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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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琴却发了愁,大家一起睡,两份被卷,怎么够用呢,盖的毯子是从夏志昌那儿分给她的,但是垫的褥子却只有两份,她势必要跟一个人挤在一起了。
一个姑娘家,要跟个大男人挤在一张褥子上,那的确是很不方便的,虽然她以跟吴长胜一起较为适合,因为吴长胜的年龄大她很多,几乎可以做她的祖父。
然而吴长胜的那套卧具是旧的,一股味道实在难闻,以前两次,她都是睡这套新的褥子,等吴长胜轮到守值时,夏志昌睡到吴长胜的铺上去。
今夜要怎么办呢,她当然愿意跟夏志昌挤一下,但是又怎么开口呢。
幸好,吴长胜自己抱着被卷道:“我这身老骨头可没法子睡在地上,得了气就惨了,我得到车子上去!”他把被子铺在车子上,爬上去睡了,那儿可挤不下两个人,孙小琴必须跟夏志昌挤了。
不管她平时多大方,这一刻总是很难堪的,好在吴长胜已经识趣的避开了,她老着脸皮,跑到夏志昌的脚头躺下,一颗心却怦悴直跳。
夏志昌却道:“孙姑娘,你还是换一头睡吧。我的睡相不好,脚会踢的,要是踢了你一脚多不好。”
“没…关系,掉了头你还不是一样能踢的。”
“那只能踢到你的脚,而且我的靴子了后,味道很不好,你在那头薰得受不了的。”孙小琴口中支吾答应着,却没有动作,夏志昌却自己掉过头来了。
孙小琴不能再掉过去,她心中也不很反对,因为夏志昌掉了靴子的那双脚,味道的确不好。
虽然已经同行了几天,两个人却从没有如此接近过,夏志昌很坦然,孙小琴却很不自然。
她把头别过去,背向着夏志昌,但是夏志昌却将她扳了过来道:“你这样子睡我可受不了,你的头发被风吹拂在我的脸跟鼻子,得我直想打嚏。”现在两个人的脸相对了,夏志昌却全无睡意,夜空中有几点疏星,微光照下,他的眼睛也亮如星星。
孙小琴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她的眼皮却不停的跳着,那证明她并没有睡着。
忽然,她觉到夏志昌的双手围了过来,抱住了她的身子,使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连忙推拒着道:“夏…志昌,你要做什么?”
“小琴,你的身上好香,给我闻闻!”他的嘴吻上了她的脸、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最后停顿在她的嘴上。
孙小琴先还作着轻微的挣扎,后来她全身都酥软了,在他的热吻下,她意会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妙境界中。
良久后,夏志昌才离开了她的嘴,无限足的吐了口气道:“小琴,你身上真香,比别的女孩子好闻多了,就像是花一样的。”
“你…你闻过别的女孩子了。”
“是啊!很多个,都是那些土著女孩子。”
“你不是自小在塔拉尔吗?怎么会有女孩子呢?”
“她们是来朝圣的!”
“在塔拉尔里,你也跟她们来?”
“不是在里,是在外的山上,那儿有花园,带她们去玩,或者是在湖上的游船中。”
“你…怎么可以呢?”夏志昌笑笑道:“我又不是喇嘛,当然不受拘束,跟女孩一起玩玩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玩玩吗?”
“是啊,最多闻闻她们的脸上,亲亲她们的嘴。”
“那还得了,我听说土著的女孩子最是尊严,她们脸上的面纱都不准人揭开的。”
“不错,是这样的,可是她们前来朝圣时,却不戴面纱的,而且我每次都是陪着三四个女孩子一起。”
“三四个女孩子一起,你都吻过她们?”
“是啊!她们争着来给我闻,而且叫我来评判谁最香,那可真叫我为难,我可实在不愿叫她们伤心!”孙小琴到兴趣了,这的确是很好玩的事,而且是很难听到的趣事。所以她笑笑道:“你怎么评判呢?”夏志昌道:“一般的情形下,我都是说她们一样的香,因为她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洒着同一种的花水,闻起来也是一个味道,只有一次,我指出了一个女孩子特别香。”