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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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了!
他依旧固执地闭着眼睛,虽然医生说他没那么快醒,可我仍心焦、不安。总觉得他与普通人不一样,他应该早醒才对。各种的试管、针管、测量器遍他的全身,我心痛地咬着
,几乎不忍看他。曾经他是如此意气风发,动不动就喜
捏断别人的骨头,让人在医院里躺个一月半月的,如今他自己也了无生气地躺在病
上,不知他此时作何
想。
短短的七天,竟让我有如整个世纪的觉,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难牦。我守在他的身旁,自始至终抓着他的手,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脸。每时每刻都希望他的眼皮能动一下.或是手指颤一下。
屋里人进进出出的,来看他的很多,大多是警局里的人,他们走马观花来了就走。来得最多的反而是思文,看到我,她便哭,“洁衣,瞧你变成什么样了?去躺一下吧——”她几乎天天都来,当然我知道她是来看我的,我很她。看到我摇头,她又哭着叹气。
至于那个程若可,自那天走出医院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思文说,她又和另一个男人拍拖了。我听了,苦笑着,为清扬不平。
门开了,安静的病房里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思文刚走,我知道一定是那个护士,她似乎特别喜我,隔几分钟便来看看我有什么事。
她告诉我她叫韩娇,今年二十二岁,刚来上班不久,还时不时地对我抱怨十三号病房的病人如何如何难。
“洁衣——”她拉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我知道她又要对我说那十三号病房里的故事了。
“你知道吗?那个病人真是可恶,其实他的手早就好了,还不出院——”她自顾自地诉说着,我没有理她,知道她也本不需要我的回应。她只是要与人分享她的心情而已。
“洁衣——我在这里坐一下,你去洗个澡吧!这样舒服一点。”她很善解人意,我点点头,轻轻地站起身,拿了巾往门外走去。
“姐姐——”我还没有摸到门把,一声轻微却又悉得不能再
悉的声音传人了耳里。我震动了,扑到
边,他的眼皮动了。
韩娇也跳了起来,惊呼:“他可能要醒了,我去找医生。”
“姐姐——”他又叫了声。
我颤动着嘴,急急地道:“是的!姐姐在这里,小可!小可!你醒过来——”医生进来了,替他量了血
、心脏、眼瞳。检查了老半天,才道:“好了,没事了,他应该只是睡着了,睡醒了就好。”
“瞧!我说了没事吧——”医生走后,韩娇轻松地道。
我紧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他是不是又变回了小可,是不是又成了弱智?
此刻我的心竟奇怪地轻松了,糊糊地想着如果他是小可的话,就没有人再与我争了,我们可以继续相依为命地生活。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门带上的声音,我知道韩娇离开了。
屋里很静,只有小可平静的呼声,这声音让我心安,我明白他是真的离开了死神。我的心一放松,身体也跟着疲惫了下来。把头枕在
沿上,睡意很快地爬了上来。
“姐姐——”我睡得糊糊,一听见小可的声音,便惊跳了起来。
“小可——小可——”我看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睁开,他眨动了好几下,终于睁了开来。我一愣,他的眼里布血丝、虚弱。但仍能看出那不是小可的眼神——是风清扬的。
我怔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叫我什么?”他吵嚷着声音,低低地道。
“我——”
“这么说我确实曾经是小可,而你是——”他的眼神深沉、犀利掩住了所有病人该有的疲惫。
“姐姐——”我被动地说。
坏脾气马上闪如他的眼中。
“我哪有你那么小的姐姐?胡扯——该死的!”他想撑起身子,无奈力不从心,这让他万分沮丧。
我忙按住他,柔声道:“你别动,别又扯到了伤口。”他迅速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又换上了怜惜、心痛。
“你怎么那么瘦?那么憔悴,哦——洁衣,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轻而柔,我的心又痛了。眼泪浸了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