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卿也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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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客栈屋顶上,华天虹的声音怒喝道:“九教主!华某在此。”这袭击白君仪之人正是九教主,出手一招,未能将白君仪擒下,实是大出她意料之外,眼见白君仪挥剑封架,顿时身形一侧,右手探入剑幕之内,闪电般地一指点去。
但听华天虹冷冷喝道:“看剑!”人道乌芒劲矢般地朝九教主背心去。
相隔尚有两丈之遥,凌厉的剑气已由剑尖出,直袭丸朋教主背心“灵台”,分寸毫厘不差。
九教主突然一惊,身形暴闪,朝一侧横掠了丈许。
乌光乍敛,华天虹飘然落在街心,斜九教主,嗅然不语。
白君仪芳心大,手指九教主,道:“天虹,她设下毒计,准备明…”九教主森森说道:“小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华天虹脸一变,晃身挡住了白君仪,沉声道:“君仪站远点。”铁剑一抡,虚空挥了一挥。
白君仪徽微一怔,忽见华天虹抬起铁剑,剑尖上戮了三漆黑无光,长不盈寸的毒刺。
这三毒刺来得无声无息,刺上也不带丝毫光华,九教主左手扶着鬼头杖,右手下垂,笼在木袖之内,未见任何动作,如此暗袭,实是厉害已极。
华天虹有个专研毒药的娇,耳懦目染,对于这门学问,自也不会外行,一瞧那毒刺的泽,已知是一种见血封喉,狠毒之极的暗器,不惊出一身冷汗,对这九教主的险狠辣,也倍加警惕。
白君仪怔了一怔,道:“天虹,这人对你居心叵测,你别饶她。”华天虹道:“我知道了,你退到屋槽下去。”忽听小五儿道:“大哥,你瞧的什么?若是有毒的东西,就留给嫂嫂,让她参考参考。”华天虹佯怒道:“快回去,不许留在外面。”小五儿道:“嫂嫂命我在这儿把风,顺便替你掠阵。”他句句不离嫂嫂,故意奚落白君仪,白君仪听在耳内,正如利箭钻心,华天虹自然懂得这弦外之音,心中暗叫可恶,无可奈何,只好撕下一块衣襟,包着那三毒刺,朝后扔去,峻声道:“回客栈去。”小五儿拾起毒刺,暗道:大哥脸上挂不住,有点火光了,当下大叫道:“大哥别慌,我去请嫂嫂来。”扭头跑去。
华大虹暗暗忖道:这小鬼情偏,他别真的诅来凤姐,君仪面上可不好看。
心念一转,扭头朝白君仪道:“你速即回家,不许留连在外,我若走动得开,就…”他本来想说,我若走得开,就来大巴山看你,但他乃是一诺干金之人,想到自己使君有妇,这许诺实是不敢出口,话到边,终于咽住。
白君仪脸上,泛起一片凄苦的笑容,道:“你别耽心我的事,这九教主处心积虑,想要…”九教主森森一笑,截口说道:“白君仪,虽说是自古男儿多薄幸,由来红粉最痴情,不过,你也痴得大可笑了。”白君仪玉靥一红,怒道:“咱们的事,你管不着。”忽听赵三姑冷冷说道:“她管不着,我老婆子可管得着。”声到人到,钢杖挟带惊风,朝白君仪当下砸下。
华天虹猛一顿足,急道:“唉!三婆…”
“只见白君仪娇躯一晃,避过了一杖,怒喝声中,刷的还了一剑。
华天虹焦急如焚,不哀声道:“三婆住手,有话好讲。”赵三姑充耳不闻,钢杖使得泼风一般,白君仪招架不住,迫得险象环生,发炭可危。
华天虹急得连连顿足,只是家教严谨,身为晚辈,不敢与赵三姑动手,加以拦阻。
九教主暗暗忖道:这婢似是识透了我的计谋,一心要向华小子讨好,华家小子,余情未断,岂忍眼看着这婢死去。
转念又想道:白啸天武学造诣不凡,他读过《剑经补遗》,一旦参透,武功势必跃登另一境界,加上属下的高手,那势力一非同小可,白君仪活在人世,华白两家有这缓冲之力,必然不会火并,九教可就两面受敌了。但这老婆子若是杀了白君仪,华白两家结成不解之仇,九教却可从中取利,这一入一出,相差实在太大。
心念电转,顿时恻恻笑道:“白君仪,你赶快逃走,有你这倾国倾城之貌,华天虹迟早是你裙下之臣,今送了命,那是太不划算了。”赵三姑暗道:是哇!这狐狸美得像天仙下凡,凤姐儿远调远不如,天下男人,谁抵得住美的惑?留这妖在世,星儿终有遗弃糟糠的一。
忖念中,钢杖顿时一紧,攻势凌厉绝伦,白君仪左支右继,越发招架不住。
华天虹心如油煎,围着相斗的二人团团转,以防白君仪遇险,好出手抢救。
忽听九教主道:“白君仪快走,不要得华天虹与赵老太动手,落个欺尊灭长之名。”华天虹怒喝道:“你再挑拨是非,休怪姓华的无礼。”但听赵三姑怒吼道:“小畜滚开!”呼的一声,一杖横扫过去。
华天虹空有绝世武功,却是不敢抵抗,身形一闪,掠到了一侧。
这一杖旁顾,虽未曾击着华天虹,那攻势却是一顿,白君仪咬紧银牙,刷的反击一剑。
赵三姑怒火愈炽,招式一变,将白君仪裹入了重重杖影之内,疾攻不已。
华天虹急得泪下,眼看白君仪支持不住,只得重又随着赵三姑的杖势转动。
忽听赵三姑暴喝一声,钢杖带起震耳锐啸,朝着白君仪猛然砸下。
这一杖疾若迅雷,白君仪不及化解,慌之中,一抬软剑,朝上硬架。
华天虹见状大惊,想那一杖雷霆万钩,软剑架去,势必连剑带人砸为饼,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纵身扑上,以身子护住白君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