来麻烦和不快,但厅为她祝寿前来的群豪俱都那么急切希望热闹,身为女主人的她,可不能呆呆的没有表示。
于是,面展笑,探首向车女侠,亲切的要求说:“各路朋友既然这么热烈你,贤妹就表演一下你的绝招,让各路英雄朋友们开开眼界…”话未说完,那位卓女侠已用暗示的神为难的说:“姐姐,你是知道的…”‘金银杖’自然知道卓女侠暗示会闹出不愉快的事来,但已势成骑虎,只得亲切的颔首笑着说:“姐姐知道,我想不会的!”那位卓女侠无可奈何的一颔首,只得由椅上立起来,莫法度了,表演吧!
厅群豪一见,又是一阵热烈掌声和呼。那位卓女侠,就在掌声呼声中,下青罗衫,出里面的一身青缎劲衣,离席走向桌前的空闲地方来。
厅群豪,人人兴高采烈,唯独身穿黑白两种极端颜的‘孪生二叟’,依然目光呆板,神情冰冷,尚端起酒杯饮了口酒。
那位卓女侠一至席前的空地上,小虎这才发现在她的柳前后,了淡蓝丝绸的明亮弯刀。
这种弯刀,连刀柄也不过四寸,背厚刃薄,看来似是十分锋利,前后左右,至少有二十柄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