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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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书错愕地瞪着怀中脸苍白、眼神狂的人儿，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动手刺杀他！

若不是他的膛正淌着血，而她的手中正握着刺伤他的那柄匕首，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前一刻还深情款款，与他一同共赴云雨的人儿，竟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地杀害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凤书抚着受伤的口，鲜血马上染红了他的手。

虽然受了伤，但是他本无心先去止血上葯，只想清楚为什么她会动手刺杀他？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才刚在他怀里嘤咛娇的女人，竟会在过后，毫无预警地翻脸杀害他！

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有什么理由，让她非杀他不可？

对她来说，刚才的到底算什么？难道只是让他放松戒心的手段？难道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膛上的伤口虽疼，却远不及心头的痛！她这般无情的举动，让他既心寒又心痛。

她这一刀，要是再稍微朝左偏一些些，就会直接刺人他的心脏，马上要了他的命！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他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想要他的命？

原本他还以为终于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了可以与他一生相守、白头偕老的女子，没想到就在他决定要呵护、宠她一辈子的时候，她却给了他一刀！这实在是大讽刺了！

到底对她来说，他算什么？到底这些天来的相处算什么？难道对她而言，都不有半点意义？

凤书心寒地望着乔轻雾，就见她脸苍白地扔开沾血的匕首，不发一言地下了。

“站住！别走！”凤书一喝之下牵动了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该死的！你要去哪里？”乔轻雾像是突然失了神似的，儿没听见风书的话。

她像一抹游魂般，缓缓走回浴池，拾起她的衣裳穿上。

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她的心蓦热泛起阵阵的刺痛。

怎么办？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杀了他！

罢才她原本可以让他一刀毙命的，然而在动手的刹那，她的手却不试曝制地偏了几寸，力道也收了许多。

现在她该怎么办？她伤了他，就算他不杀了她，也绝对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凤家的。或许，她只能找个地方，静静地独自等待毒发身亡！

凤书披上衣服，追了过来，就见她一个人蹲在浴池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竟让他有些不舍。

懊死的！这女人想杀他、而他竟还对她如此惦挂关心？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蛊？

“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杀我？”他沉下脸，厉声叱问。

乔轻雾像是终于听见他声音似地抬起头来。一看见他的衣裳被伤口的鲜血染红，她忍不住口说道:“你不快去上葯？”听见她的话，凤书忽然纵声大笑，笑得他的伤痛，心也痛。

“你…笑什么？”乔轻雾问。

凤书摇了摇头，说道:“你先是刺了我一刀，现在又叫我快去上葯，你觉得自己的言行太矛盾了吗？”乔轻雾咬了咬，不曾试图替自己辩驳些什么。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她刚才本来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却因为太他、太舍不得他了而没办法痛下杀手，将那柄匕首狠狠地捅入他的心窝。

这些，他不会知道，而且恐怕也不想知道吧…

乔轻雾难过地猛掉泪。对于她的境况，除了急怨老天爷无情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